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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作不死,这话可一点不掺假,被以前朝公主的身份灭了,也是庞嫣求仁得仁的结果。
毕竟她在知道姜绾才是前朝公主后,还心安理得的使唤锦绣坊老板娘,让她险些害死自己的亲主子,导致主仆离心,互相防备,既然享受了不该有的权力,总要付出些代价。
前朝覆灭已经有十七八年了,这么长的时间足够大家把前朝抛诸脑后,乍一下冒出个前朝公主,不少人都觉得新奇,到菜市口围观前朝公主被砍头。
看着庞嫣跪在地上,被烈日曝晒,不由得唏嘘。
公主之尊,得前世做多少好事修多少福分才能修到啊,可要是碰到亡国公主,那就不是来享福,而是来受难的了,还比不上太平盛世时小门小户的姑娘呢。
庞嫣嘴里塞着布条,刑部尚书负责监斩,时辰一道,就扔下监斩令。
刽子手把庞嫣嘴里的布条取下来,只是才取下来,庞嫣就在嘶叫了,“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不是前朝公主,靖安王世子妃才是,她才是!”
“你们被她蒙蔽了!”
“护国公府大太太知道所有真相!”
“她知道所有的真相!”
话还没有说话,刽子手手起刀落,庞嫣最后的声音被风吹散。
姜绾只在护国公府见了庞嫣,没有去菜市口送她最后一程,虽然她不怕尸体,但一个活生生的人被砍脑袋,她还是难以接受。
四儿从刑场回来,把庞嫣临时还死咬住姜绾不放的事说与姜绾听,意料之中的事,姜绾没什么反应,庞嫣死的必不甘心,尤其在她眼里,她是替她这个仇人死的。
其实庞嫣若只是前朝公主,皇上未必会处死她,一个公主,也没有匡扶山河的本事,皇上何不拿一个没多少威胁的人来博一个仁德之名?
今日刑场的事必会传的沸沸扬扬,再加上人死如灯灭,大家反而会冷静下来,猜测姜绾是不是才是真的前朝公主。
可那又如何?
朝廷已经以前朝公主之名砍了庞嫣了,就绝不会再杀一个前朝公主,不然就是公然打皇上的的脸。
庞嫣成了前朝公主,护国公府真正的大姑娘就成了一个谜,河间王府是一口咬定姜绾是河间王府亲生的,旁人也无从求证,唯一抓到的锦绣坊活口也没有提到姜绾半个字。
大家都猜姜绾到底是不是护国公府大太太亲生,议论了几日,没有议论出个结果也就淡了下去。
这一日,由懿德长公主出面替护国公府长房求情,顺带把那封文武百官都不知情的密信抖出来,在查出成王被害一案上,护国公府长房是立了大功的,其功劳还在靖安王世子世子妃之上。
百官哗然。
难怪皇上只派禁卫军包围护国公府,而不是直接抄家了,原来罪在护国公府,功也在。
立下那么大的功劳,免护国公府长房死罪是应当的。
皇上查抄了护国公府,所有家产悉数充公,但赦免了护国公府长房死罪,又感念老护国公为朝廷立下过汗马功劳,再加上护国公府长房在查清成王被害一案里所立的功劳,把护国公府大宅赐给长房,还有几块祭天。
在护国公府犯下诛九族的死罪后,能免于死罪,免于流放,还能待在护国公府,虽然没了爵位,但这对护国公府长房来说已经是不敢想的事了。
接到圣旨时,护国公府大老爷和大太太感激涕零,跪下谢恩。
常公公去宣的旨,道,“皇上知道长房无辜,但国法不容情,皇上没有剥夺府上大少爷入朝为官的权力,这是给府上留了希望的。”
护国公府大老爷哽咽的说不出来话。
常公公这是在告诉他,只要他儿子对朝廷忠心耿耿,皇上会看在老护国公的面子上重用他,将来他的仕途会是一片光明,甚至恢复国公封号都不是没可能。
常公公是皇上的心腹,他不会无缘无故对一个才失了势的人说这些话,这是皇上的意思。
护国公府大老爷跪谢圣恩。
常公公宣旨完,就看着人查抄护国公府,护国公府长房的院子没人进,其他地方抄的干干净净,连墙都敲了又敲,查抄的钱财之多,连常公公都没想到。
查一个护国公府,富了大半个国库了。
常公公把查抄册子呈给皇上过目时,皇上脸都气绿,他知道臣子多贪墨,少有清廉之人,但一个护国公,竟然能贪墨这么多的民脂民膏!
而他这个皇上,平常修个别院,还一堆大臣阻拦,感情他一个皇帝还比不上一个臣子过的滋润呢!
查护国公府只是开头,还有护国公的那些心腹大臣,朝廷一口气查了二十来位大臣的府邸,杀了不知道多少的人,用血流成河形容一点不为过。
这其中不乏无辜受牵连之人,但朝廷律法就是那么规定的,贪官污吏贪墨钱财之时,一家老小没少跟着享受,如今事败,遭受牵连也不算太无辜了。
朝廷动荡了整整一个月才平静下来。
再说护国公府,皇上赦免了长房,还留了国公府大宅,查抄完,禁卫军就撤了。
又过了几日,才有一婆子领着一六十多岁的老妇人从后门进了府,婆子领了差事走的时候,国公府还规矩森严,哪哪都是人,她才走了多久,再回来已经物是人非了。
偌大一个国公府,丫鬟婆子都找不见几个。
婆子熟门熟路的领着老妇人去了长房,去见护国公府大太太,一进门,就直接跪下了,“奴婢回来迟了。”
护国公府大太太连忙将那婆子扶起,哽咽道,“国公府遭此难,你还能回来,已经是有情又义了。”
陈妈妈站在一旁,望着那老妇人,面容依稀有些眼熟,她道,“这就是当年那位接生婆?”
老妇人点头道,“当年是我给大太太接的生。”
护国公府大太太握着老妇人的手,连忙道,“你告诉我,我女儿后腰上是不是有块胎记……。”
虽然不敢抱期望,可她相信陈妈妈不会看错。
老妇人愣了下,道,“是有块胎记,可并不在腰上,我记得是在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