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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可曾丢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秦浪记得桑竞天曾经说过,先帝病入膏肓之时试图通过阴阳无极图逆转生死,复制了阴阳无极图,将复制品分为两半,一半给了陆星桥,另外一半交给了计宏才,解读之时必须两人同时在场,相互印证,相互监督,难道那阴阳无极图仍然留在这里?
计宏才摇了摇头道:“没有。”
秦浪道:“您的意思是凶手杀了这十二名守卫之后全身而退,他对九星阁内的东西无所图?”这些守卫本身也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如果用这个理由来解释实在太牵强了。
“我也觉得不合理,可现实就是如此。”
秦浪心中暗忖,计宏才为何要带自己一个人进来?告诉自己九星阁的秘密,这其中会不会暗藏圈套?如果真是如此,他故布疑阵的目的又是什么?
计宏才走向右侧中间的拱门,用手指在石门上划出一个奇怪的图案,石门缓缓开启。
秦浪多了个心眼,不知者无罪,计宏才告诉自己那么多的秘密,是不是想拉自己下水?于是道:“计大人,事关机密,卑职还是在外面候着。”
计宏才道:“无妨,你进来!”
事到如今秦浪也只能跟他走进去,有些后悔,开始就不该走入这件库房的大门。
这间密室内空空荡荡,中心位置半幅画卷悬浮在空中,正是《阴阳无极图》的其中半幅。
计宏才道:“你认得此图吗?”
秦浪没有说话,计宏才今天大有跟自己摊牌的意思,难道他怀疑是自己杀了那外面的十二名守卫?
计宏才道:“《阴阳无极图》,此为临摹之作,而且只剩下了一半,虽然画面可做到丝毫不差,但是临摹之作就是临摹之作,没有原作的神髓。”
秦浪道:“是李牛马前辈的大作吗?”计宏才带他来看这幅临摹之作肯定别有用心,既然来了还是趁机欣赏一下这幅临摹之作。
计宏才道:“是,相传这幅阴阳无极图可以打通阴阳两界,打开鬼域之门,也可逆转生死,当初先皇病重之时,特地将这幅临摹之作一分为二,交给我和陆星桥研究其中的奥义。”
秦浪听桑竞天说过这件事,看来他在这件事上并未撒谎。
计宏才叹了口气道:“可惜我们才疏学浅,未能参详透其中的秘密,也无力挽回先皇的性命。”
“毕竟是临摹之作,如果先皇将真品拿出,或许你们早已破解了秘密呢。”秦浪说得只是其中一个可能,先皇多疑不肯以真品示人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死去的皇帝手中也没有真品,也不能排除计宏才和陆星桥发现了秘密却不肯说。
计宏才道:“阴阳无极图非同小可,先皇自然不能轻易示人,也许一切都是冥冥注定。秦浪,你来天策府的目的是不是为了这幅阴阳无极图?”
秦浪没想到他居然问得如此直白,他摇了摇头道:“是桑大人安排我来天策府的。”
计宏才笑道:“你不用瞒我,我第一次见你就看出你只有七年阳寿,而且你失了二魂两魄,唯有通过阴阳无极图才能找回魂魄。”
秦浪暗自惭愧,本以为自己的修行已经有了很大提升,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仍然无所遁形,陆星桥通过开印传功,传给了他不少的秘籍,但是太过驳杂,他虽然勤于梳理,到目前还不能将其中的内容全都掌握。
计宏才道:“这扇门有人动过。”
“不是我!”秦浪感觉计宏才要往自己的身上栽赃。
计宏才笑了起来:“我也没说是你,你今晚在陈穷年的府上,在时间上并不吻合。”
秦浪暗骂计宏才这只老狐狸,把自己的动向查得清清楚楚。
“计大人不是说库房的大门没有动过,难道凶手是从地底爬出来的不成?”
计宏才摇了摇头道:“没可能,九星阁的结构非常特殊,遁地穿墙之术在这里并无施展的空间。”
“既不是鬼,也不是外敌侵入,难道说凶手是在他们十二人之中?”
计宏才居然点了点头道:“只有这样才解释的通,东西虽然一样没少,可这里有人进入过。”他的目光投向悬浮在空中的半幅画卷:“临本没有带走的意义,只要达到画修五品宗师境,看上一眼就能够记住其中的细节。”
秦浪看了好几眼,可他仍然无法保证将这幅阴阳无极图的细节全都记住,看来他在画修方面还需修炼。
“您是说其中一名守卫杀死了其他的十一名同伴,然后进入这间密室,记住了阴阳无极图的细节,可是他也死了,就算记住了又有什么用处?”
