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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金宝扑到了床边,伸出微凉的手抚上二公子苍白的脸儿,“相公,金宝回来了,你醒醒呢。”
“你不守着自己的相公到处乱跑什么!”富老爷见到金宝回来,便将所有的责任和怒气都砸到她的身上,如果金宝在家就不会发生二公子半夜爬起床想喝水而摔到床下的事。”
金宝流着泪轻抚二公子的脸颊,低声唤着,“相公,金宝回来了呢,相公?快醒醒?”
富夫人听到金宝软声软语的呼唤不禁更加悲伤,哭倒在婢女的怀中,由人搀扶着回前院了。
富老爷想说什么,但终是忍住了,哼声甩袖离开了北院,临行前叮嘱管家多安插几个仆人在北院侍候着。
二公子昏睡了二天二夜还没有醒过来,大夫来看过摇摇头说怕是不行了,再这样睡下去怕是早晚因不吃不喝耗死。
富家二老又是哭得昏天暗地,金宝则呆愣愣的用湿毛巾擦着二公子的脸,她的眼睛又红又肿,陪着二公子两天没有吃东西。
赵游良也有来看过,急得他托京城的朋友速请一位名医过来。
第三天晚上,二公子幽幽的醒过来了,他看到了正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金宝,干涩的嘴唇裂开一抹笑,哑着嗓子说:“金……宝……”无力的手臂抬了又抬,却没抬起来。
金宝从被里拉出二公子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干涸了的泪眼又涌上水气,“相公,金宝回来了。”
二公子努力眨了眨眼,“回来了……你瘦了……”
二公子醒了,不消片刻富府里便灯火通明,连赵游良都被请到了富府。
环视了一下房中的人,喝过水吃了小半碗粥的二公子有了些元气,他将目光定在富老爷夫妇脸上,露出一个虽笑却双眼无光的笑容。
“爹、大娘,不要怪金宝,人命天定,孩儿怕是不能孝敬二老了。”
房内哭声顿起,富老爷和夫人哀伤得直摇头。
“天启莫怕,游良贤侄请的京城名医明儿早就到了,你定会长命百岁的。”富老爷拭着眼角劝慰儿子。
“爹娘莫要担心,有一口气能活,孩儿也不会放弃的。倘若……倘若孩儿命薄,请您们二老一定要善待金宝。”二公子抓紧手中的柔荑,“虽然尚未正式圆房,但我和金宝也同床共枕了八年,名份和实质上已与真正夫妻无异,若是我命薄早走,希望富家人尊重金宝之意愿,不嫁是富家妇,再嫁是富家女……”
言下之义是希望富老爷和富夫人把金宝当做女儿来对待,以保她衣食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