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4.第384章 那你哭什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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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受刺激过度,是会引起暂时性失忆的。皇上,你还是先出去吧,臣要给太妃娘娘诊病了。”

“太医,你一定要将她治好。”

“臣自当尽力而为。”

“朕就把她交给你了。”说完,看了一眼,才转身离去。

……

将近黄昏,西边只淡淡地染着一抹红霞,阳光还是金黄色的。

金黄色的阳光,洒遍整个大地。

刘丽君在夕阳下,正拿着一枝树枝左右比划,练习着甘子贤教她的剑法。

身后,甘子贤正一言不发的看着她,眼神深远,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刘丽君觉得他是个怪人,他为什么要教自己武功呢?他是想当师父想疯了?可她竟然没有拒绝。

她并不喜欢武功,不喜欢打打杀杀,她是个女子,对于恩怨情仇,女子有女子的一种解决方法,不一定杀人就要用剑。

甘子贤看了许久,忽然扬声道:“这里左手要收回,右手顺势刺出,这招的诀窍就是能守能攻。”

刘丽君抛下手里的树枝,娇嗔一声:“不练了。”

“你怎么可以半途而废?”他湛黑的眼眸瞪着她。

“我没有半途而废,我只是饿了,饿了就要去吃东西。天快黑了,我们得找间客栈投宿。”

甘子贤从包袱里拿出两个烧饼递给她:“肚子饿了就吃这个吧。”

“烧饼呀,好香,看起来很好吃的样子。”

刘丽君拿起烧饼就吃起来,咬了两口,见他一直在望着自己,便问道:“你为什么不吃?”

“我不饿。”

“那我就不客气了。”

吃完以后,刘丽君拍拍手,抬头一看太阳已下西山,她站起身道:“天黑了,我们去投栈。”

“我们今晚就在这里睡了。这里晚风清凉,又可以看星星,又可以看月亮,充满诗意。”

一个大老粗,何时懂得诗意?

“要露宿啊,会不会有野狼?”刘丽君举目望去,四周都是荒山,自小娇生惯养的她,曾几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野狼敢来那正好,咱们把它杀了烤着吃。”甘子贤不经意地望着远处黄昏的景色。

“我不吃,我要住客栈。”刘丽君耍起泼来。

“行走江湖就是这样的啦,我行走江湖那么久,从来没住过客栈。”他的语气中透着不难察觉的骄傲。

“一个住客栈的剑客,跟一个露宿的剑客,身价是差好远的。”刘丽君吐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身价?我又不是杀手。”他不耻以杀人为生,始终认为学武是用来强身健体,锄强扶弱的。

“知道你不耻干杀手这一行,才会这么穷。其实像你这种剑客,要令自己过得好一点不是不可以的,但你偏偏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就是我最佩服你的地方。”

他冷哼一声,转过身去。他既然已经答应帮“他”,就不会食言,“他”又何需再拍马拍?

“其实我离开家的时候,身上带了点银两,也够我们用一段时间的。”

“不行,你现在跟我行走江湖,就得听我的。”

“甘子贤,我问你,你有没有把我当朋友?有没有把我当兄弟?”刘丽君很认真地问。

“有又如何,没有又如何?”他逃避回答问题。

“所以呀,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的钱也就是我的钱。我要投栈,你当然也得陪我。”刘丽君忘了男女之别,拉着甘子贤就走。

客栈前,甘子贤抽回自己的手,望着人来人往,心里就觉得很不舒服,调头就走。

刘丽君奔上前去拉住他,问道:“去哪里?”

“我想我还是不能习惯,你自己一个人住吧,我在刚才那片树林等你。”

“一个大男人别婆婆妈妈的,我叫你进来就进来。”刘丽君根本不让他有逃的机会。

……

吃过晚饭后,两人呆在一间房里,气氛显得有点局促。

“你一般睡前会做些什么?”刘丽君无聊地坐在床上拍打上床褥,无话找话地说。

“打座。”

甘子贤现在就坐地上打座,眼睛紧闭,似乎已开始进入状态。

“我打扰你了吗?”她明知故问。

他回答得老实:“是的,在我打座的时候,你最好不要跟我说话。”

刘丽君两条腿晃啊晃的,意兴阑珊道:“我看见有人就非说话不可。”

