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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真的沈楼,殷流明不介意和对方讨论下。
虽说沈楼有时候不正经,但涉及他的,沈楼向都很郑重。
是假的沈楼……
当察觉到沈楼是假的时,各种破绽便如雨后春笋般迅速冒了出来。
是他过于后知后觉?还是这个假沈楼看他开始怀疑自己,变得有些操之过急?
殷流明向前拐过拐角,和另对殷流明沈楼碰上。
两个殷流明互相对视眼,就知对方都没有任何收获。
“殷流明”:“经全检查完了,看来涂梦不我这边。”
殷流明靠墙上,看着对面的镜子,沉吟了片刻:“那我去下个镜中世界。”
“殷流明”淡淡点头。
沈楼挑眉:“你们呢?”
“沈楼”笑眯眯:“我们当然要继续被你们打断的。”
殷流明:“……”
“殷流明”并未反驳“沈楼”。
是路过殷流明身边时,他低声了句:“小心点,有人监控我们。”
殷流明微不查点点头。
沈楼飘副油画前面,边饶有兴致观察着油画,边:“现才刚凌晨,距离镜子通打开还要个白天……你打算怎么办?”
殷流明站镜子前面看向镜子里。
镜子里没有他的倒影,也没有沈楼的倒影。
能看到那副无脸的油画。
殷流明忽然皱了皱眉。
从镜子中看,那副油画里探出了个无脸人的头。
似乎注意到他正通过镜子看他,那个无脸人慌忙摆了摆手,做出了个“嘘”的动作。
殷流明神情纹丝未变,仿佛正对着镜子沉思。
那个无脸人肩膀松了下,手比划了半天,指了指旁,然后比了个“x”。
殷流明没有回头,但脑海中经把镜子里映照出的走廊和自己身边的走廊重合了起。
无脸人指的方向,似乎就是沈楼所的方。
——无脸人提醒他沈楼有问题?
殷流明内心微微怔,忽然想到了个关键的要素。
从见到第对其他的殷流明和沈楼开始,所有线索都把问题指向了镜子,而无脸人有意无意被忽略了。
另对殷流明和沈楼说无脸人是个图鉴,这边则压根没有提到无脸人。
无脸人殷流明所的世界第个夜晚就登场,吓唬了他们下,但或许他搞错了件。
——无脸人真的是敌人么?
细究下来,无脸人除了每晚八点从油画里跑出来吓唬人,做了两件:第,替换了杨离言,并试图把真正的杨离言关起来;第二,扮做了林湘湘潜藏他的身边。
前能仅仅是卫绍纳口中说的“无脸人会夺去其他人的脸”,后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他身边的假沈楼不久之前还引导他向“涂梦能是无脸人林湘湘”的角度思考,而现无脸人向他表示他身边这个沈楼有问题。
殷流明眯了眯眼。
他应该回去找林湘湘谈谈。
前提是先把身边这个沈楼解决掉。
殷流明轻轻敲了敲镜面。
假沈楼飘过来:“怎么了?”
“我是想,有没有什么办法打开镜面通,否则每天晚上才能去个的镜中世界,效率太低了。”
殷流明这话本是说给无脸人听的,想看无脸人知不知怎么用镜子。
然而假沈楼转过身的时候,无脸人就直接缩回油画里消失不见了。
殷流明眼中刚刚闪过缕失望,就发现眼前的镜子微微开始发光,镜面宛如水面样荡漾起了波纹。
他怔了怔,将手伸向了镜子。
……
沈楼手中的光芒消失,看着殷流明进入了镜子,满心期待等着殷流明出现自己面前。
然而殷流明身影消失,画室里依然有他自己。
沈楼皱了皱眉,闭目感应了片刻,来到了另面镜子前面。
点开这面镜子,里面再次出现了两对殷流明和沈楼。
沈楼眉头皱起又舒展开。
这个镜中世界的沈楼和殷流明倒是没有亲热。
是两个人靠起,显然关系并不简单。
两对殷流明简单交流了几句,迅速达了共识。
这个镜中世界的殷流明经把全部模都检查了遍,没有涂梦的痕迹。
殷流明穿越过来的时候刚好是七点多,稍微等了会,就到了八点整。
画廊停电、不知何处传来惨叫、重叠的诡异脚步声。
殷流明没有出门,反而触摸着镜子,前往了下个镜中世界。
他连续跳跃了三四个镜中世界,和每个镜中世界的殷流明都达了共识。
是这些镜中世界里,所有的沈楼和殷流明全都是伴侣关系。
沈楼能从殷流明直板着的脸上看出他愈发绝望和麻木的情绪,甚至能猜到殷流明心里定骂这个梦境的涂梦瞎搞。
沈楼忍不住笑出了声。
远程观看殷流明似乎也别有乐趣。
沈楼目光落殷流明身边的“沈楼”身上,眼神顿时变得不爽。
就是有个碍眼的家伙。
沈楼摸着下巴,微微琢磨了起来。
正巧这个时候,画面里显示出两个假沈楼融合起交流情报的画面。
沈楼撇了撇嘴。
这个梦境的涂梦是把他当做史莱姆了吗?虽然他知殷流明最初心里直把他当做号水母,但他和那些软体生物差距太多了。
……
两个沈楼的融合体飘半空,皱眉感应了片刻:“确实能感觉到有人窥伺我们。”
两个殷流明对视了眼:“哪里?”
