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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当年我离开你们后,就去了美国,一直到三天前才来到这里。这次是为了你爸爸的病来的,有人出了高价请了几个帕斯金森病这方面的权威医师来了恒安医院,我就是其中的一个,而我也是到了之后,才发现柳先生是你爸爸的。”
柳昔霓有些焦急地问:“那我爸爸的病还有救吗?”
常松清喝了口咖啡,面色沉重:“伯父的病情不是太好,这两天他甚至拒绝治疗,所以我才打了你的手机,也去你家找过你,但都是一无所获。”
柳昔霓这下慌了神,泪水盈眶:“常大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对爸爸说那样的话,如果爸爸真的不在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第五十六章 医院(2)
常松清柔声安慰:“昔霓,不要难过了,长辈总有一天要老去,不可能依靠一辈子的。”
柳昔霓摇了摇头,眼里全是脆弱:“你不懂,爸爸一直是我活着的动力,只要爸爸活着,我不管在哪里,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挫折,我全不怕。”
柳昔霓抬首看向前方,眼神没有焦距,脑海里全是韩慕楚的身影,如果爸爸不在了,她还有勇气再留在韩慕楚身边吗?如果爸爸不在了,她还需要再一次次地承受王浮云的伤害吗?她还不如远走异乡,永远地离开那段伤痛!
这时,常松清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接完手机,神情变得严肃:“昔霓,不要想太多了,我还有一台手术要做。你赶紧去看一下伯父,让他尽早接受治疗,这样也许就能出现奇迹。”
柳昔霓轻轻点了点头:“常大哥,谢谢你,你快去忙你的吧,我不会有事的。”
常松清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名片放在桌上,接着轻轻拍了拍柳昔霓的头,他眼里闪过一丝无奈:“傻丫头,还跟我客气,好了,我得走了,有事就给我打电话。”他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柳昔霓拿起常松清的名片,心情无比沉重,脑海里浮现王浮云得逞的笑,不知道这是不是又是她搞的鬼?她又何苦如此煞费苦心?不就是一个韩慕楚吗?她竟连这么多年的姐妹情也不顾了!爱情真的值得付出这么多吗?
柳昔霓摇了摇头,只怕王浮云根本不是为了爱,她是个只有利益的人,怎么会懂爱呢?
柳昔霓淡淡一笑,喝完杯中的咖啡,她收拾好情绪站起来往病房走去。
病房里,柳桓义的脸色很不好,他的嘴唇干裂,手上还挂着点滴,柳昔霓轻轻走过去,她很心疼爸爸的身体,但想到妈妈的事,她心里又很矛盾,心里一直想见爸爸,却又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柳桓义微微睁开眼睛,他看到是柳昔霓,似乎是不太相信地眨了眨眼,这才露出惊喜的笑,眼里却含着泪:“昔霓,你终于来了,那天你那样冲出去,爸爸真担心你会出什么事。”
柳昔霓看着柳桓义混浊的眼,心里一阵酸:“爸爸,昔霓会出什么事呢,这不好好的吗,倒是你,怎么能不配合医生的治疗呢?”
柳桓义复杂地看向柳昔霓,眼里含着微微的责备:“昔霓,你跟我说实话,我看病的钱你是从哪儿来的?我医药费一天是不是要一万多?还有这次的专家团肯定要花很多钱吧?这些钱全是从哪里来的?”
柳昔霓咬了咬唇,避开柳桓义怀疑的眼神,犹豫了一下:“是……是浮云给的钱。”
柳桓义摇了摇头,焦急地说“昔霓,你不要再骗爸爸了,这几天浮云根本就没有来过,而且她怎么可能拿出这么钱,难道你答应她什么了吗?”
柳昔霓被逼得无处遁形,心里一下子变得极为急躁,她激动地说:“爸爸,你不要问了,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医生都已经来了,难不成你不治疗,钱还能退出来吗?”
柳桓义却仍是固执地说:“你不说清楚,我是不会接受治疗的。”他说完就拔掉了手上的点滴,血沿着手腕往下滑。
第五十七章 医院(3)
柳昔霓这下全慌了,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掉,她跪倒在床前,哀求说:“爸爸,我求你不要这样,如果连你也要逼我,那我也不活了,我们一起去死吧!”
柳桓义也已经是泪流满面,他哽咽地说:“昔霓,爸爸听到别人那样说你,爸爸心疼啊!如果不是为了爸爸,你怎么会被他们如此看轻,你叫爸爸如何心安理啊!”
柳昔霓听到这样的话,她痛苦地把头埋入床单,原来爸爸已经知道了一切,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爸爸!
柳桓义伸手轻轻抚摸着柳昔霓的头,他的心里也是无尽的痛,但他能怪谁呢,如果当初若不是他,柳昔霓又何需过如此的生活,她该是个骄傲美丽的富家小姐啊!
柳昔霓的难堪被爸爸苍老的手抚平了,她抬头看着爸爸,眼里尽是坚决:“爸爸,不管我得承受什么样的对待,我全不在乎,只要爸爸能活下去,就算失去所有,我也愿意!”
柳桓义含着泪,直摇头:“昔霓,爸爸不值得你这样啊,爸爸在你面前,是个罪人啊!”
柳昔霓握住柳桓义的手,轻轻一笑:“爸爸,你什么也不要说了,如果你不肯接受治疗,那你才是个罪人呢!”
柳桓义任眼泪流着,他的心里充满了愧疚,却只能长叹一声。他不敢说出实话,他怕柳昔霓知道了实情,会再也不管他。他就算要说,也得等到他临死之前!那时就算柳昔霓要恨他,他也已经归天了!再怎样的恨他也看不到了!
柳昔霓擦干眼泪,脚已经麻木了,她艰难地站了起来,脚上使不上力,又跌坐到床沿,她虚弱一笑:“爸爸,我得走了,这一次一定要听我的,好好把身体养好,知道吗?”
柳桓义焦急地看着又消瘦不少的柳昔霓,心里有着万般不舍,却只能化为凄凉的笑:“昔霓,那个韩慕楚对你好吗?”
柳昔霓抿了抿唇,调开视线,缓声说:“他对我很好,爸爸,我该走了,你要好好配合医生治疗,我有时间就会来看你的。”她说完就站起身,跌撞着走出了病房。
柳桓义看着匆忙离去的柳昔霓,心里全是苦涩,她真的能过得好吗?如果过得好,她又怎么会日渐消瘦呢?柳桓义的眼里又盈满了泪水,但他却只能在心底为昔霓默默祈祷。
柳昔霓一到门外,就立即扶住墙才勉强站住,脸上全是虚汗,她捂住嘴,低声哭泣着,她也是个女人,也想幸福地生活,但幸福这两个字离她实在太远!
这时柳昔霓被搂入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直觉要推开,一抬头却迎上一双痛惜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