“你早点睡吧。”甘子贤真的觉得很烦,身边无端端就多了一个人,要照看“他”,还得听“他”罗嗦。

“就是因为太早了,我睡不着。”

“你再多话,我就点了你的哑穴。”要知道,他的忍耐是十分有限的。

刘丽君掩住自己的嘴巴,但随即,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他,怯怯地道:“我一个人孤苦伶仃,遇上你,以为遇上了好人,谁知道连你也欺负我,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又是这招,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个人怎地那么烦,真是无法想象,一个男人怎么可以这么矫情,却又让人讨厌不起来。

“又想撞墙啊,我不会拦你的,只是你别把人家的墙给撞烂了,我可赔不起。”他挑起剑眉,带着哂笑。

她用力拍打着床板,一下一下地作响:“你这人怎地这么讨厌,就不行哄哄人吗?我只是想你陪陪我,你陪我聊聊好吗?”

终于,甘子贤放弃了自己的坚持,拉了张椅子坐在床边,道:“反正少打座一晚也没关系,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听着。”

“坐过来嘛,两个人挤挤暖和一点。”刘丽君将甘子贤拉上床。

甘子贤不习惯与人那么近距离接触,每次被刘丽君的手碰到,就有一种触电的感觉,“他”的手又白又嫩又小,简直就像女孩子的手。

他恍了一下神,才发现刘丽君整个靠在他身上,他的手竟然放在“他”的腰上,一种罪恶感升起,他连忙拿开手,缩到床的一旁。

刘丽君又靠了过去,嗔怪道:“你干嘛躲着我?大家都是男人,怕什么。”

是啊,大家都是男人,他的脑里怎么就净胡思乱想?

“我不是怕,只是不习惯。你知道,我习惯了一个人独来独往,忽然身边多了一个人,会很不习惯的。”甘子贤自持冷静,强硬辩驳。

刘丽君忽然跳下床,将灯火吹灭,然后过来将甘子贤扑倒在床上,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只说了两个字:“睡觉。”

“可是你刚才说睡不着,想聊天的。”甘子是贤不耐烦地将“他”的身子推到一旁去,自己坐了起来。

“没错呀,是睡着聊嘛。”刘丽君硬拉着他躺下,一只手横在他的胸前,笑道:“躺着舒服一点嘛,这床很舒服,有家的感觉。”

家的感觉?这对甘子贤来说,是多么陌生啊,他是个孤儿,由养父养大,在他十二岁那年,养父得了重病,后来也去土州卖咸鸭蛋了,从此,他就再也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

但两个大男人睡一张床,感觉还是怪怪的。

“这床不够大,两个人睡好挤,还是你睡床,我睡地下吧。”反正他流浪惯了,有瓦遮头就很高兴了。

“够大够大,我睡你上面就不小了。”刘丽君爬到他身上,整张脸埋在他胸前。

“他”的身体柔软舒服,被抱着一团棉被还要舒服,他的手竟不由自主地向“他”摸去,他的左手连忙捉住他失常了的右手,该死,他怎么会有那种奇怪的下流的想法。

“你觉不觉得这样睡很挤?”他快受不了了。

“不觉,很舒服啊。”刘丽君得意地说。

“你睡进去一点啦。”他推“他”。

“这样刚刚好,别动,别动啦。”刘丽君侧着身子抱他,这个男人是她所见过最木纳的男人了。

甘子贤浑身觉得不舒服,想要推开“他”,才转过身去,他的唇轻轻擦过“他”的唇,一种奇怪的感觉在身体迅速漫延,他打了个寒颤,他是怎么了,竟然会对一个男人有感觉。

他迅速转过身去背对着“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点。

刘丽君可怜巴巴地伏在他身后,下巴抵在他的肩上:“这样子一起睡,睡啦睡啦。”

“你别搞我。”甘子贤往前缩,身体已到了床边。

“搞你?你别搞我啊。”刘丽君望着他笑。

甘子贤拼了命的往外挤,已有半个身体悬在半空,活像有什么鬼怪在压迫他似的。

真是奇怪,以往跟养父一起睡,还跟养父抢床睡,怎么今个儿让位起来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可恨的刘丽君,一靠近他,什么思绪全都乱了,准是被他气的!

“怎么?先前还道床小,瞧咱们中间都空出一个人位出来了,你要掉床下了,难不成像姑娘家怕羞?”

黑暗中传来若有似无的嘲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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