计宏才道:“我并未第一时间赶到现场,我赶到的时候,十二具尸体全都被抬出了九星阁,只要离开了阳关三叠阵,就可通过法术将他之所见传递出去,兴许直接采用离魂之术。”
秦浪想起了铜冠道人,魂魄脱离身体,可以夺舍他人继续生存。
计宏才说得虽然匪夷所思,可仔细一琢磨,却丝丝入扣,极其合理。
秦浪道:“只要检查那十二具尸体,最后死去的那具就应当是真凶。”
计宏才点了点头道:“他叫方明喜,我已经让人去调查。”
秦浪此时才真正领教到计宏才的厉害,难怪朝廷让这个人去调查镇妖司的事情,计宏才能够得到重用不是没有原因的。
计宏才拍了拍秦浪的肩膀道:“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两人来到外面,早有一辆备好的马车候在天策府外,秦浪上了马车,计宏才将车内的两个暖手炉分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道:“今夜有雪。”
秦浪看了看车窗外,起风了,但是没有一片雪花,拉上车帘,想起上次和计宏才一起同车还是去庆郡王府,计宏才摆明了设了一个圈套给他,今晚却不知又打什么主意,秦浪有种上贼船的感觉,这个计宏才还真是不好对付,他究竟是站在何方的立场上?最有可能还是太后。
从目前的大雍局势来看,新君上位之后,最大的受益者应当就是太后萧自容,如果计宏才就是太后的人,那么他未必会为先帝尽力。
路途很长,计宏才抱着手炉似乎已经睡着了,秦浪思绪翩翩,计宏才究竟要带自己去什么地方?已经走了小半个时辰。
车顶传来沙沙的声音,悄悄挑开车帘的一条缝隙,看到外面已经下起了盐粒子,北风呼啸,冷风从缝隙钻进了车厢内,计宏才打了个冷颤,睁开了双目。
秦浪道:“下雪了!”
计宏才揉了揉鼻子:“知道。”
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看来临近了目的地。
停下来的时候,外面飘起了鹅毛大雪,外面传来脚步声,计宏才推开车门走了出去,秦浪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就听到一个熟悉的尖细声音道:“计大人来了?”心中不由得一怔,这声音分明是安高秋,难道计宏才带他来皇宫了?
转念一想又不可能,皇宫距离天策府没那么远,而且他们行进的方向也不对。
秦浪随后从车内出来,外面大雪飘飞,前方一片气势恢宏的宫阙朦胧可见,成排的宫灯在夜风中摇曳,这里乃是大雍城西的永春园,通常被成为永春宫,拥有大雍最美最大的皇室园林。
安高秋披着黑色外氅在四名小太监的陪同下候在东门外,他应当早就知道秦浪要来了。
秦浪向安高秋行礼道:“参见安公公。”
安高秋捻着兰花指挡在双唇前,呵呵笑了两声道:“郡马爷来了,太后等着你呢。”
秦浪此时方才知道今晚要见的人是皇太后萧自容,计宏才嘴巴够紧,一路上都没有泄露半点口风,现在已经能够证明他是太后阵营中的一员,今晚来此估计是要通报天策府发生的人命案,不过带自己过来,应当是太后的意思。
进入东门之后,有两辆马车等着,永春园很大,徒步行走到中心的永春宫至少需要半个时辰。
安高秋主动提出让秦浪跟他同车,两人算得上老相识了,皇室的马车配置要比计宏才的那辆强太多,马车行进之后安高秋笑道:“腊月初六就是你的好日子了吧?”
秦浪恭敬道:“安公公百忙之中还记得这件小事,真是令秦浪感动!”
安高秋道:“郡主大婚可不是小事,太后都要亲自为你们证婚呢。”
秦浪并不知道太后已经答应为他证婚的事情,如此说来皇室对他和龙熙熙的婚礼还真是非常重视,太后萧自容无疑是现在大雍最有权势的女人,过去秦浪只是认为萧自容是要借着这桩亲事来打压庆郡王龙世兴,现在看来萧自容的目的不仅于此,背后或许还有更深的盘算。
秦浪道:“多谢太后厚爱,多谢安公公成全。”
安高秋笑道:“咱家从第一次见到你就知道你非池中之物,或许以后咱家还要靠你多多关照呢。”
秦浪笑了起来,这老太监倒是圆滑世故,不过他看人倒是很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