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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裳噘了噘嘴:“对啊,怎么了?”
任平生听她不回去,心中着实有些矛盾,他当然想她留下来,即使已经忘了自己,可只要他记得便好,但上次听昆仑宫主说,她的伤尚未完全稳定下来,万一这当中又发生什么情况,他怕来不及将她送回昆仑。
“那我不跟你师父讲。”
任平生最终想了想,如今他的修为,早已非当年可比,再也不会发生那些事情了,况且现在的云裳,强得很。
“哼!”
云裳轻轻一哼,又指着他道:“那,是你自己答应我的,你要是反悔,偷偷把师父和师姐叫来了,以后我可不理你了。”
任平生轻轻一笑:“当然。”
“那,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来这里是做什么?”
云裳猜到他此次来沧澜古地,肯定不只是为找自己而来的,任平生也不知如何跟她说神火一事,怕她听不明白,怎想一说出来时,云裳便明白了,他需要吞噬那神火,来提升修为。
“大致便是如此。”
任平生点了点头,也不去与她解释神格那些东西了,以后她自会明白,云裳咬着指尖想了想,说道:“那我帮你一起找啊,你只要说出来,那神火长什么样子,我一定能帮你找到的。”
任平生倒是有些吃惊,这么愣了一会儿,云裳轻哼道:“你是不是不相信我?”
任平生便将那本源火拿出来给她看,云裳看了几下就明白了:“原来这是那神火的本源火,嗯……这气息,我记住了。”
两人即刻启程,任平生也飞剑传书回去,告诉绛仙他已经找到云裳了,也让她告知昆仑的人,云裳现已经安全。
接下来走了几天,这沧澜古地实在太大,即使任平生有着本源火在手,一时也难以感知那神火到底散落在何方,不过云裳似乎感知力比他更强,有她在,定能找到那神火落于何处。
这一晚,明月清风,两人来到一座山崖上,打算歇息一晚,等明早天亮再走,任平生坐在青崖边,清风拂过耳畔,带来阵阵花香,时值初夏,天上繁星点点,他一时看得有些出神了。
云裳悄悄从后面树林向他走来,拿手轻轻把他眼睛蒙住了,这些天,朝夕相处下来,两人已经熟稔了许多,任平生正出神,此时用手摸上去,只觉温软如棉,耳旁传来一阵哧哧笑声,便知是云裳与他闹着玩,将她双手分开,拉她坐到身旁来,轻轻说道:“以后不许这么不听话,要乖,知道吗?”
云裳将脸颊一鼓,嘟着嘴道:“我哪里又不听话了嘛,你让我不去追九幽剑尊了,我就不去了,这么乖的呀。”
“是啊,真乖,乖还到处乱跑,也不说一声,让人担心。”
任平生轻轻刮了一下她的脸颊,云裳见他忽然这么亲昵的举动,把头一低,离他远了一些:“你,你做什么呀……”
如今她在任平生面前有些娇憨,而任平生也就这样静静看着她,不再说话了,云裳看他一直这么盯着自己,但又好似心事重重的样子,问道:“你怎么了呀?”
任平生的确有心事,这次见到云裳后,他心里忽然有了一种不太好的预感,总感觉不久后会有事情要发生,当然不是神火一事,这次的神火他有十足把握,便是再来十个沧澜古族他也不放在眼里,他的预感,是问剑海。
总感觉这次问剑海将有大事要发生,甚至不止是问剑海,而是整个云澜境,乃至整个人界,很快会有一场大变来临,这是他心里不安的预感,而他的预感,往往都很真实。
“喂,北荒王,你说话呀?”
云裳看他过了半天还不说话,把柳眉一蹙,娇嗔道:“你要再不出声的话,那我也不理你了!”
“没事。”
任平生摇了摇头,关于问剑海、云澜境,这些不安的预感,对他而言其实也没什么,不管接下来将会发生什么,他都不会害怕,他害怕的,是他自己。
他害怕他其实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他害怕他是万年前的人,总有一天,要回到他原来的世界,然后就会从这个世界,彻底消失。
就像当初在那幽谷里,他和云裳成亲那晚,他说:“姐姐,你知道吗?我们现在看见的星星,它有可能是万年前发出的光辉,由于距离太远,所以我们现在才看见……”
其实后面还有句话他没有说,那颗星星,可能早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这一世,他一直在追寻万年前消失的真相,即使从来不提,可他拼了命的修炼,为的都是等那一天到来,等重返神界,等再见到云瑶那一日,是对质也好,是报仇也罢。
他始终放不下,万年前的一切。
“我生气了!”
云裳看他还是心不在焉,完全没把自己的话当回事,一下子鼓起嘴,蹙着眉,看样子是真的生气了。
任平生回过神来,伸手轻轻捋了捋她耳边的头发,忽然说道:“云裳,以后你就留在我的身边,哪也不去了好吗?”
“啊?”
云裳将头一歪,蹙眉思考,半懂不懂他的话,任平生道:“就是……一直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这一回,云裳总算是听明白了,脸上一下红了大半:“你,你说什么呀……”言还未了,一下起身往那树林里跑了回去:“我,我不理你了哦。”
任平生看她娇羞跑开了,心里莫名一阵刺痛,即使过去一万年,烟雨也始终是他心里无法愈合的那道伤口,这一世,他绝不让云裳再成为另一道伤口。
云裳一口气跑到树林里,一颗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她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种感觉到底怎么回事,以前在昆仑,那些师兄也想走近她,可她都是拒人千里之外,但偏偏这个北荒王,每次看见,胸口都仿佛有头小鹿在撞一样。
尤其是那天在云澜天境初相遇,对方那一句呆呆的“姐姐”,她到现在想起来,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后来抵御那镇魔石的时候,她发现这人竟能与她灵力契合,那时更加诧异,慌慌张张连头也不回地走了。
而刚才,刚才……唔,讨厌。
“你以后……不许再说刚才那些话了!”
“喂!你听见没有?”
云裳仍然低着头,不敢往回看,可过了好一会儿,后面一点回音也没有,她再次道:“我在与你说话呢,你到底听见没有?”
等她转过身去时,那悬崖边上空空荡荡的,只有几株茶花在月光下开得正盛,随风轻轻摇晃,投下一片朦胧花影。
“人呢?”
云裳往四周看了看,不见踪影,气得用力一跺脚:“你故意藏起来了是不是?你再不出来我真的生气了!”
过了许久,周围仍无半分动静,不像是在开玩笑,云裳小心翼翼走回刚才那悬崖边,喊了几声也没反应,对方就像是,突然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