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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昧有点怀疑:“你确定你好了吗?”
陆星妄对他说:“如果没好的话, 我为什继续喝药?”
“……”
好像也有道理。
简昧的小脑袋瓜子是转过来的,他想不出大壮哥有什理由不继续喝药,想想也是, 根本没有理由,毕竟大壮哥才是那种怕苦的人。
“那真好”简昧对他说:“恭喜啊, 我要加油了。”
陆星妄的声音带着点郑重:“你会好起来的。”
虽然他并不是简昧的主治医师, 并不了解简昧到底得的是什病,但是他却可以如此笃定的说出这句话, 其中包含着的自信好像也给简昧带来了一点信心。
简昧轻轻的了, 应着:“嗯!”
陆星妄已经要出发了,他对简昧说:“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 去出差,那个地方的信号可能不太好, 这几天如果没及时回复,要牵挂。”
知道为什, 以前陆星妄出差,但是简昧也没有这样忽如其来的紧张。
他有些莫名的担心:“没事吧?”
“没事。”陆星妄走到寝宫的窗外, 外面灯火通明, 但天空却是一片雾蒙蒙的, 这皇宫是那么大, 大的像是吃人的野兽一样,有时候会令人害怕。
简昧轻声道:“那我等你回来。”
陆星妄轻轻的应了一声,他知道自己还能活久, 但是在此刻, 他忽然就很想怕如果此行回来那要怎么办,他怕死,但他有了牵挂自然就有了软肋, 如果回来的话,他的简昧怎么办,时至今日,他甚至都没有告诉过对方自己的名字。
他喊他的名字:“简昧。”
简昧轻声的应着:“嗯,怎么了?”
“等我回来,我想告诉你一些事情。”陆星妄靠在窗畔,他知道这个决定有的破格,可他后悔:“你想听吗?”
简昧毫犹豫:“我想。”
陆星妄眼底浮现浅淡的意,殿下平时里活的很沉重,但此刻终于短暂的放松:“用问问是什吗?”
“你的事情我都想听。”简昧的声音低低的,在这寂静的夜里却像是一股暖意入心房:“所以不用问。”
陆星妄垂眸,盖住眼底的思绪:“好。”
很快就要启程了,军舰刚启航需要屏蔽一切联系,他和简昧应该会有几天不会见了,从前他独来独往的,从没有牵挂,但此刻,破天荒的,居然有些舍得挂了电话,往日里看到有人黏黏糊糊的愿意挂通讯他只觉得矫情,此刻也成了局中人。
但殿下总是理智的,他还是开口:“挂了吧,你早点睡。”
简昧:“嗯”
就在陆星妄即将挂断之际,却又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简昧轻轻的声音:“我等你回来。”
陆星妄的动作一顿,墨色的眸子颜色更深,终是没有说什,挂断了通讯。
简昧通讯挂断后想到等大壮哥回来要告诉自己秘密就心里乐开了花,正开心着呢,病房的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传来的是母亲略带着些调侃的声音:“干什呢,这开心?”
简昧抿唇了了,有些好意思:“没什。”
简昧也从床上坐了起来,有些惊喜的看着他:“小胖,你们怎么来了。”
“这是放假了吗?”小胖来之前是和简昧的父母联系过,知道可以来探望才来的,他说:“再过两周就要期末考了,所以我们就过来了,给你带一些课堂笔记什的,你要是平时有空的话就可以看看。”
蔡珍珍很嫌弃的看着小胖说:“他的字那么丑,简直是草书,就他的课堂笔记给你看,恐怕比研究孔孟文学还要难,你看我的吧。”
小胖抗议:“我的字没那么丑吧!”
蔡珍珍轻哼一声,没理。
简昧看着同学都在身边,感觉很开心很快乐,他以前生病的时候,屋里总是冷冷清清的,那个时候他住的都是单间,大多数的时候只能坐在床上看书,看动画片,更多的时间就是用来发呆,后来医生觉得这样对孩子的性格也是太好,于是就把病房转到了普通房去。
在哪里,他遇到了一些同样患病的孩子,和他们成为朋友,这让简昧感到有些开心,但很快的,好的事情接踵而至,有些孩子去世,有些孩子出院后再没了联系,他要送走一些人,见识到更多的悲欢离合,追溯根源的话,他开心,但是现在不同了,和以前一样了。
简昧翻开课堂笔记,看到里面娟秀的字迹,非常认真,而且还是普通的课堂笔记,而是好像特地为了没有到场上课的那个人而特别的去整理的知识点,甚至怕他看的时候会无趣,还特地的加上了一些自己的吐槽和注解。
简昧轻轻笑了。
蔡珍珍莫名有些紧张,但嘴上还是不饶人:“怎么啦,我的字有那么好笑吗?”
简昧轻轻摇头:“是。”
蔡珍珍内心松了一口气,这才抱臂轻哼一声:“那当然了,还没人说过我字丑呢。”
简昧抬头看着他,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小姑娘的身影,他如获珍宝的拿着习题册,轻声说:“谢谢你,珍珍,我会好好看的,帮了大忙了。”
如此真挚的道谢,小丫头没出息的红了耳廓。
小胖看透了一切,了出来:“昧昧,你别光谢珍珍啊,班长也给你带了习题册呢!对吧,班长。”
孟婷总是不擅长抢风头,正在犹豫知道怎么开口呢,这会儿被点名了,连忙过来,将习题册递给简昧说:“就是这些,题目不是很难,但是有点绕,你平时养病就连带着随便看看就好了,别耽误了治疗。”
简昧很感激,很真挚的道谢:“谢谢班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