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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哥呢?”范迎迎也懒得在三公子面前维持大家闺秀的风范,冷冷地问,“你们还在玩互换的戏码?不怕被皇上拆穿吗?”
三公子看了一眼放在漆桌上的牌位,那是“富陈氏”的灵位,从今天起就会一直放在这个小偏房里。
“我没想到范小姐选的主子竟然与范太医和天启相反。”三公子转身走出偏房,待范迎迎跟出来后,他将房门轻轻关好。
范迎迎警戒地看着三公子,她亦没想到自己的身份竟然暴露了,“良禽择木而栖,我没有做错什么。”父亲是太子那边的人,她是武惠妃的人,但她并没有出卖自己的父亲!
三公子嗤笑一声,扭头看着脸色苍白的范迎迎道:“范小姐不累的么?知道两边的秘密,却哪个也不能说,装聋作哑很痛苦吧。我真是不晓得你这种毫无用处的存在是如何让惠妃娘娘器重你的。”
范迎迎并不因为三公子的讽刺而恼火,相反她反而有些得意,“要讨好一个女人并不需要像你们男人那样深思熟虑的出谋划策,只需要说她想听的、她爱听的话就够了。”她只需要说说其他妃子的闲话就会让武惠妃看重她。
“那你今天来想带给你的主子哪些她爱听的话呢?”三公子不客气地问道。
“陈金宝到底死了没有?”范迎迎上前一步,盯着三公子的眼睛问道,“天哥今晚又是去了哪里?”
三公子握紧拳扯动嘴角,看似笑或不笑的模样却格外的狰狞,“范小姐这话问得奇怪,金宝被勒死在天牢是皇上都知道的事,你来问我是真是假,用意何在啊?”说完这句话,他气愤的甩了一下袖子,负手望着天空中的明月,哼笑道,“你想知道天启去了哪里?告诉你也无妨,因为失去金宝他太伤心了,暂别长安一段时间静养去了。”
“你……你骗人!”范迎迎咬着嘴唇,被三公子的话深深刺伤,她知道二公子对金宝一往情深,但听到他因为金宝的逝去而离开,还是会伤心不已,“今天发丧的人明明是他,为什么……为什么晚上就换成了你!”
三公子懒得理会范迎迎,本以为今夜会是一场刀光剑影的搏杀,或是虚与委蛇的唇枪舌战,没想到却是面对一个被妒忌冲昏了头脑的女人来这里撒泼。
“范小姐,富某刚刚亡妻,不便接待女眷,您请早回吧。”三公子冷冷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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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东西?”李公公又发出母鸡叫似的惊呼。
李林甫带来的侍卫将坟坑包围起来,众人一起向棺材里看,却发现一具用白绫包裹着的尸身,从头缠到脚,根本看不到脸。
“喂!你们两个把那层包裹着的白绫拆下来,让我们看看尸身的真面目!”李公公指使着刚刚爬上来的两个壮丁去解包着尸体的白绫。
络腮胡子咽了咽口水猛摇头,“这个我不干!刨坟、撬棺就已经够折寿的了,再去对死人动手动脚的不敬,我会撞邪遭报应的!”
“胡说!”李林甫沉着脸怒斥络腮胡子壮丁的鬼神之说,“我给你们加银子,下去拆开白绫!”
两个壮丁一起摇头说不干,拼命往后躲,看样子真的是给多少钱都不想再往下干缺德事了。
李林甫咬牙看着壮丁不肯动手,只能命令身边的侍卫下去解开白绫,但侍卫们也都往后退,气得他大手一挥,将身边的一个侍卫推了下去,“你去!”
侍卫摔到了坑里,抖着手不敢动,裹着白绫的女尸仿佛还有呼吸般,那白绫在惨白的月光下忽忽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