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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二孬领着一营的战士,悄悄地迂回到了鬼子阵地的侧面。鬼子中队长到底是正经八百的军人出身,在排兵布阵上很守规矩。双方现在虽然是已经陷入了胶着作战之中,鬼子上尉还是在他的部队四周布下了警戒哨兵。
按说鬼子已经够敬业了,一般情况下是出不了什么大事儿的。只不过这帮鬼子的运气很是不好,他们遇到的这支中**队的部队长是个侦察兵,是个一向爱以一个侦察兵的方式解决问题的部队长官,这就决定着和他作战的日军,经常要面临着许多超常规,或者是上不得台面的作战手法。
摸暗哨,对于侦察兵来说,是必修课。张二孬既然能在钱四喜的麾下脱颖而出,受到钱四喜,甚至是高全的亲手指点,自然是少不了的。摸暗哨这种活动,张二孬自己就干过无数回,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是在鬼子的一个据点,第一次干这活儿的他紧张地趴到野地里潜伏了一个多钟头,才趁着站岗的鬼子到路边小便的时候,干掉了他。从那以后,张二孬不知道执行过多少次侦察任务,摸过多少次暗哨,一直到现在担任了一名正规军的营长。
看看左右,显然营里面的士兵对于这种细致活儿没多少心得,张二孬一摆手,三百多人立刻鸦雀无声的蹲了下来。营长同志猫着个腰,踏着小碎步,就像一个正准备摸进鸡窝的黄鼠狼一样,快速地向鬼子的哨兵接近着。其实高全摸暗哨的时候,姿势并不是这么难看的,张二孬这帮人都是钱四喜的徒弟,有什么老师,就有什么学生,凡是钱四喜教出来的侦察兵,都跟他一个德行。高全看见之后,也不知道纠正了多少次回了,每次都是纠正之后,当时改正的很彻底,一到执行任务的时候,就又恢复了原样。对此,高全也无可奈何。好在这帮人执行任务的时候,倒是真不含糊,对这种细枝末节上的问题,高全也就不追究了。说到底,侦察兵干的终究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活儿,倒也不怕被人看见了,说他教出来的兵不像样子。
鬼子哨兵端着三八大盖,警惕的望着坑道口的方向。虽然天已经黑透了,坑道口那里终究还是有些许灯光传过来的,鬼子也害怕坑道里的中**队趁夜来偷袭,晚上值班的哨兵就特别注意坑道口那块的动静。张二孬他们是在天刚黑,坑道口还没有点灯的时候,就出来了的,那时候的视线最差,这些人又注意了隐蔽,鬼子自然是没发现了。
就在张二孬快要到鬼子的哨兵身后,还离得有十米远的时候,鬼子那个哨兵忽然转过了身!这种距离,就算是立即卧倒,也来不及了。鬼子哨兵眼神再不好,夜色再黑,对于十米之外的人形物体,也能看出个大概来。更何况,既然能被派来做哨兵,那眼神能不好吗?散光近视眼能做哨兵吗?
这个鬼子哨兵的眼神显然是很好,连一丁点夜盲的倾向也没有。鬼子转身之后,第一时间发现了那边的身影,这鬼子连考虑都没有,手往枪上一动,就要拉动枪栓,下一刻他就要大声质问来者为谁了!
好个张二孬,一点也不慌张,手一抬,一点寒光射出,直向鬼子咽喉!
这动作实在是太快了,鬼子哨兵正在双手握枪,根本就来不及任何抵挡,一把锋利的飞刀就刺到了喉结上!鬼子受疼,手一松,长枪往下一倒,双手就去捂脖子。哪儿疼捂哪儿,这是人类的本能,鬼子虽说自称是优秀民族,却也不能免俗。
张二孬在射出飞刀的同时,就已经大步上前了,在鬼子的三八大盖落地之前,神脚勾住了步枪。谁知道这支枪保险关了没有,会不会在倒地的时候走了火?这要是枪一响了,还不把鬼子们全给惊动了呀?张二孬左脚勾住步枪的同时,单手也抱住了鬼子,另一只手掰开鬼子已经无力的双手,握住这家伙脖子上的匕首,横着一划拉,再往外一拉,快速地结束了哨兵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