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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起骂了几句,觉得他的状态不对头,想了想就明白过来这八成是吃了□□了,咬了咬牙,捏着鼻子先把陈承锁在浴室里面,自己跑到房间里翻看客房服务。
这附近鱼龙混杂,十几间酒吧林立,自然也就少不了某些心照不宣的特殊服务。陈起翻了半天才在床头柜抽屉里面的名片里面找到自己需要的,拨通宾馆房间配备的电话打了过去。
半分钟简短的通话结束后,他黑着脸踹了踹浴室的门:“等着吧,我把人给你叫来了……”顿了顿,他忍不住补充道,“再有下次我可不会管你死活了!”
陈起自诩清正高洁,别说是吸毒*的人渣了,他连在街道上打架的小混混都看不起,自觉自己高人一等,岂能跟这群人来往。
陈承如今的样子多多少少让他看不起自己二弟了,陈起心道这种畜生要换几天前自己就压根不搭理了,也就此时,他怀疑陈转跟厉晨一伙,陈合又进了监狱,想想曾经威震整个台湾的起承转合四兄弟如今也就一个陈承能让自己信任了,陈余一这小子奸诈狡猾,自己单打独斗恐怕不是对手。
当然,陈起并不觉得自己是用得着陈承这个帮手才伸出援手的,他觉得自己这是善良有担当,不能看着弟弟一路错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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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晨躺在按摩椅上懒洋洋闭着眼睛,厉夕轻手轻脚在房间门口探头看了看,见他似乎在睡觉,便又把脑袋缩了回去。
“【有事儿?】”厉晨问了一句,他并没有睡着,只是在放松大脑。
厉夕的动作很轻,在家里穿着软底拖鞋,地板上铺了羊绒地毯,厉晨确实没有听到他走路过来的声音,不过却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
厉夕每次看向他的目光都极具质感,想让人忽略也难。厉晨闭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出他皮卡皮卡闪亮亮望着自己的模样了,因而微微勾起唇角。
“【吵到您了?】”厉夕愧疚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犹豫了一下,颇想跟他多说几句话,因而还是走了进来,“【没什么,就是想看看您。】”
厉晨轻轻笑了一下:“【怎么,现在跟我说话还说一半露一半了?】”这可不是厉夕一贯的风格。
主要是厉夕要是单纯想看看他,从厉晨房间到厉夕自己的房间专门开了一扇窗户,用不到厉夕专门跑到他房间门口鬼鬼祟祟地探头探脑。
厉夕小心翼翼凑上前来,就地坐下,把他的小腿抬起来搭在自己肩膀上轻轻捏着:“【我就是看先生难得心情好,不想跟您说糟心的事儿。】”
事关他们事业的事情都是大事儿,厉夕不可能有胆子瞒下来,这所谓的“糟心的事儿”,九成九就是指的陈家那帮人。
厉晨皱了皱眉头,嘴角的笑痕也跟着淡了:“【我对他们已经没有兴趣了,放任他们自生自灭也就算了。】”
其实早在他们回台湾之前,厉晨就看出来厉夕对陈家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那种就差写满“卧槽这群王八蛋都该死”的愤恨眼神中还偏偏带上了“先生把他们交给我我给您解决”的期待,每看到一次都让他特别无奈。
厉夕为他当年的经历气愤,其实厉晨已经完全看开了,他本来也没把陈家这群人放在眼中,先前出手逗逗他们,也是当作有趣的社会心理学现象来研究的。
到了今天,他连写出来的那篇学术论文都已经在杂志上发表了,厉晨对这群人彻底失去了兴趣。
两厢一比较,他就觉得厉夕的状态有些不对劲儿,这小子明显还是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
果然,厉夕听了他的话后,下意识想说些什么,却又硬生生止住了,带着点点不甘心,乖乖点头道:“【好,我都听先生的,以后都不管他们的事情了。】”说罢忍不住偷眼看厉晨,生怕先生为自己刚刚的表现伤心失望。
厉晨叹了一口气,从椅子上坐直身体,详细跟他解释:“【我并不是在乎他们的死活,不过是觉得你不值得为这群人浪费这么多的精力。】”
厉夕是喜欢用软刀子杀人的人,而且最喜欢水磨工夫,温温吞吞的,在人悄无所觉前就把青蛙给煮熟了。他对陈家的一系列举动其实都是在引导着青蛙往锅子里面跳,然后等着看他们自己作死。
这也是厉晨一贯的风格,他一脸深沉继续道:“【现在这样已经够了,你的头脑和能力应该被用在更有意义的事情上,我最信任的副手。】”
厉夕原本带着些惶恐黯淡的浅棕色眼睛在听到他这一句话之后,骤然闪出了璀璨的光芒,他眨了眨眼睛,喘了一口气,激动得脸颊都涨红了:“【您真的觉得我是您最信任的副手吗?!】”
这虽然是他们两辈子下来都心照不宣的事情,但是厉晨这人啥事情都不喜欢说出来,尤其是这种黏牙酸死人的话,他都是默默压在心底的。
作者有话要说:撒花感谢筱梦亲的灌溉液~
撒花感谢倓书亲的灌溉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