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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婉地表示了自己爱莫能助之后,翻译小姐有事先行一步,告辞离开。留下白秀麒独自消磨时光,等待预约拆线的时间到来。
闲来无事,他取出手机给乡下的坟亲打了个电话,拜托他们有空的时候帮忙翻阅一下白家三代前的家谱,看看有没有一位与自己同名同姓的祖先。
坟亲答应得很爽快,只是说最近农忙,可能需要几天的时间。通完电话,白秀麒知道现在纠结也没有用,于是暂且将这桩事儿搁在一边,叫来服务员结帐。
之前为白秀麒点单的是一位男侍,如今送账单的却换成了一个十来岁的小妹。不知道为什么,小妹满脸通红,双手将账单送到白秀麒面前,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
白秀麒知道这是有事儿了,干脆拿着账单不动弹。
果然,过了一阵子那小姑娘就怯生生地问道:“请问,你是白秀麒白老师吗?”
“……我是。”
虽然想过撒谎,但是白秀麒不忍心戳破那粉红色的少女心,纠结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那姑娘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就好像看见了偶像:“白老师,请问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不就是签个名或者合个影吗,至于这么小心翼翼的吗?自己又不是吃人的老虎……
说实话,书画界毕竟不比偶像娱乐圈,白秀麒这辈子被索要签名的机会并不多,但他并不排斥这种新奇的体验,尤其是一个小姑娘的崇拜。
但是万万没想到,那姑娘却从口袋里掏出一串褐色的豆状手链。
“您能不能帮我把这个交给江、江大哥,就说那个叫菲菲的女孩喜欢他很久了,希望他能够考虑考虑。”
我去,这又是什么精怪,菲菲?啡啡!咖啡豆也能成精吗?
白秀麒看了一眼姑娘制服胸前的名牌,刻着就是啡啡两个字。他顿时觉得一阵头大,忍不住问道:“你怎么认识我的。又怎么知道我认识那家伙?”
啡啡姑娘据实以告:“我是在江大哥的朋友圈里看见你的照片的,因为之前那场凶杀案的缘故,所以知道你是谁。”
朋友圈,妖怪们也有朋友圈?!
白秀麒简直不知道应该从哪里开始吐槽起。
他勉强应付了啡啡姑娘,收下了那串红豆手链,结完账走出咖啡馆,输入江成路的手机号进行查找,果然发现了他的账号。头像图片居然还是前天晚上他烧的那锅酸菜黑鱼……真是,要不要这么得瑟……
白秀麒腹诽了几句之后果断点击了好友邀请,差不多等他走到医院门口的时候。手机里跳出了验证通过的消息。
江成路率先发来了消息:“唷。我亲爱的白大大。怎么想着加我微_信啦?”
“来查岗!”白秀麒故意装出严厉的口气:“有人告诉我你在微_信里造我的谣。”
“冤枉啊!”江成路似乎是撇起了嘴:“我愿意接受组织调查。”
白秀麒没回话。这边已经把江成路的个人相册给翻了一遍。
平心而论,江成路的内容并不算多,而且之前的大多数内容都是“平安北京”式的普法教育,提醒各位妖精鬼怪:天理循环。诸恶莫作,否则出了事就只能到玄井来做房客。
只不过最近的一段时间,江成路倒的确贴出了一些生活照片。出镜的除了白秀麒本人之外,当然还有妬妇津神的最新案例,一点点关于周一良谋杀案的八卦,以及前天聚餐的美食照片。
……恋爱中的人智商为零。白秀麒莫名其妙地想起了这句话。
就在白秀麒翻看这些内容的时候,江成路也断断续续地从他口中得知了翻译工作遇到的挫折。
“有些事呢就是这样的,你越是着急想要知道,它就越是遮遮掩掩、神神秘秘。不如你暂时把这件事放下吧。反正都过去那么几十年了,也不差这么一时半会儿的。”
听着他略嫌唠叨的劝慰,白秀麒点点头表示自己已经暂时将这件事放下,正好约诊的时间要到了,他立刻结束了通话。
十分钟后。清创室内,医生一脸惊奇地盯着白秀麒的脚踝。
“听说你要求今天来拆线,我原本是打算拒绝的。没想到你的伤口恢复得这么快、这么好。”
说到这里,他已经剪下了一段黑绿色的手术线用镊子将线头钳了出来,目光随即发现了覆盖在伤口上的银色粉末。
“这是什么东西?”他问。
“哦……一种偏方。”白秀麒早就想好了对策:“珍珠粉和带鱼鳞粉的混合物。”
所幸医生听了之后也只是半信半疑,并没有打算加以推广。拆完了线他拿着单子准备去付钱,出了诊疗室就看见两个小护士偷偷地张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