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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这里?”顾清浅问着江天纵,两人并排朝前走去。
江天纵淡淡的勾唇一笑,一脸自然的说:“接你回家。”
原棣走到小区门口的时候,看到的正好是顾清浅与江天纵并排而行的背影。他没看清楚江天纵的正脸,自然也就不知道这个男人是谁。只是看着两人那十分契合的背影时,眼眸里划过一抹失落。原来,他终究还是迟了一步。
庄晚筑亦是怔怔的站在原地,目视着顾清浅与江天纵的背影,好一会都没有反应过来。甚至都忘记了自己今天来的目的,直至原棣冷冷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有事?”
庄晚筑这才回过神来,眸光朝着他看去,抿唇扬起一抹温柔优雅的浅笑,“没什么,只是想来看看小渁而已。怎么不去送送顾小姐?”
原棣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她只是原渁的老师而已,不是我的女朋友。但是,不管我现在有没有女朋友,我们之间都没有可能,你死了这条心吧。”
“呵,”庄晚筑又是不以为意的轻声一笑,“我知道了,这句话你已经说了不下五遍了。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吗?做不成夫妻当朋友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跟仇人见面一样呢?不管怎么说,我们之间都还有一个儿子,永远都不可能做到老死不相往来的不是吗?你就当是为了儿子,装装样子的露一个笑脸行吗?你不同意的事情,我也不至于强迫你不是吗?”
原棣只是冷冷的斜了她一眼,对于她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然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如果我真想见原渁,大可以正大光明的见,无须这般偷偷摸摸的,打个电话就行了。”
庄晚筑欣然一笑,“既然这样,那不如你让原渁出来,我们……我是说我和小渁,我带他一天行吗?我怕你父母见到我会不开心。”
顾清浅与江天纵并肩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就这么闷声不响的走着。江天纵本就不是一个多话的人,不似江远航那般,永远都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话题。这就是一个闷蛋,有时候甚至三棍子都打不出一个屁来的。所以,这会他说是送顾清浅回家,那还真只是接送一下,楞是连一个字也没哼出来。
江天纵不出声,顾清浅也就没也声。
于是就这么走着,只听到两人的脚步声。
“那个……”终于,顾清浅先出声了,抬眸侧看着他。
“什么?”江天纵看着她,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你走路来的?”顾清浅看他一眼问。
江天纵点头,“嗯,没开车。其实走路挺好的。”至少时间过的慢一点啊,可以跟她相处的时候多一点。
闷蛋就是闷蛋啊,你开车同样可以有很多相处的时间的哇,大不了你带着她多兜几个圈呗。
这要是换成江远航,才不会傻不楞登的做这样的事,他绝对是开着自己那最骚包的车,全世界的炫耀一翻。这么热的天啊,走路?这简直就是在自寻死路啊,非得把你晒脱了一层皮不可。开车多爽啊,坐在车里听听音乐,吹吹冷气,一个“不小心”还能吃点小豆腐。走路,别说吃豆腐了,豆渣沫都别想碰一下了。
这要是让江远航知道他家老二就是这么追女人的,铁定得笑上他好久。直呼没得到自家老爹的真传。这速度真是慢的非一般人能比了。这都多久了啊?快一个月了啊,楞是连一点进展都没有!他家老子不初可是几天就把老妈给拿下了。当然,这中间多亏了有江小柔的推婆婆助澜。
“哦。”顾清浅再次讷讷的应了一声,然后猛的想到了一件事,就是刚才他说的话,于是“倏”一下脸就红了,而且还红到了脖子根,垂下头用着如蚊子咬一般的声音问,“那个,刚才你是开玩笑的吧?”
“什么?”江天纵没听清楚她的话,谁让她的声音太小了呢?饶是耳朵灵敏如江天纵,也没能完全听清楚她说的事什么。于是侧头,一脸茫然的看着她沉声问。
这话怎么可能再问一遍呢?特别还是脸皮薄如顾清浅。她问一遍,那是疑惑,是不想给他误会,更是对他刚才出手相助为自己解围的一份谢意。但要是再问一遍,那岂不是有质疑的成份了吗?甚至还有全种咄咄逼人或者说逼成他承认两人之间的那什么关系了。
但要是人家没这个意思,那她岂不是糗大了?
顾清浅有时候就是一个很轴的人,脑子里的那一根神经就是转不过弯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到现在都还没弄明白,人家江天纵就是这个意思呢?就连顾晓诺都看出来江天纵对她的意思了,就连解卿云都默认同意了,她这个当事人却是傻傻的没明白过来。真是害江天纵白忙活了这么久了,她却只当是他是在为当初摔了自己,误会了自己而补偿。
真是用顾晓诺的话来说,那就是:一根筋通到底,有时候也不是一件好事啊。
顾清浅摇头,“没,没什么。我是说,谢谢你来接我。那什么,一会你也早点回家吧,就是不知道前面的车站有没有你要坐的车了。”
“顾清浅,”江天纵突然很是一本正经的唤着她的名字,而且还是那种带着命令式的语气。
“啊?”顾清浅本能的抬眸望向他,“什么?”
“我刚才说的都是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江天纵一脸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看着她说,那表情那语气,就连家里开“军政大会”都没这么紧张过。然后是重重的吸一口气,继续用着严肃而又认真的眼神看着她,“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以后没有我的同意,不许拿这个身份去帮人。”
“咳!”顾清浅被呛到了,猛的直咳嗽着,咳的脸都红了,甚至都停下脚步弯起了腰。
江天纵见此,一脸的黑线了。不过倒也是反应很快的拍着她的背,以帮她顺着气,只是嘴里却是轻声的自语着,“我说的有这么可怕吗?至于你咳成这个样子?”
“不……不,是!”顾清浅一手支着自己的膝盖,另一手没力的挥了挥,依旧还轻微的咳着,“我……我只是被吓到了,吓到了。我……我以为你是在开玩笑的。”
江天纵脸肃穆的说,“我从来不拿这种事情开玩笑,我说的话做的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过的。所以,就这么决定了。”
就这么决定了?
不是,什么叫就这么决定了?你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啊?我都还没说同意啊,你就说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