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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学者还在领头,没有说话。布扎木说:“我觉得不对劲。”他和马川一样,觉得走得太顺,顺到都无法确定是否在往暗流涌动的漠北深处前行。
陈陈也觉得有点奇怪了,这个地界应该是漠北人流量最大的地方,而且猎兽比较多,就算不成群结队,最起码走上一段距离能碰到一两支队伍,可这么久了,除了开始遇到的那几支队伍,其他的好像突然消失了一样。
再一个是太安静,安静得有点诡异,除了风声和踏着细沙的扑哧声,连常见常听的动物嗥叫都变得无影无踪。陈陈说:“老学者带错路了吗,还是地图有问题?”没人回答他,领队的老学者突然停下来了。陈陈一看有情况,侧身探了探想看看怎么回事。
老学者一跨,从骆驼背上跳下来了。走了几步,蹲下身,然后一动不动了。老学者一直没有动,陈陈有点搞不懂了,怎么老学者一到漠北的地界,表现得越来越奇怪了?几人不明白老学者用意,巴疯子性子急,他像扯缰绳一样,扯了扯系在骆驼鼻间铁棍上的锻绳,几步几步到了老学者身边。
巴疯子像看到了什么令他奇怪的东西,发出一惊奇的咦声,接着也从骆驼背上跳下,和老学者一样,蹲在地上一动不动了。布扎木背后的思姑娘问:“他们两个怎么了,不走了吗?”陈陈是第一次见思姑娘说话,感觉有气无力,生病了一样。
布扎木柔和地对她笑了笑,说:“前面应该有什么东西,我们也去看看。”说着,也扯了扯锻绳,走到了老学者和巴疯子俩人的身旁。陈陈看了一眼马川,马川点了点头,跟着一起过去了。
陈陈原本以为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可到了面前,发现只是一块埋在沙地里的悬令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但是就这么一块简简单单的悬令牌,怎么能让见多识广的老学者这样一声不吭,而且巴疯子要取出来,老学者还把他的手打开了。不简单?
陈陈说:“一块悬令牌,怎么了?有什么好奇怪的,需要看这么长的时间吗?”布扎木看了一眼陈陈,说:“就是因为看起来很平常,所以才觉得奇怪。”陈陈不懂,他的脑子比较直,转不过弯。
马川见他半知不解,解释说:“悬令牌是猎胡进出的重要凭证,没有这个牌子,是进不了这个地界的,就算你偷偷进了,你打了猎取了皮也卖不出去,市集不承认,要拿牌子凑着战利品,才能卖出去。也就是说,悬令牌在这个地界,是除了他们的性命,更重要的东西,一般都好好保管的。”
陈陈说:“也许是不小心遗失了呢?”马川说:“也有这个可能,但我们从开始走到现在,好几支队伍都是往回撤,没有见到往里走的,再加上四周的环境比以往诡异,你觉得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什么?陈陈看着马川,从他的眼睛里,隐约读出了危险的信号。
突然,陈陈听到老学者一声大喊:“过来帮忙!”陈陈忙回头,见到老学者正抓着那块悬令牌往上拽,悬令下的沙地陷下了一小块,正打转,好像里面有东西正和老学者抢这块令牌。老学者没地借力,加上悬令又小,不好把握,只好一屁股坐住,用脚抵住,使劲往上拉。但下面的东西用的劲实在太大,老学者的脚都陷进沙里一截了。
陈陈下了骆驼,慌张跑过去,可始终不知道要怎么下手帮忙,只能用力拽住老学者的衣服,不让他继续往下陷。马川过去要帮忙的时候,布扎木拦住了,他说:“别急。”陈陈感觉要坚持不住了,下面的劲实在太大了,急道:“巴疯子你这个疯子,你还在看什么,你就在老学者边上,帮忙啊!”
巴疯子好像在找什么,突然间出手,一只手直接伸进沙地里,肌肉鼓动,一声大吼,拔出了一根像电缆的长藤。而在长藤上,蜷缩着一具干枯的尸体,而他的手......
正死死握住那块悬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