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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翎正在制毒,根本不知道楚明寅来过。
南宫珩进门,不太高兴的样子。
“小叶子,我生气了!那个楚王八死不要脸,竟然还敢来找你,说些乱七八糟的鬼话!听着就想捏死他!”南宫珩把桌子拍得咣咣响。
叶翎专注于手中的药物,没抬头:“什么楚王八?我最近都没见过他?莫名其妙!”
“小叶子,万一楚皇真给你赐婚怎么办?要不你赶紧收拾一下,跟我私奔吧!”南宫珩认真提议。
“忙着呢,你一边儿去!”叶翎不耐烦地说。
南宫珩从叶翎的药房出来,悄悄去了修竹轩,进叶翎的房间,关好门,脱去鞋袜和外衣,躺在叶翎的床上,舒展双臂,正准备睡一觉,无意中看到床顶架子上,透出一抹明黄。
南宫珩起身,摸下来一个卷轴,打开一看,面露讶色,继而笑了起来:“原来小叶子早有防备,求了婚事自主的圣旨。我得好好谋划一下,怎么把她娶回去……”
快到晌午,叶翎回房去换衣服,一进门就见床幔垂着,床边放了一双男人的靴子。
叶翎蹙眉,走过去,掀开床幔,伸手就把正在熟睡的南宫珩给拽到了地上去!
结果,南宫珩揉了揉眼睛,看着叶翎,一脸无辜:“不是说好今天拿我练针灸吗?我躺那儿等你,你总不来,我都等睡着了!”
叶翎扶额:“到别处去睡!”
“你这府里,都有七星的房间,就没我的。我还是走吧。”南宫珩“垂头丧气”地从地上爬起来,光着脚,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里衣,就往门口走。
叶翎坐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南宫珩走到门口,停下脚步,转身,一脸控诉:“小叶子,我给你三十步的时间,你竟然都没叫住我?”
“你走啊!门就在你身后,请,慢走不送。”叶翎轻哼了一声。她还治不了他了!切!
南宫珩瞪了叶翎一眼,光着脚,大步走回来,长腿一跨就上了床,也不管叶翎在床边坐着,他躺下,盖被子,一气呵成:“我就不走!”
叶翎神色有些无奈:“鬼兄,我在临风院给你安排一个房间?”反正赶不走,再不给他安排,他一直来祸祸叶翎的被褥。战王府一次,崇明城一次,这是他第三次爬叶翎的床了!
“我不要跟人渣哑巴和竹竿儿住在一起!”南宫珩不同意。
“那你想住哪儿?你去挑。”叶翎问。靖王府地方不小,空院子还有好几个。
“我就想睡这儿。”南宫珩看着叶翎笑。
“鬼兄,你如果睡在这里,我就找别处去住。但这个院子,是我大姐和宝宝挑的,他们就住在你隔壁。”叶翎很淡定地说。
南宫珩皱了皱眉:“不太好。”
“别贫了!”叶翎扯了一下被子,南宫珩的里衣胸前敞开,露出一片光裸健硕的胸膛。
叶翎无语,偏过头去:“赶紧的,把衣服穿好起来!府里别的地方,你随便挑,挑好了我让墨竹给你准备被褥。”
“可是我现在困了,能不能先在这里睡一觉再去挑?”
南宫珩打了个大大的呵欠。他出谷后,日夜兼程赶来楚京,昨夜到这儿又跟着叶翎去挤牛奶,得了鬼赤剑后拉七星打架,天亮去云尧的墓地,回来把楚明寅一顿暴揍,现在躺在叶翎的床上,还真困了。
“不行,我要换衣服,你现在出去。”叶翎身上的衣服沾了药粉,脏了。
南宫珩把被子扯回去,蒙住脑袋,声音闷闷的:“小叶子你去换,我保证不偷看!”
叶翎默默地从床边站起,拉住褥子两端,往中间一裹,把南宫珩连带着被褥和枕头全都抱了起来!
南宫珩脑袋从被子里出来,神色惊奇。什么情况,小叶子抱着他哎!
然后,叶翎面无表情地走到窗边,一个高抬腿,踢开了关着的窗户!把抱着的一大坨东西,往外一扔!回身拿了南宫珩的外衣和鞋袜,一并扔出去!
南宫珩抱着被褥枕头,头上顶着他的衣服,站在窗外,看着窗户关上。
一片落叶,打着旋儿,飘飘悠悠地落在了他的头顶……
“小叶子刚刚踢窗户那一脚真帅!”南宫珩唇角微勾,“这下好了,成功得到小叶子的被褥!睡觉去!”
南宫珩把鞋袜外衣穿好,抱着被褥枕头,在府里晃了一圈儿,最后选中了原本被叶翎用来待客的无花阁。
无花阁在花园中,旁边就是湖,一楼二楼都装饰得很素雅。二楼原本有张床,还放在那里,用纱帐围着。
南宫珩把被褥铺好,枕头一放,倒头就睡。
楚京宋府。
风不易给宋清羽施针结束后,温敏照旧亲自送他到了大门外。
回到聆风院,温敏进门,就见窗户开着,宋清羽坐在轮椅上,身子单薄,长长的墨发披在脑后,安安静静地看着窗外。
温敏走过去,在宋清羽身旁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院中的奇石假山。
“这座假山,是你爹有一次打完仗,从外地拉回来的。你小时候很喜欢,总是爬上爬下地玩。”温敏神色有些怀念。
宋清羽看着记忆中的假山,还是原先的样子,上面刻了两行字。
第一行,是真正的宋清羽刻的。第二行,是幼年的云尧刻的。当时,他们两人在比试书法,还拉了温敏和薛氏来评判。
结果,温敏说云尧的字更有力,薛氏说宋清羽的字更优雅。
“你八岁那年,有一天,云尧来家里玩,你故意藏在假山里,让他找。结果,他竟被贼人掳走了。当时你云伯父不在了,你爹又没在京城,你薛伯母为了找云尧,去求你叶晟叔叔。你叶叔叔带着兵,三个月,把南楚的匪徒彻底清扫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线索。后来,云尧自个儿回来了。”温敏神色有些怅惘。这件事她印象极为深刻,当时影响到了三家人,如今想起,历历在目。
“那次可真是万幸。云尧是从咱们家丢的,待他好端端地回来之后,你爹才说,抓云尧的人,本来要抓的是你。若云尧回不来,我们家可是要愧疚一辈子。”温敏微叹。
如今的宋清羽,灵魂就是云尧。这件事,他当然一清二楚。
当初因为一场意外,八岁的云尧给宋清羽挡了一次灾。
如今,宋清羽走了,云尧在他身体里重生。冥冥之中,似乎都有因果。
“娘,我想去祭拜云尧。”宋清羽开口,对温敏说。
温敏愣了一下:“现在吗?娘本想着,等你身体好了,活动自如,再过去。”
“我想现在去看看。”宋清羽微微垂眸说。很多事他都知道,却只能假装不知。
“好,你想去,那娘就带你去。”温敏轻轻拍了拍宋清羽的手,叫了连嬷嬷进来,让她去准备车马,再备些香烛纸钱和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