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输液管中液体一滴一滴地落下,她还是来医院了。
想起某人刚刚差点强迫帮她换衣服,默笙蓦地红了脸,气恼的目光射向对面看文件的人。
仿佛感受到她的目光,以琛抬头,默笙连忙撇开头。
以琛不以为意,像是想起了什么,站起来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拿了份娱乐报纸放在她手边。
默笙当做没看到,从身边的空位拿了张别人留下的报纸开始看。
以琛扬了扬眉,随她去。自己的老婆想多学点东西,研究下证券投资未尝不是好事。
默笙瞪着那张顺手牵来的报纸。什么东西!大部分是乱七八糟的图,好不容易有几个字,一大串数字和专业名词看得她头更昏了。
后悔!
眼睛瞥向那份花花绿绿的报纸……好想拿过来看,再看看以琛,他正低着头,好像很专注的样子。
应该不会注意吧……手悄悄地移过去,快要拿到的时候以琛突然翻了一页文件,又立刻又缩回来。
算了!默笙气馁,不过一个多小时而已,很好熬的。
这个能熬,有些事情就不好熬了。半小时后,默笙开始坐不安稳。
以琛注意到她的动静,蹙下眉,转向旁边一位五十多岁的大婶说:“可否帮个忙?”
从洗手间回来,默笙忍了一会还是忍不住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做什么?”
他连头都懒得抬,节省地抛给她四个字。“一般推断。”
这个人!默笙瞪他。
从医院回来,以琛盯着默笙睡下后,关掉卧室的灯去书房。
不知是下午睡多了还是因为那一瓶点滴的关系,默笙的精神好了很多,根本一点都不想睡觉。在**上翻了两下,突然想起一事,差点跳起来。
天那!明天就要去香港了,她居然什么东西都没有准备,真不知道这两天干什么了,居然把这么重要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急急忙忙从**上爬起来,翻出旅行袋开始收拾东西。
动作太急促,证件掉在地上,默笙俯身去捡,却有一只手比她更快的捡起。
咦?
一起身,手腕立刻被人紧紧抓住,以琛拿着证件,眼底有着阴霾。“你在干什么?”
“……收拾东西。”手腕被他抓得很痛,默笙想挣脱,却被他抓得更紧了。
眼睛扫向一边已经整理得差不多的行李,以琛眼中的阴霾更浓了。“你要去哪里?”
想起还没有跟他说,默笙乖乖的回答:“香港。”
香港?
以琛的怒气渐渐凝聚。如果不是他恰好,不,根本不是恰好!若不是他想来看看她睡好没有,明天早晨,她是不是又在他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到底有没有一点为人妻的自觉!她究竟明不明白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抛下他一个人决绝地离开?
昔日的伤口被狠狠地撕开,以琛的手劲控制不住地加重,阴郁的眼神毫不放松地盯着她。“好,你告诉我,这次你又要去几年?”
他在说什么?默笙感觉感冒的昏沉又来了,手腕上的痛楚越来越让人难以忽视。“以琛,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放开她?
休想!
用力一拉,她便落入他怀中。以琛俯下头,狠狠地吻住她,不温柔的,激烈而愤怒。
那种吻法简直是要把她整个人都吞下去,连呼吸的余地都吝啬于给她。横在她腰间的手臂越收越紧,仿佛要把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从此成为他的一部分。
“以琛……”默笙想脱离他的掌握,她清楚地感受到他动作中传达的怒火,却不明白为什么。
然而她软软无力的呼唤反而催化了他的热情,小小的挣扎更加深了他控制她的**,他把她压到**上,牢牢地控制住她,幽深的眼眸望着身下的默笙,那是他唯一所要的拥有。
“默笙,这是夫妻义务。”
他吸吮着她娇嫩的肌肤,强迫地在她身上留下他的印记,强制而直接的动作让默笙浅浅地抽气。
“……痛。”
以琛的动作稍稍顿住。痛?她也懂得什么叫痛吗?
痛是午夜梦回后抓不住她轻颦浅笑的巨大空洞,是无论做什么事都会莫名其妙的失神,是每一次成功的喜悦后随之而来的更多的寂寥……
她怎么会懂!
那些时候,默笙,你在另一个人的怀抱里。
睡衣被他扯开了一半,半褪在腰间,正好将她的双手绊住,让她无法动弹,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眼中看到的景象和手下令人迷醉的触感让以琛的理智完全流走,燃烧的眸子盯着她,这是他极度渴望的,无数次想象的……压抑了七年的**再也压抑不住了,彻底地将他淹灭。
手掌肆意地游移在每一片他想占有的禁土,连同炽热的吻烙在每一寸他想拥有的肌肤上……那种带着一丝恨意的激情,让默笙无法思考,昏沉沉的,仿佛置身于一个迷幻的境地。
直到那一阵怪异尖锐的铃声响起,震回了她漂浮的神智,迷迷糊糊的想起这个奇怪的铃声是小红专属的。
“手机……”
现在她还能想到手机?以琛加重了力道,然而渐渐的那持续不断的铃声令他也无法忽视了,微微松开了她,手伸过去关手机。
默笙终于有机会好好呼吸,却一个气岔咳起来,她本来就感冒,现在一咳起来竟停不下来。
手机铃声歇了,卧室里只有她剧烈的咳嗽声。
以琛还半压在她身上,却没有再继续,失去的理智一点点回来。身下的默笙衣襟凌乱,身上点点的红痕仿佛在控诉着他刚刚的粗暴,他甚至能感受到她的身躯在微微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