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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拳场的客人如鸟兽般四散着逃离,打从一脚踹开这扇拳场大门开始脸色就没好看过的萧警官面色铁青,踏着每一脚几乎都能跺碎地面的步伐,沉默地向着赛台方向走去——与此同时,在VIP座位上站起来一个高瘦的身影,那个人一头深酒红色的头发来到灯光下时,显得异常耀眼。
李堂看上去并不怎么惊讶,相比之下,他就像是早就料到了萧家兄弟会这么干似的,露出了个不急不慢的冷笑:“萧警官,我的场子是正常营业的。”
萧炎没说话,高大英俊的年轻警官只是用他那双琥珀色的瞳眸充满了警告地瞥了这个漂亮的年轻人一眼,下一秒,他还带着手套的手已经抓在了拳台的边缘,在谁也没来得及阻止他的情况下,一个漂亮的翻身整个人已经稳稳地落在略带弹性的比赛台上。
此时,萧末已经跟那个名叫阿龙的拳手分开了。
前者沉默地坐在比赛台上,后者站在一旁,显得莫名其妙,他正想找工作人员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会有警察来查,下一秒忽然就被人一把掐住了脖子,阿龙只来得及惊讶地瞪大眼,然后就被刚刚翻上比赛台的年轻警官结结实实地揍了一拳!
呯地一声,那拳头结结实实地搭在了他的下巴上——阿龙反应不及,差点儿咬着舌头,他听见自己的牙齿撞击发出“嗑”地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从口腔之中迅速蔓延开来的血腥味儿,阿龙被冷不丁揍了这么一下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他只知道这个浑身带着寒气的警官身上仿佛还带着从外面走进来时候携带的冰雪气息,浑身上下冷得像是刚刚从冰窖里爬出来的。
阿龙倒在一旁,咳嗽了两声后呸地吐出一颗断牙。
萧炎一步上前还想抓着他继续揍,却在这时,从拳场的入口处,不急不慢地走进来了另外一个高大修长的身影,来人身上穿着风衣,看上去他也是刚刚才到这里——对于这会儿拳场混乱的情况他看上去丝毫没有表现出任何的惊讶,只是冷着脸看着一群身穿警司制服的人一个个盘查那些没能跑出去的客人,然后就将目光放在了镁光灯下的比赛台上。
仿佛是感觉到了来人的目光,萧炎正准备挥拳的动作忽然一顿。
他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然而毫不意外地对视上一双和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的琥珀色瞳眸。
趁着这个机会,他感觉到手里一空,等他回过头来看的时候,却发现上一秒还被他抓着挨揍的阿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从始至终保持着沉默的黑发男人拎开了——萧末脸上的表情显得很淡定,他用那双漂亮的黑色瞳眸看着面前面黑如墨的年轻警官,还火上浇油地轻笑一声:“阿SIR,那么生气做什么,是不是没见过打拳?”
男人从容自若的模样让萧炎愣了愣。
随即他很快反应过来——这个男人自己死到临头,居然还敢反过来装什么狗屁陌生人,还调侃他!
妈的!
萧炎火冒三丈,从面前男人带笑的眼眸他就知道这个老男人不可能不知道他在气什么——更何况,他还很若有所指地问他“是不是没见过打拳”。
萧末的意思大概是,打拳,这么“搂搂抱抱”是很正常的事情——这个老男人被抓包跟别人“搂搂抱抱”,不仅不知道检讨,还要反过来嘲笑他没见过世面!
