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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雅轩终于回过神来,支支唔唔道:“其实这案子……没什么特别的,我可以处理。”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希望能蒙混过关。
“那犯人呢?”
“犯人……呃……犯人我……”
要是让皇上知道她私自放了犯人,这罪可不轻。
崔颖炎接口道:“犯人当然是抓到了,在奕王府是不是?”
她皮笑肉不笑答道:“是,是,是。”
“明天上朝,安排明昌王子上朝面圣。”
“那华硕公主……”
“这个以后再说。朕想你们也累了,回去休息吧。”说到女人他就觉得头痛,他疲惫地靠着椅子后面,无力地挥挥手。
“皇上……还有一件事……”傅雅轩欲言又止。
“说吧。”
“这个令牌还给你。”傅雅轩将钦差的令牌还到崔颖炎手里。
“为什么?”崔颖炎并不觉得惊讶,只是想知道理由。
“我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查案的天赋,最重要是,我还是觉得洛遥城最好,这东西我用不着,还是给那些有需要的人吧。”
崔墨耀附和道:“她确实没什么天赋。”
“准。”
崔颖炎也知道要她担当这个钦差是太为难她了,所以二话没说就准了。
……
在出宫回家的路上,傅雅轩扯着崔墨耀的的手问道:“怎么办?明天上朝,皇上和明昌王子都一定会追究到这个案子的。”
崔墨耀感觉到她的手心在渗汗,轻拍她的肩安慰道:“会有办法的。”
“我没事的,回去吧。”她真的觉得好疲惫,拒绝继续去想那些烦心的事。
他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将她搂入怀内,只要跟她在一起,没有什么是解决不了的。
终于回到府里,崔墨耀还有点事要去书房一趟,傅雅轩独自拖着疲惫的身体回房。
刚坐下,一个人影从屏风后面走出来,静静地站在那里,直勾勾地看着她。
她吓了一跳,失声问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见她。”他的语声冷沉。
“你疯了,我不是让你回家嘛,你为什么还要来?”
竟然是傅定允,这个时候,他出现在这里,难道他不知道自己现在有多危险吗?
“我要见她,我控制不住我自己。我求你,让我见她,这是最后一次。”傅定允卑微地恳求她。
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么卑微地恳求一个人。
“傅定允,你想害谁?我处心积虑才救到你离开,你想死我不管,可你知道,这件事若传出去,不止是你一个人有事,华硕、我,甚至还会连累很多人,你就不能理智一点吗?”
要知道,明昌王子就在府上,若让他知道这件事,还会放过傅定允吗?
他握着她的手,恳切地道:“轩儿,你也爱过,你应该更明白我的感受才对。我知道她明天就要进宫了,我只是想再见她一面,我求你。”
“你求我也没用,她不能见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吧。”傅雅轩硬是狠下心来别过脸去。
“你怎么可以这么铁石心肠?”
“随便你怎么说。以后你会明白,我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个时候,她绝对绝对不能心软。
“你说的那些,我都明白。我保证不会让你为难,我保证不会连累大家……我只是想最后见她一面,我求你。”他突然跪了下去。
“你呀你,要我怎么说你好呢?”傅雅轩叹气摇头。
“求你……”他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她。
“我真是没眼看啊,快走快走。”傅雅轩转过身去,闭上眼睛摆摆手。
傅定允愣了一下,然后起来说了声谢谢,夺门而出。
……
今夜,星光特别灿烂,月儿如勾,勾住了她的心,风柔柔地吹拂着,烛光摇曳,光影交错。
华硕坐在窗前,静静地望着窗外的月色,心里一片茫然。
离开允郎的日子,终日像失了魂的人儿,茶饭不思,日日消瘦。
过了今夜之后,一切都会改变,不知道皇宫里的月亮,跟外面的是不是一样?
这些天她压抑着自己的思绪,告诫自己忘记那个已不该爱的人。
但夜深人静之时,为何允郎的身影就是克制不住地浮现?
