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银甲卫看着外面。
静候了一会儿。
一道虚化的影子，出现在屠维殿中。
七生微微一惊，从殿上走了下来，作揖道：“拜见大帝。”
“免了。”
冥心大帝拂袖而过，说道，“一直以来，本帝都十分相信你的能力。这次你统筹殿首之争，做得很不错，值得嘉奖。”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值一提。”七生说道。
“你可知本帝为何要求，十殿的殿首必须是太虚种子的拥有者？”冥心大帝问道。
七生笑道：“这个大帝陛下以前提过，只有太虚种子的拥有者，才可以登顶至尊，领悟大道，普通的道圣即便做了殿首，早晚也会被踢下台。”
“你只说对了一半。”
冥心大帝说道，“太虚种子三万年成熟一次，自远古时代开始，不知诞生了多少种子。若只是这样，本帝大可令其他太虚种子拥有者替代。”
这倒是一个问题。
比如蓝羲和也是太虚种子拥有者，修为不低，资历足够，人格魅力也不差，综合来看，更应该是冥心大帝看中的人才。
七生道：“愿闻其详。”
冥心大帝说道：“原因很简单，许多太虚种子拥有者，都死了。”
“死了？”七生略微惊讶道。
“赤帝，青帝，白帝，黑帝……他们都是太虚种子拥有者。”冥心大帝淡淡道，“相较于其他人，四位大帝更为幸运，至今存活于世。”
“那上章大帝与四位至尊呢？”
“昔年上章在太虚土壤中闭关万年，得天地精华滋润，晋升大帝。”
冥心大帝露出和蔼的笑容，“至于四大至尊，这多亏他们有一位优秀的老师。”
“老师？”七生更为惊讶了。
冥心大帝目光落在了七生的身上，淡然道：“不必在本帝面前装作不知道。”
七生心中一动。
“让大帝陛下见笑了。”七生道。
“这世上没有人可以永生。”冥心大帝颇为感慨地道，“人类，凶兽，无一例外。人类的历史上，有过无数的先贤，在岁月的长河之中寻求长生的奥秘，皆以失败而告终。”
七生眉头微微一皱，说道：“既然是上苍定下的禁区，为何人类一定要打破呢？试想一下，如果人人都可以长生，一万年，乃至十万年以后，人类的身影将占满整个太虚，九莲世界，最终崩塌。
“有权有势之人，会利用自己的人脉，手腕，积累足够厚的优势，令底层之人，永无翻身之日。这样的世界……是人类想要的世界吗？”
冥心大帝露出赞许的表情说道：“很有见地，可惜，你错了。”
“错了？”
“人性决定了你说的情况不会出现。因为——人，一定会犯错。”冥心大帝侃侃而谈道，“有权有势之人，一旦犯错，便可能万劫不复。底层犯错，却不会产生动荡。”
七生点头道：“大帝所言有理。”
这时，冥心大帝语气微沉，说道：“所以，人类可以寻求永生，打破桎梏。”
七生又是一惊。
须知太虚整个修行界是不相信永生的，试图破除桎梏之人，都是歪门邪道。太虚十殿，和圣殿都不允许这样卑劣的事情发生。而今圣殿的主人，整个太虚至高无上的存在，竟说出了这般话，七生如何不惊？
“在这之前，天道不能崩塌，太虚不能坠落。”冥心大帝继续道，“只有太虚种子拥有者，可保十大天启。”
“原来如此。”七生点头道。
“而你……却没有太虚种子。”冥心大帝语出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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