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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内,应天府捉了几十个人,不过嫌疑犯交待来交待去,好像在兜圈子一样,审不出个所以然来。
心急的李福泰,只得下令严刑逼供,受逼供下的人,只得胡乱交待,搞得人心惶惶,个个自危。
最后,基本能确定谣言出自皇宫。
但就在这时,李福泰被皇上召了回去。
李福泰见到崔颖炎时,自知事情没办好,吓得腿都软了,颤声说:“皇上,请再给奴才一点时间,奴才一定能把主谋人揪出来。”
“不必费神了。”崔颖炎沉着脸冷冷说。
“皇……皇上,奴才无能,请皇上降罪。”死定了,伴君如伴虎,皇上不高兴了,还不拿他来开刀。
“你何罪之有?”
“皇上……”李福泰茫然抬起头。
“这件事不用再查了,捉到的那些人,小惩大戒一番,就放了吧。”说完,他又恢复一贯冰冷的神情。
“这……”李福泰呆在原地,久久未能反应过来。
“还不快去!”
“哦哦哦……奴才遵命!”李福泰挥袖抹去一额的冷汗,连忙退了下去。
稀星泛月,幽暗的夜空之中笼罩着一层如霭的光晕,将皇宫大殿上金黄色的屋瓦映得泛亮,宫廷之中一片寂静悄然。
如心殿内烛火依旧通明,崔颖炎沉心在阅览着各地进京大臣呈上的卷宗,从他们的呈报之中了解现在各地的民情。
自从他即位之后,从来没有一刻稍歇过,总是被老臣子认为是律已比待人更严苛的明君。
但他知道无论如何都不能松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坐在这张龙椅上,简直就如坐针毡。
这时,一名女子悄然无声地端着热茶汤进来,崔墨耀专注在阅览卷宗,也没有心思分顾,这几乎已经是不成文的惯例了。起初是他的吩咐,要下人们在初更时分送来可以醒神的热茶,后来,只要他夜睡处理政务,李公公就命人照例送茶水细点。
女子将盛着茶水点心的精致杯盘搁在他手边的几案上,细心地为主子斟上一杯冒着热烟的茶汤,随后便退到一旁。
崔墨耀一手提起朱笔批阅,一手捻起玉杯轻啜热茶,没留心在茶水的味道上,所以也没注意到热茶的气味与以往不尽相同。
但就在这时,他闻到一股似花如蜜般的香甜味,朱笔一顿,侧眸注意到一旁的宫人并未离去。
终于,他发现了不对劲,将那人瞧个清楚,一瞬间,他的眸光变得阴沉:“怎么是你?”
原来,这并不是什么宫人,而是晏子皇后,她盈盈一福身,嫣然一笑:“妾身参见皇上。”
“朕没召见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咱们是夫妻,妾身想见皇上,所以就来了。”
“可是朕不想见你,出去!”若不是看在她是车月国公主的身份上,他早就不客气地将她请出去了,不会让她再待一分一秒。
看着崔墨耀冷漠的脸庞,晏子皇后觉得好受伤,也觉得不甘心。
凭什么一个死去的人能常驻他的心,而她就不行?在后宫里,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爱?
不!她不服,也不甘!要她输给一个死人,她绝不服。
她紧捏着拳,强迫自己挤出一抹笑:“皇上,难道咱们夫妻,真的要老死不相往来,你才开心吗?”
“是!朕这样回答,你满意吗?”他回答得直接而坚定,就是不想给她任何幻想。
“到底妾身要怎么做……”她一脸诚恳地说着,表情温柔。
她有自信,只要给她时间,皇上一定会爱上她的!
“怎么做都没有用,你不必费心思在朕身上。”那只是浪费时间,也造成他的困扰。
“我偏要。”晏子皇后仰着头,倔强得傲慢。
“你要是你的事,朕要不要是朕的事,现在不早了,李福泰,送皇后娘娘回中宫。”他冷冷地下令,转身进了寝室。
“哼,不用送,我自己会走。”他的话像一记利鞭笞在她的心上,她狠狠一咬牙,用力得几乎将自己咬出血丝,悻悻步出如心殿。
这个男人太嚣张了,总有一天,她要挫挫他的锐气。
只是没有想到,这次的遗嘱事件,竟然就这样过去了,风刮了,雷击了,就是不下半点雨,可恨!
不过,这只是开始,好戏还在后头。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清早,东方天色刚白,崔颖炎按照惯例早朝。
早朝到一半时,突然李福泰公公在崔颖炎耳边说了几句话,崔颖炎脸色都变了,马上宣布退朝。
当朝臣们还一脸懵懂时,皇上已经踏着大步匆匆主离去,很快就不见踪影了。
“这怎么回事?”有臣子惊叹。很少看到皇上如此失态的。
大家都茫然地摇头,有人便将茅头指向了崔墨耀:“奕王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崔墨耀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愿不是什么坏事才好。”
崔颖炎随着李福泰赶到挖掘现场时,大石板已经被挖出来了,崔颖炎依稀看到混着泥土的字后,脸色变得铁青,命令说:“李福泰,把它抬到停云阁,这件事不能泄露出去。”
李福泰心领神会,对手下的宫人吩咐一番。
崔墨耀求见时,崔颖炎整理了一下心情,在东花园里接见了他。这时候,东花园已经被清理干净,干净都看不出曾经发生过什么。
虽然崔颖炎极力掩饰心中的不安,但毕竟是兄弟,崔墨耀还是感到了他心里的不安,问道:“皇上,你的脸色很差。”
“可能是昨晚看奏折睡得有点晚。”崔颖炎闭上眼睛,轻轻捏着鼻梁,疲惫尽显。
“请皇上保重龙体,不要太操劳了。大丰朝在皇上的治理下国泰民安,皇上龙体安康便是万民之福。”
“辛苦也是应该的,只缘朕生在帝皇家。朕得回去把今天的急奏批阅,墨耀你就放心回家多陪陪雅轩吧。她现在很需要人陪。”
“是,那臣先行告退。”
待崔墨耀退下后,崔颖炎马上赶往停云阁,这时,出土的大石板已经立着摆放着,被水洗得闪闪发光。
石碑上刻着:大丰九代,有皇国晋,统治十载,傅女代之。
什么意思?
崔颖炎的手指在石刻上细细地抚摸着上面那纹理,一双眼眸变得越发的深沉。
大丰九代,有皇国晋,他正好是第九代,他的国号正是国晋,也正好临朝十年,那这傅女代之,是什么意思?
他的身边,最有可能的“傅女”难道是指傅雅轩?但不可能啊,雅轩怎么可能有想当皇的野心?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崔颖炎手执一枝沾着朱砂的紫毫笔,坐在御书房中的皇帝龙座之上,沉着脸,在奏章上落款上画了个叉。
突然他将奏折往地上一扔,抬起头来问李福泰:“奕王妃今天有没有进宫?”
这是他这三天以内,问了第三十八遍了。
“回皇上,奕王妃没有进宫,这两天小皇子由秀姑带着。”
崔颖炎沉吟着,她已经三天没进宫了,为什么三天没进宫?她到底在做什么?
李福泰又道:“小皇子一向都是由秀姑带的,请皇上放心。”
“李福泰,你觉得奕王妃是个怎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