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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书元小口的吃着碗里的面,戚许就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若不是此刻腰间的伤,他都想趴在桌面痴痴的看着。
他说不清此刻的感觉,只觉得能这样看着清知吃面,就算在这里坐上一生,他都是愿意的。
沈书元放下碗,深吸了一口气,转头看着戚许:“虽然你的腰不行,但我觉得刚才你的眼神,已经把所有想做的都做了。”
戚许抿着唇,转过了头,无奈说道:“清知,有时候你一开口,我真的有些怀疑……”
“怀疑什么?”沈书元不解。
“怀疑你的身边是不是不对,有什么东西附身了。”戚许说的认真。
沈书元点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是,每次看到你这妖精,我这书生就浑身都不对劲。”
“怪我?”
“不然呢?”
戚许叹了口气,点点头:“确实是我的错,我改。”
沈书元听到一个改字,有些紧张的握住他的手:“改什么?”
“我的脸皮只要比你更厚,自然会衬托的你正常些。”戚许说的诚恳。
沈书元了然的哦了一声,还点了点头:“有理,有理。”
戚许站起身:“刚吃了东西,我们出去走走,消消食,不然晚上你睡得不舒服。”
沈书元本想拒绝,但一想今晚吃的确实太迟了些,便点了点头,和戚许走进了院中。
“抚州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戚许问道:“冬日大水溃堤,怎么都觉得是荒谬之言。”
“难民都是这么说的,事实应该是这样。”沈书元想了下说道:“当年孟炎去陵州驻扎前,有一批官银和粮食从陵州路过,当时我和杜蓝还以为是东西丢了,孟炎来此追查呢。”
戚许没想明白这其中的关联:“什么意思?”
“这批东西就是要送去抚州的,官银是加固堤坝的,粮食是配发给修堤的人员的。”沈书元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可能压根就没修?”戚许问道。
“抚州和茌临是一条水系,可他在下游,当年的水患,我们上面基本都溃堤了,他那雨水下的少,而且还有两处小的分支可以减缓压力,好像水患确实没有影响。”沈书元说道:“但当年都能拨银修堤,只怕当时堤坝就有了问题。”
“可当年上游全部水患,他怎么敢不修?”戚许不懂。
“也可能不是完全没修,只是没修好,所以坚持了几年,今年冬天好像抚州也下了几场大雪,估计太过寒冷,初春之际万物消融,水位稍有变化就出事了呗。”沈书元说道:“调查的官员还没回来,现在也就是猜测。”
“如此儿戏!”戚许恨恨说道。
沈书元垂眸藏起眼中的担忧,桐州的事情只怕是有过之而不及,现在若让戚许见到弟弟妹妹,还不知道如何收场。
“怎么了?我总觉得你最近有心事。”戚许凑近问道,有些担忧。
“哦,没什么。对了国公爷有来看过你吗?”沈书元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