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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斯医生差点又没忍住,颓废木然的眼神快速扫过整个公寓,想要找到在挑火的查克,却发现根本看不到查克的人影。
“注意看,这个毒虫医生不仅不在乎病人的生死,用病人的生死来威胁要药,连自己的专业技术都被药瘾给影响,差点将这个可怜的病人的手臂给白白切断。”
查克的声音继续在公寓里响起:“注意,这个病人是一个女孩子!如果不是这个毒虫手下医生极力劝阻,这个手臂就真的白切了,为此这个手下医生还被这个毒虫医生给一拳砸在眼眶砸倒在地。”
哗!
原本的消息已经足够劲爆了,但是在得知这个差点被白白切掉手臂的可怜病人竟然是个女孩子时,引起了更大的轩然大波。
他们这些宅男有多缺女孩子,是众所周知的!
没见这么多人组成这么多cosplay的正义联盟,可是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神奇女侠,要不然就是干脆没有,要不然就是男扮女装的那种辣眼睛神奇女侠。
一个女孩子对于他们来说,就是必须要守护的对象啊!
“太过分了!”
“混蛋啊!”
“怎么能这么对待一个女孩子呢!”
“你只是药瘾犯了,她失去的可是一只手啊!”
“是啊,一只手能做多少美好的事情……”
“这个毒虫医生竟然动手打人了?可恶啊,这是彻底黑化的节奏啊!”
群情激奋的声讨立刻再次围着豪斯医生肆意喷吐,一众正义联盟成员各种各样的面罩下,已经有了明显的愤怒表情。
这次是真的!
不是装的!
当然言语间,似乎也混入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言论。
这些并不重要。
如果说豪斯医生一开始还看不起这群世人眼中的‘乐色’,对他们被查克挑起的针对他的围观辱骂,还只是有点绷不住的话,那么现在他那故作颓废木然的表情都已经绷不住了,怒气在聚集。
情绪是会传染的。
所谓千夫所指,无疾而终!
面对这么多普通人发自肺腑的愤怒、鄙夷、痛恨等等针对自己的真实负面情绪,即便骄傲如豪斯医生,也有些扛不住了。
特别是查克还提起让他后悔和羞耻的打了前来劝阻他的手下鸭子医生,事后证明手下鸭子医生才是对的。
而他不仅误诊了,还失去理智的动手打人了。
这证明了他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一个事实:他真的是一个毒虫了!
“我很疼!!!”
彻底绷不住的豪斯医生吼道:“他们不给我用药,我能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疼痛!!!”
“切!”
这次不用查克说话,小霍华德cosplay的绿灯侠,第一时间对痛苦狂吼的豪斯医生发出了鄙夷声:“不就是痛苦嘛,在场谁没有经历过?
就说我绿灯侠,我的家乡海滨城被整个摧毁时,我所有的亲朋友好全部惨死当场,我说什么了吗?
我的一生挚爱,得到宇宙本源认可的爱人给我戴绿帽子,和二代绿灯侠好上了,我说什么了吗?你那点痛苦算什么?”
“就是!”
超人小来纳德也立刻接话:“我明明有人间之神的力量,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的养父死在我面前,那种痛苦,你懂吗?
我明明是氪星人,却要为了地球人毁灭我们氪星最后的遗孤,事后还要忍受所有地球人的怀疑警惕,就那样了,还要守护他们,和那种痛苦比起来,你那点身体之痛算什么?”
“还有我!”
小来纳德说完就拉了拉闪电侠小谢尔顿,可惜小谢尔顿完全不配合,不过这么多正联团队中,总有人附和,一个cosplay闪电侠的人,第一时间响应。
“所谓闪电祭天,法力无边,只要一有大事件,第一个被杀的总是我闪电侠。”
“还有我神奇女侠……”
一个又一个正联巨头cosplay者诉说着他们角色的痛苦,借此来表示豪斯医生的痛苦没有任何说服力。
“你们那都是假的,是幻想出来的,而我身体的痛,是真实的!!!”
豪斯医生摸着自己一天没嗑药而疼痛不已的腿,再次吼了出来。
“这就是你黑化的理由?”
Cosplay绿灯侠的小霍华德眼见众人再次被豪斯医生狰狞的吼声给镇住了,立刻第一个出头。
“太可笑了!区区身体之痛竟然能让你黑化?看看我们,哪一个黑化不是因为爱别人,而不是因为爱自己!
我,绿灯侠黑化成毁灭世界的时魔,是因为家乡海滨城被毁,所有亲友惨死,才黑化的!
否则哪怕身体经历再多的痛苦,也绝对不会黑化!”
“我也是!”
Cosplay超人的小来纳德第一时间响应:“我只会因为官配爱人露易丝出事,才会黑化!否则就算再痛苦,我也绝对不会有任何负面想法!”
“我说了,我的痛是真实的,你们的那些全是假的,假的!!!”
豪斯医生恼怒的叫道。
“什么是真?什么是假?”
小霍华德看着瘫坐在沙发上嘶吼的颓废男人,想起当初就是这个男人身披白大褂,带着一群人围观他的窘态,心中欢喜无限,超水平发挥起来。
“我们看漫画,代入那些超级英雄就是假?而你嗑药,迷上那种迷幻的感觉就是真?
你不觉得这种说法太可笑了吗?
还有别跟我们说什么你的痛苦才是真痛苦!
你觉得就你遭受过痛苦了?
来纳德,上!”
“……”
小来纳德听到这里,嘴角一抽。
他知道小霍华德想让他说什么,虽然他不想说,但是面对突然出现在他视角中的蝙蝠侠查克,以他的智商自然也知道查克带他们过来围观豪斯医生的真实原因,所以即便不想,他也还是只能说出来了。
“你被人团成团塞进学校储物柜里,一待就是一整天吗?”
“你被人勐提内裤,以至于兄弟错位,就是因为别人想看看你兄弟是不是能和纽约时代广场新年夜的保留节目一样,在零点倒数时同时掉落一个球吗?”
“你被人用订书机订过剩下那个兄弟吗?”
“你被人往嘴里灌过泻药,然后被一群橄榄球队员围住不让上厕所吗?”
“你被人将额头用来砸核桃吗?”
“你喝的夏威夷潘趣饮料被人加过尿吗?”
“你被人扒光衣服然后扔进女更衣室吗?”
“你的内裤里被人塞进过一只鹦鹉吗?”
“……”
面对小来纳德一句又一句,丝毫不重复的各种奇葩被霸凌事件,即便是药瘾发作想要狂吼发脾气的豪斯医生,也不由瞠目结舌。
“……你经历过这些痛苦吗?”
小来纳德又说了好一会,才红着眼睛对着豪斯医生吼道:“如果你连这些痛苦都没经历过,你有什么资格黑化?
你有什么资格打着痛苦的名义来嗑药?你又有什么资格以不嗑药痛苦就不给要死的病人治病?
你又有什么资格说因为没嗑药痛苦不能思考,就差点将一个可怜的小女孩的手臂给白白切掉?”
“不够的话,我们还有!”
小霍华德耸了耸肩,眼神真挚的望着哑口无言的豪斯医生。
这话一出,包括小谢尔顿在内的所有各种各样的正联成员,全都以过来人的眼神目光围观豪斯医生,好似有无数类似的真实痛苦经历可以随时随地不重样的诉说出来一样。
豪斯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