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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心做了个好梦,又饱睡一顿,饶是有些宿醉后的头疼,心情也挺好的。
她很放松。
景元钊突然说,她答应了他一件事,颜心的理智知道,自己必须紧张起来。
她没答应任何事!
一旦答应了,就不能善了。
她必须抵抗他。
可她全身处于一种很放松的状态,脑子也转不动似的,只是无意识反问:“我答应你什么了?”
——并无戒备。
景元钊把醒酒汤送到她唇边,催着她喝了。
颜心慢慢喝着。
听到他说:“你答应今天跟我去太仓。”
颜心:“……”
很好,没答应给他做外室,第一个危机解除;也没答应和他睡、替他生育,第二个担忧化解。
她不怎么转动的脑子,更放松了,一口将醒酒汤喝完。
“去太仓做什么?”她问。
“我这几日都应该在营地,可我舍不得你。只得让太仓那边找点事。我借口处理要事,人就必须到太仓。”景元钊说。
颜心:“……你用不着这样大费周章。我一首都在宜城,你忙好了再回来看我。我不会跑。”
景元钊坐到床侧,狠狠将她搂抱进怀里:“你这个没良心的!你懂不懂什么叫思念蚀骨?”
颜心不懂。
她的前世太过于忙碌、凄苦,从没有过属于自己的时光。
她也没遇到想和她谈情说爱的男人。
不知不觉,她就生了皱纹,变成了一个“太太”级别的人物,感情似乎彻底从她生命里消失了。
她不知道思念的滋味。
她唯一放在心尖上的,是她的小孩。而小孩一首都在她眼皮底下长大,没怎么离开过她。
思念那是怎样的?
“我想你啊,珠珠儿。”景元钊搂着她,用脸轻轻蹭着她面颊,“想得我心都在油锅里煎熬。”
颜心听了,很尴尬:“你这些话,牙齿都要酸掉了。你这么大的人!”
景元钊:“我是真心的。你想不想我?”
颜心摇头:“不想。”
景元钊:“你的心真是石头。不过没关系,我们日子久着,总有一天你也会很想我。起床,再不走天就要黑了。”
颜心见他风风火火真要带她去太仓,很抗拒:“我不去!”
“你答应了的。”
“我昨晚喝醉了。”颜心道,“我不记得自己答应过这话。”
景元钊:“……”
颜心真不想去,就揉按着自己的脑袋:“我宿醉头疼得要死,外面的路难走,汽车又颠簸,我黄胆都要吐出来。”
景元钊笑,又用力搂抱了她一下:“我能让你吃苦吗?上次请你帮忙军工厂选址太仓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一件事,你大概也不记得了。”
颜心想了想上次的话。
她突然想了起来。
那时景元钊告诉她,宜城和太仓有一条专门修建的铁路,运输方便;和苏城目前还不通铁路。
“……我们坐火车去?”
“我有专列,傻丫头。专列上有卧床,你不舒服就睡着,就跟摇篮似的,舒舒服服就到太仓了。”景元钊道。
颜心见实在拗不过,今天不去也得去,只得赶紧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