想到这,萧炎倒吸一口凉气,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会儿他的手套之下手背大概已经因为他用力握拳的动作青经突起,他顿了顿,紧接着几乎是条件反射地一把抓过男人胸前的背心,那背心被他抓得有些变形,刺眼的镁光灯下,男人胸前的皮肤大面积地暴露在萧炎的眼皮底下——
年轻的警官眼皮突突地跳了两下。
那白皙的皮肤几乎将他的狗眼晃下。
心不在焉地扫了眼这会儿还站在比赛台下沉默地望着他们这边的李堂,萧炎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将男人胸前这点“唯一的遮羞布”给放回了他应该在的位置——只不过,那点儿这些功能,在萧炎看来实在是很不够看。
所以他想了又想,完全不顾周围同事惊讶的目光,冷着脸将自己的制服外套脱下来扔到男人的脸上,看着后者伸手接住,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要缓和的迹象,只是皱着眉从牙缝中挤出一个字:“穿。”
当萧末十分淡定地随手将还带着儿子体温的制服披在身上的时候,随意地扫了一眼台下,毫不意外地,他看见他的大儿子以及他的青龙堂堂主正站在比赛台下,两人正用同样平静的目光看着自己……
萧末看了一眼李堂,没说什么,然后他的目光就停留在了萧衍的脸上——看着大儿子那张向来没有多少表情流露出来的英俊面容,男人的目光显得毫不动容——就好像这些天他从来没有偷偷想过这张脸似的,男人再一次发挥了他奥斯卡影帝的特长,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轻微的嘲讽笑容:“真厉害,我把场子交给你打理,结果你就‘邀请’这么多‘条子’,来查自己的场子。”
萧衍:“……”
萧末:“我是不是应该叫你‘正义的使者’,而不是北区黑道的太子爷——”
男人的话没能说完,因为下一秒,他的下巴就落入了一只显得有些冰凉的手上——萧炎还带着手套,特殊材料的三防警官手套捏在男人的下巴上让人未免觉得有些粗糙,他二话不说将男人还望着他哥的脸往自己这边扳了回来:“这位萧先生,你也用不着咄咄逼人,今天老子来,就是来查场子的——”
话说到这儿,萧炎忽然顿了顿,然后用危险的目光盯着萧末的眼睛说:“只不过一不小心,踹开门的时候却看见了一场闪瞎我狗眼的‘活春.宫’。”
萧末的下巴被儿子捏在手中,有点疼,但是他脸上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慌,只是安静地看着小儿:“你是不是没见过真的‘春.宫戏’?”
萧炎顿了顿,心里有些惊讶于男人在外面放养了几天连带着胆子都变得粗了不少,他微微眯起眼露出一个堪称流氓的笑容,他微微凑近男人,压低了声音用很暧昧的语气说:“我见没见过,你最清楚。”
萧末的脸一下冷了下来,拍开萧炎的手:“我对你的私生活没兴趣。”
“哦,不过我对你有兴趣的很。”
萧炎的左手轻轻摩挲了下右手被男人不轻不重拍打过的手背——脸上的表情……与此说他是觉得自己被男人打疼了,倒不如说是在回味被男人主动触碰的感觉——等回味够了,他又想伸手去拉萧末,然而这一次却被男人轻巧地躲开,萧炎有些不满地皱皱眉,这时候却听见了一阵喧闹的声音,他回头一看,这才发现是自己的手下抓着一大群身上大概带了点什么“非法物品”的人压倒墙角,而一个跟他关系比较好的、一起从警校毕业的同事,压着一个还在挣扎的人直接来到了拳台底下。
“炎哥。”那个高大的年轻警司踹了手中十分不老实的小混混,然后扫了一眼萧炎——像是有些搞不懂他在拳击赛台上搞什么鬼。
萧炎低下头,随即被那个长相有些邋遢,头发染成超级赛亚人似的黄色的小混混吸引了注意力,他直接翻身从比赛台上跳回地面,沉重的马靴敲在地面发出沉闷的“咚”地一声,那个小混混大概意识到了面前的这个高大的年轻男人就是这群警察的头子,苍白着脸嚷嚷:“抓我做什么!我又没犯事!”
萧炎很明显地退后一步——就好像嫌弃那个小混混脏怕他的口水飞溅到自己身上似的,琥珀色的瞳眸动了动,余光从站在自己不远处一言不发的李堂脸上一扫而过,然后他用十分指桑骂槐的语气说:“我最讨厌染头发的小混混,俗气得很——所以抓你过来盘问下,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