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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有开窍的样子,傅知南加以游说,“有了权利,从前那些欺负你,侮辱你,瞧不起你的,统统都可凭权力以牙还牙。”
比如楚侯,和相府。
傅芊儿第一个想到便是珞青晏。
以如今的地位而言,珞青晏比她高太多,她如何也报复不了,可若地位比珞青晏高便另当别论了。
转念想到褚元墨要娶珞青晏,傅芊儿仍心有不甘,恨极了珞青晏。
她若进了宫便是皇太子的侧妃,成为皇太子的人……
可她心悦的是楚侯啊。
“为兄也不想你进宫,可舅舅待我们恩重如山,更如我们的父亲,我们不能忘恩负义。讲得更透彻些,你是舅舅舅母拉扯大的,你更应该救舅舅,如今他们只有我们了,明白吗?”
傅芊儿哪里不明白,她比谁都明白,她心里更是将舅舅舅母视若爹娘,若惟有此路可救舅舅,她还能如何?
今日被迫走此路,她珞青晏便是罪魁祸首,若非她告到衙门舅舅能出事?舅舅不出事她何必进宫为皇太子冲喜。
她这一生的幸福,都给珞青晏给毁了!
“哥哥,只要能救舅舅,妹妹愿意进宫冲喜。”
傅知南大喜,伸出双掌用力扶着她肩头,“哥哥就知你不会不懂事,不会不顾全大局。你进了宫,我们傅家的门楣便光耀了!此后子子孙孙都不再是寒门,我们傅家是皇亲!”
皇亲?
傅芊儿听到这词,有种摆脱卑贱的优越感,在珞青晏面前再也无需有一丝自卑感,她也可高贵起来,甚至比珞青晏地位更高!
翌日
寅时初,楚侯府听青院的院子里,褚元墨已在光着膀子晨练,肌理分明的上身爬满汗珠。
“侯爷,热水备好了。”小斯前来禀报,并双手递上白色汗巾。
褚元墨结束晨练接过汗巾擦汗,转身往香水行走间将汗巾搭回小斯手上。
约莫两刻钟,褚元墨由香水行出来,上身随意披了件灰白长衫,未系带,下身穿同色长裤,直接在院厅的圆桌坐下用晨宵。
用完晨宵更衣上朝。
拿过桌子上的佩剑要离开房间时,看到桌子上放着的盒子,想起是昨夜珞青晏给的,脚步倏尔一顿,将佩剑放回桌面,拿起盒子打开。
盒子里结了一层圆又正的网,网上趴着喜子。
想起昨夜珞青晏说过的话,褚元墨又看了看那层网的形状。
想来,这是“应巧”了。
他薄唇几不可察微勾。
“侯爷,该出门了。”在外边等了好一会儿的虚竹,开口提醒。
褚元墨看眼他,伸手拿起佩剑间,拿着盒子的手以长指一点盒盖,盒盖盖起来,长腿跨出房门门槛时,将手里的盒子往虚竹那边递。
虚竹下意识抬起双手接,一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放在他手心,他顿时一头雾水。
打开一看,一只喜子在网上爬。
侯爷这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