如果自己不是车斯国的公主,两人是否就可以有不一样的境遇,是否可以终老白头?
但残酷的现实摆在眼前,整个车斯国的命运都系在她身上,她连死的自由都没有。
深夜凉风划过,她的心一样冰凉,她湾然泪下,独自面对这孤寂的夜。
傅定允远远地站在园子的花树下,默默地看着投在窗台的身影,四周一切更显孤寂。
她瘦了。为何?
难道他们就这样,无法挽回?
他想得黯然神伤,看见一样憔悴的华硕,心中万般感慨。
但他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不敢接近,反正迟早都得分离,又何必让她再痛一次,要痛,自己一个人痛就够了。
华硕,我的爱,别了!
……
一大早,就有大内太监来接明昌王子进宫。
过了不久,便又有大内太监前来宣旨,用轿子把崔墨耀和傅雅轩接进宫里去。
太监把两人带到御书房面圣。
原来不止是皇上,连明昌王子都在。
“参见皇上。”
“朕还等着你们说故事呢,今天可以说了吧?”崔颖炎疑视着傅雅轩。
“皇上……”傅雅轩欲言又止。
“说吧,我也想听听。”明昌王子说道。
“皇上,其实……劫匪没捉到,是臣的失职,,请皇上降罪。”傅雅轩一咬牙,叩首请罪。
“没捉到?”皇上惊讶地瞪眼。
“皇上,都是臣无能,请皇上降罪。”崔墨耀势与傅雅轩共患难。
“掳走我车斯国公主的人,简直是罪该万死,你们居然没捉到犯人?那你们是怎么救回华硕的?”明昌王子愤怒咆哮,全然不记得这里是大丰朝皇宫。
“请皇上降罪。”两人异口同声说。
崔颖炎沉吟了一下,在车斯国王子面前,他总不能护短,无论如何也得对他对车斯国有个交待。
“朕就撤销你们的一切职务,以示惩戒。关于这件案子。朕会另派人去查,一定把劫匪辑拿归案。”
“谢皇上恩典。”崔墨耀和傅雅轩都知道,这是皇上变着法子为他们开脱。
处罚过了,明昌王子也不敢再有异议。
至于和亲的公主华硕,皇上封她为华妃,官从一品,今晚举行大礼。
……
其实说是大礼,不过都是做做样子,打从华硕上了銮轿之後,一连串的迎婚仪式几乎快教她昏了头,但她始终茫然地睁着眼睛,红盖头下,连眼睛都没眨过。
一丝沁凉的晚风拂进了房里,宫女们都离开了,屋里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如一座死牢般,也正是她此时心情的写照。
对她而言,这一天就像百年般漫长,却又像一瞬间匆匆眨跟就过去了,她静静地坐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等待着……
不,她不承认自己在等待着大丰朝皇上的驾临,只是随着时间的渐渐逼近,她的心忐忑不安。
从此以后,她就是华妃了,直到现在,她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她到底在紧张什么呢?早在出发到京城之前,她不是已经有豁出去的心理准备了吗?
只是,要把自己交给一个自己完全不认识的男人,远比面临死亡更加教她手足无措?
“奴婢参见皇上!”婢女樱桃敬畏的唤声从厅外传来。
门外的一阵骚动微微地拆穿了她平静的表面,她立刻强迫自己重新恢复冷静,不自觉揪紧新衣的纤手却泄漏了她真实的不安情绪。
藏在盖头下,她紧抿着唇,力持一颗不平静的心。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只觉得一股无形的魄力,阵阵逼迫着她。
她的心跳不自觉地因此而加快,如编贝的牙咬着唇,轻颤着,眸光瞥见了一只男靴出现在眼前,他就是皇上,她的夫君,这点认知教她脑海一片空白。
只见一只精致的手撩起她的盖头,华硕原本平静的心竟愈跳快,全身不受控制地轻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