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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霞便瞅了她一眼,一本正经道:“她们吓惨了吗?不是身子不舒服吗?我可是拿出一百二十分的诚意来招待她们,可没想过要吓她们啊……”
“是是是!婢妾口不择言,夫人勿怪!”绿袖轻轻扇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主仆三个交换眼神,悠悠的去了。
年东南晚间回来得知此事,笑得不行,抱着她狠狠亲了一下,笑说道:“媳妇儿,你太损了!你真是太损了!”
春霞“嗤”的一笑嗔他道:“再来惹我,比更损的我也顾不上了!这下子怕是有几日清净日子过了吧?”
年东南忍着笑道:“自然会有了,若没有你再来一回,保管非把她们都吓回去不可!钫”
春霞不禁亦拍手大笑,说道:“我家侯爷说的太对了!招不在新,管用就行!有不怕恶心的尽管放马过来,反正恶心死人不偿命!我一乡下粗妇我怕谁呀!”
年东南:“……”
不得不说,春霞这一出还真是管用之极,第二天一大早,蔡家和廖家的几位表妹经过商量抵死也不肯再在这府中住了,坚决的要回家。理由么,当然是离家太久了,想念爹娘姐妹了翰。
廖氏和蔡氏此时还不知道敬一堂发生的事情,各自纳闷追问。
这几个姑娘哪里肯解释?昨天的事儿想起来便恶心,话说,如今她们已经完全吃不下去猪肉了!一看到猪肉就忍不住想到那长相丑陋、口吐白沫、浑身臭味的怪物,再想着春霞的描述,胃里那份翻江倒海的罪简直无法言喻。
个别更为聪慧一点儿的,由猪联想到牛、羊、鸡鸭鹅等一切家禽家畜,简直觉得什么肉都不能吃了!
蔡氏和廖氏各自见各自娘家的姑娘坚持要回,显见已经完全没了这副心思,两人也不好说什么,转念想着侯爷如今满付心思都在他那乡下夫人身上,为了他那夫人下马威、杀鸡儆猴闹得府上是人心惶惶、人人胆颤,这个时候即便留下来显然也没有什么机会。
而且,大夫人那边又有一个七窍玲珑心肝的方水秀,自家的希望就更渺茫了!
倒不如先回去暂时避一避,让那方水秀去试试水,将来再说也不迟。于是便都同意了。
蔡家和廖家的姑娘们闻言大大松了口气,一刻也不肯耽搁,当即便收拾东西逃似的跑了!生怕晚了一步又叫那乡下妇人叫去经历那等可怕的事。
人家可是侯夫人,她若传叫谁好意思不去?若是去了,谁敢保证回回都有人及时晕倒解围?
大夫人消息倒是灵通,听说方水秀晕倒了,当天就过去看望她。
方水秀哪儿能瞒着大夫人?便忍着恶心勉强同大夫人说了春霞的举止言行。
大夫人听得也不禁皱眉,说道:“那个女人把这堂堂侯府当成什么了?岂能如此胡闹!传出去体统都没了!你也是的,就这么点小事便吓得成这样了!”
方水秀垂头不敢言语。
大夫人无奈,数落了她几句便叫厨房熬了安神定惊汤来,自己便起身去了。
大夫人越想越觉得憋屈,好不容易才忍住了去把春霞叫来训斥一顿的念头。
她能训斥她什么?人家说了,那是桐江款待贵客的最好方式,她是桐江人,又刚来京城并不熟知这儿的一切,她这么做无可厚非。
况且她堂堂侯夫人,就是这府上最正儿八经的女主人,有圣旨临门时,自己还得跪在她的身后呢!她已经把话那么肯定的放了出来,若自己非要她改变主意,倒显得太不给她面子了,儿子面上只怕不好看!
“齐嬷嬷,挑选几个年老知规矩的老人,过一阵子好好的教导侯夫人咱们这样的人家该守的规矩!”大夫人吐了口气,缓缓向齐嬷嬷说道:“找什么样的人,你应该很清楚。”
“是,老奴明白!”齐嬷嬷自然是心领神会的。
大夫人绝不希望这位侯夫人真正的融入京城里豪门大户的生活,什么该教给她,什么不该教给她,齐嬷嬷自然心知肚明。
大夫人的目的,只是让她谨言慎行,懂得起敬畏之心。最好只是一个摆设,乖乖的整日呆在敬一堂里,必不可少的时候才出来露一露脸,就好比那庙里的泥胎菩萨。
这样,就足够了!
