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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炼心老道就再没了动静,竟然好像真的走了!随即沈渊就觉得自己被人一左一右架住两只胳膊站了起来,然后就被带着走了挺远……这地方看来还挺大。
等到他眼前一亮,头上的衣襟被人解开,沈渊就发现自己正站在一处厅堂里。
他的左右两边,还被两名膀大腰圆的家丁攥住了胳膊。
如果不是炼心道人点在自己胸口的那一指,像这样的家丁就算是有五六十个,也不在沈渊的话下!他觉得自己身上的力量正在渐渐恢复,于是也没着急,而是目光向着周围打量了一下,眼前就是一片丈余宽高的巨幅屏风,薄如蝉翼的丝帛上以乱针刺绣,将一副“孔雀东南飞”的画作绣得活灵活现。
黄花梨的基座上也是雕工精美,雄浑大气。
再往边上看,房顶上挂着素白的宫灯,古董架上摆设着锈色斑斓的商樽周爵,一张花梨画案厚四寸,宽五尺,长一丈二!屋子里墨香飘荡,显然这是个读书人家,看这陈设布置……是个很有钱的宅院。
等到沈渊一皱眉的工夫,就见旁边的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人。
此人是个身材高大的中年文士,面孔方正,相貌堂堂,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当他从那面孔雀东南飞的屏风后面转出来的时候,虽然没穿着官服,沈渊却一眼就看出此人一定是个官员。
看他的神情冷峻,似乎心情也不怎么太好,他抬头看了一眼沈渊,目光中审视的意味十分浓厚。
“总算相貌不错,还是今科状元……”就见这个人又皱了皱眉,从胸中缓缓叹出了一口气说道:“就是他了。”
“绑好扔柴房去,晚上换吉服,和大小姐成亲。”
“好嘞!”
沈渊一左一右两名家丁随即答应了一声,提起沈渊就走。
“哎哎?
你就不问我愿不愿意吗?”
这时的沈渊一听就急了,他大声抗议道:“居然不由分说就这么定下来了?
强扭的瓜可不甜我跟你讲!”
“我既然都强扭了,就没打算让它甜……”这个威严的中年人听到沈渊的这句话,又回头审视了沈渊一眼。
然后他挥了挥手,示意让家丁赶紧把沈渊带走,好像他一眼都不想再看这位状元一样。
……此时的沈渊已经可以确定,炼心道人多半是走了。
他估计自己以身体恢复的速度,还有援兵赶来的时间,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晚上被人强逼着拜堂,于是,他也没跟那个中年人多说什么。
好在大明朝这个时候,成婚都是在傍晚时分……话说那个非得当自己岳父的家伙,他怎么愁眉苦脸的?
其实沈渊看得还真没错,他这位准岳父,现在心情还真是不怎么好。
原来他女儿今年十七岁,身上患了极其严重的喘症,而且一年比一年更严重。
每年三月之后春日一到,他女儿就开始气喘,每每都有快憋死的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