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4章 唯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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取而代之的,是疲惫,是失望,是暗淡。

珍贵妃:“皇上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唤你湛哥哥了,再也不会了。”

说完,她就带着奴才离开了惜颜殿。

回到研熙殿后,珍贵妃就让奴才备了一大坛酒。

而她,将奴才都遣了出去,一个人闷在内室喝闷酒,自说自话。

到了夜里子时,她喝得酩酊大醉,醉醺醺地趴在桌上.

多年前,她在南原国皇宫涅槃重生。

到如今,她为了湛哥哥...不是,她为了皇上飞蛾扑火。

醉醺醺的珍贵妃仍记得初次见到北临帝的场景。

那是一年秋天,她总是听皇室里的几个皇子说,北临国有个质子到了南原国。

他们成天以欺负他为乐。

谁欺负的最狠,父皇就会嘉奖他们。

时年秋猎,父皇带着娘随行。

那时她才六岁,刚到了可以出席各种宴会和场合的年纪。

父皇和娘给她备了一匹枣红色的小马,让奴才牵着她在马场玩儿。

宫里头的皇子们,就在马场比射箭。

她正骑在小马上玩儿呢,就见兄长们在那起哄。

上官灵儿骑着马儿靠近,就见兄长们手里握着弓箭。

而他们对面的靶子,是个大哥哥,十多岁的年纪。

上官灵儿第一感觉就是“好俊的大哥哥呀”。

他和太子哥哥差不多大的年纪,棱角分明的脸庞和五官,飞扬的眉,英挺的鼻。

尤其是那双顶好看的眼睛,神秘而深邃,甚至还沾染着一份令人不敢亲近的冷漠与疏离。

只是他的手臂被箭给射中了,鲜血渗透他的衣袖。

而那支箭,是她武艺不精的六哥射中的。

哪怕少年受了伤,他也不如何喊痛,更没有示弱。

上官灵儿觉得这个大哥哥看起来真真是弱小、无助、又可怜。

在五哥也将他当靶子,继续射他时,她一把冲在前面替他挡了一箭。

那时她也不知道为何会冲上前替一个陌生少年挡箭。

但是在那一刻,她就是奋不顾身了。

父皇得知后,当众训斥了她。

只是私底下,由于娘受宠,父亲到底是将哥哥们都罚了一通。

尤其是五哥,被罚得最重。

而她也才知道,原来那个少年就是从北临国来的质子。

哥哥们说,他是北临国不要的皇子。

父皇连北临国都不当回事,更别说北临国质子,他们都可以不当回事,任意欺辱。

待她身上的伤好了,再一次见到那个少年郎时,是在六哥的生辰宴上。

六哥故意让嬴湛端刚出炉的膳食,端滚烫的茶杯。

她亲眼看见少年的掌心被烫红,可他只轻皱了一下眉头,什么话也没说。

看到他这般隐忍的样子,她气得大闹六哥的生辰宴。

然后拉着他离开了那个宴会。

两人跑到御花园一角,她拉着他的手,给他“呼呼”吹掌心,“很疼吧?”

她听见他回:“不疼。”

上官灵儿:“你明知我六哥不待见你,为何你还要来参加他的生辰宴。”

“因为你啊。”少年从袖袋里抓出一把糖果,“我知道你今日会来,上次你替我挡了一箭,我想谢谢你。”

他还窘迫地挠了挠头,“我也不知你喜欢什么,但我听别人说,你们小女孩最喜欢吃糖了。”

上官灵儿看着少年手中被牛皮纸包着的糖,“其实我不喜欢吃糖的,但要是你送给我的,我就会很喜欢。”

少年听了后,将那把糖塞到她的手心,还剥了颗糖递到她嘴里,问她,“甜吗?”

上官灵儿糯糯地回:“好甜。”

这一次,父皇没有没有偏袒她,而是罚她跪了大半天。

但她什么不管,只要见到有人欺负那个少年,她就是要尽全力去帮他。

直到后来她才知道,她每次帮他后,那些人会加倍地欺辱他。

她便去求父皇,让他做她的书童。

这样的话,她便能天天见到他,整日都和他呆在一起,保护他。

父皇大发雷霆。

但最后,她不吃不喝了三日,父皇和娘拿她没法子,终是同意了。

他当了她的书童,由于她每日都和他在一起,没人再敢欺负他。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她才知道面前的少年看似是奶狗,实则是灰狼。

他看似可怜无助,实则桀骜不驯。

只是,他善于隐忍罢了。

在阴谋斗争中,他懂得审时度势,懂得以退为进。

渐渐的,他还会用拳头教训奴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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