闹了这么一出,果然身边都清净了,得知两姓表妹各自急匆匆的出府回家,春霞更是大乐。
方水秀么,她挑挑眉,她本来就不认为方水秀那么容易退缩。可暂时,她终于算是解放了。
恰好这日年东南休沐,见她眉宇间都是笑意心情显然极好,便带她出去逛了逛。
春霞自然欢喜,换了一身衣裳,便同他带着洪七等侍卫们一同出去,顺便把娇红和绿袖也带了去。
问起顾山,却是最近跟着洪一习武,今日正好出城去了,春霞听说他还好,心中亦放了心。
一行人先是逛了琉璃街、大前门、庙街等一带热闹长街,京城中的繁盛热闹非别处可比,可恰恰因为太繁盛、太热闹了,百物丰盛,琳琅满目,无所不有,看在眼中眼花缭乱,样样惊叹,记住的却不多。
春霞也没买什么,光是看了一回热闹,看着也快到了中午时分,便说饿了,年东南便带一行人就近上了一家酒楼用饭。
此时酒楼中食客寥寥,诸多空位,看着也清净,一行人上了楼,春霞便不愿去那雅间,只在堂中临窗要了一副座位,又命娇红、洪一等自便。
娇红和绿袖正是献殷勤、表忠心的时候,哪里肯就这么去了?只是两人陪着笑脸那谦虚推辞的话还没出口,自家侯爷一记眼神盯过来,立刻极有眼色的施礼退下了。
要了几个京城中颇有特色的小菜、一壶度数极低的果酒,两人四目相对,一时恍惚又回到了从前桐江时的那份自在。
年东南习惯了伺候着小妻子,自然而然便同往常一样为她殷勤布菜喂入她嘴中,春霞亦不时照顾他,两人不时说笑,其乐融融。
娇红和绿袖在敬一堂算是领教过了两人之间的黏糊劲儿,见怪不怪了,但很识趣的并不敢看过去,而是眼观鼻鼻观心、从容优雅的吃着自己的。别的事情不用她们管,等两位主子用好了自然会叫唤她们。
洪七等却是头一回见这西洋景儿,一个个吓得不轻。眼睛圆睁,嘴巴张大得能塞进一个鸡蛋,那副呆呆的神情跟傻了差不多。
娇红和绿袖眼角斜见,暗暗翻了个白眼,心道粗人就是粗人,一点儿眼力界都没有!这么点子事儿便大惊小怪,侯爷怎么能重用你们?笨蛋啊!
“咳!”洪七终于率先回过神来了,低低的清着嗓子咳了几下子,压低声音说道:“吃饭吧!你们还不饿吗?”
他眼风凉凉的扫过来,有那机灵的眼皮子一眨回过了神,“哦”了一声便开始老老实实的低头开吃。有那不怎么灵醒的,还在睁大着眼睛直瞪瞪的瞅着那边。
洪七看不过去了,伸脚在桌子底下踢了两下,这才把人踢回了神,大家伙闷头吃东西。
“你别回头,看斜左边那个人,干嘛老盯着咱们?真讨厌死啦!”春霞忽然低低的同年东南说道。
年东南闻言浓眉微挑,眼角朝她说的方向睨了过去,果然见那边桌子旁坐着三个人,都是穿着长衫、戴着四方平定巾、约莫二十来岁的读书人。
而他也一眼就看出来了,不时拿眼睛朝他们这边瞧的是一位穿着米白色竹叶暗纹长衫的男子。
年东南也没在意,便向春霞笑道:“不相干的人,理他们呢!”
春霞笑道:“自然不理他们,就是觉得怪讨厌的!有什么好看呀,又没招他惹他!”
两人这边正说着,只听得那边一阵低低的客气喧哗,原来是那米白竹叶暗纹长衫的男子欲起身离去,而那两个人正在尽力挽留。
那男子执意不肯,陪着笑脸呵呵的笑着十分客气,却是坚持要走。那两人却不过,只得说笑着放他走。
“来来来,饮了这杯再走吧!”一人便执杯微笑。
那男子却是抬手婉拒,甚是抱歉笑道:“不了不了!君兄可别难为我,我今日喝了不少,不能再喝了,再喝就要醉了!呵呵,告辞,告辞!你二位慢慢尽兴!”说着一撩袍子笑着转身下楼去了。
“秦兄这家教真是,呵呵!”
“嗨,我看他呀,实在是太小心了!”
“就是!背靠年大将军府,这前程还不是稳稳妥妥的?何必这么跟自己过不去呢!有道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嘛,像他这样多没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