沈楼融合体飘近了油画,伸手抚摸了片刻:“这里。”
殷流明微微皱眉:无脸人?
就他思索到底真的是无脸人窥探他们、还是沈楼又甩锅时,抚摸着油画的沈楼合体忽然如被吸尘器吸到的塑料袋样,“嗖”声消失油画中。
两个殷流明起怔了下。
另个殷流明手里直接出现了长矛,对准了那张油画。
殷流明则退到了镜子旁边,看向了镜子里。
外面看到的油画是无脸人,但从镜子中看,油画上的肖像是张英俊中带着丝桀骜的男子,俨然正是沈楼的画像。
殷流明皱眉,向前步,拦住了“殷流明”试图直接攻击油画的动作。
“殷流明”微微闭眼,冷静了些:“所以他们被关进油画里了?”
“从之前的经历来看,要三个沈楼的力量,就能打破油画的封印。”殷流明,“我们以再去下个世界找个。”
“殷流明”沉默了片刻,点点头:“好。”
他收回长矛,看着殷流明,忽然皱眉,“你不担心?”
殷流明淡定:“不担心。”
对方端详他好会,忽然:“你们还没起?”
殷流明:“……当然没有。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早晚会是。”
殷流明经听过几次这句话,微微蹙眉:“什么?”
“殷流明”轻描淡写:“直觉。”
殷流明顿了顿,眼角扫过那副困住了两个沈楼的油画,忽然发现现这个状态,恰好就是两个沈楼不的场景。
既然没有任何外人……
他看了眼另个殷流明,忍不住问出了自己潜藏的疑问:“你们是怎么起的?”
“殷流明”有些奇怪看他眼:“你想复制我们的感情路?”
殷流明:“……不,我是想避开坑。”
“说不上怎么起的。概是因太默契了。”
殷流明微微皱眉。
他和沈楼之前确实很有默契感,度过最初简单的磨合和熟悉之后,他们合作或工时都能心有灵犀、互相补力;
但是这能算爱情吗?
“不是默契。”“殷流明”停顿了下,轻描淡写,“总有种不跟他尽快起,我们的时间都所剩无几了的感觉。”
殷流明沉默了下,旋即听对方继续,“并非是这个梦境的真假问题,而是更深层次的预感。”
殷流明怔了下。
“殷流明”转头看着他,忽然笑了声:“你是真的殷流明。”
殷流明默然,过了会才:“什么会这么想?”
“因你被躯体禁锢了灵魂。”另个殷流明轻轻点了点额头,“而我们这些从你的灵魂中复制出来的殷流明,脱离了□□的约束,就能触摸到更原始的东西。”
人的躯体是意识的容器,也是灵魂的囚笼,约束着灵魂常识和经验的范畴内行动和思索。
脱离了□□的灵魂,如蒸腾出的水雾,不像水那么稳固,很快就会变得偏激、记忆丢失,最后仅剩下点执念。
因此米安培才要急着送迟夕去转世。
……
沈楼看着殷流明沉默原,刚惋惜叹了口气,就听到殷流明低声了句:
“难我应该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