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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泰帝怒及而笑,“不错,不错,有匹勇之能……”说完,又打开第四本,上面写道,皇上,由于臣身上的银子在修渠中都用完了,没银子了,所以与外族商人开了市,收他们的税,你要是想治臣的罪,请下旨……
内侍跪在地上,等了一小儿会,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听到啪的一声,悄悄瞄眼,皇上凝眉,就在他以为折子不会被甩时,已经甩到他面前了,吓得他屏气凝息一动不动。
元泰帝问:“玉源,你猜猜第五本会是什么?”
“皇上,老奴不知。”
“朕让你猜,恕你无罪。”
“皇上,那老奴先看看地上的几本。”
“嗯。”
内侍方玉源连忙拾了地上的折子正大光明的看了一眼,说道“圣上,难不成是打仗?”
“玉源,你不行啊,猜个折子都猜不出来。”元泰帝连连摇头。
“皇上,恕老奴愚顿。”
“我也不让你猜了。”元泰帝打开第五本,这下真是笑了,“玉源啊,上次朕去凉州,你跟我去过吧。”
“是,皇上,老奴记得清清楚楚。”
“你觉得那里怎么样?”
“皇上,咱大魏朝的疆域真是宽广,又辽又阔。”
“哈哈……”皇帝先是一愣,马上明白贴身大侍卫话中的含义了,仰头大笑,“我说玉源啊,你说那地荒凉,何必这么拐弯抹角。”
“皇上……”方大内侍挤出笑容,打死我我也不敢说你治下的地方荒凉啊!
皇帝瞬间收住笑容,正式道:“你说那地方能种粮?”
“也许能种吧。”
皇帝又是一愣,“为何如此说?”
“圣上,凉州府的人口也有大几万,没粮他们怎么活,总能种的出来吧。”
“能种出粮?”皇上低头看折子,“第五道折子,夏子安说他种田了,用了屯田制,买了十多万两银子农具分给种田人,说粮食种出来以后,自给自足,不伸手向朝庭要食了。”
“皇上,这是好事啊!”方内侍欣喜而道。
皇帝半信半疑:“能种出来?”
“皇上,北郡王敢说,你就敢信啊!”
“……”皇帝眨了眨眼。
方内侍心道,这下不甩折子了吧,结果皇上把折子甩到他怀里,“朕等着他怎么圆这大话。”
方内侍小心的拿好折子。
元泰帝又翻了第六道折子,脱口而出:“建村成镇?”
“皇上,什么叫建村成镇?”
元泰轻轻的念道:“凉州府边境长而荒凉,臣决定把手中的兵卒及流民分散到边境线上,让他们造屋成家,由家及村,再由村形成小镇,闲时训练守边境,忙时种田收粮……”
——
看着门头上的鎏金匾额,在夜色灯光中金光闪亮,风江逸捋着胡须问:“小赵,你说这府主人什么时候会来京里?”
能得风江逸邀请出来吃饭,赵雨彦激动的心还没有散尽,听到老太师问话,连忙拱手,“回夫子,可能是明年。”
“哈哈……”风江逸大笑,“果然是后生可畏,猜得不错。”
站在赵雨彦身边的麻大郎微皱眉头,“江夫子,北郡王说过,他的婚事可能会在京里办,而我爹松口的年龄是明年,赵大人能说出明年,值不当你夸将吧。”
“哈哈……”风江逸大笑,“好好好,明年成婚恰到好处。”
“呃……”这话啥意思,麻大郎搞不明白了,“江夫子,要我喊门吗?”
他的话刚说完,大门开了,庄颢已经迎出来了,拱手满面笑容,“真是请都请不来的稀客,风太师里面请——”
“庄先生——”
“折煞晚辈了。”
“最近修道修得怎么样?”
庄颢已经站到他身边,一脸惭愧状:“太师,别人不懂,你还不懂我吗,在下就是瞎捣鼓。”
“哈哈……”风江逸双手背后,笑道:“我好像闻到了里面有拔霞供的味道,又有新食材了?”
“回太师,我一个人在府里,做了冒菜。”庄颢回道。
“冒菜?”
庄颢说:“是,麻二娘说它是一个人的火锅。”
“一个人吃火锅有什么意思。”风江逸拔步就进了府。
庄颢跟上去:“是是是,太师说得是,我马上让人备锅子,咱们一道吃。”
“赶紧的,要正宗的小丫头家的做法。”风江逸吩咐道。
“是,太师。”
一行人依次入了北郡王府,坐到客居小院餐厅里,桌子上架了大铜锅,里面的食材在水中咕咚咕咚翻滚着,随着热气蒸腾散发出香气。
庄颢道:“今天有一样新鲜物事,要给老太师品偿。”
“何物?”
“是从凉州府东丘商贸街上淘来的葡萄酒,甘甜爽口,别有一番滋味。”庄颢回首家。
“你淘的?”
庄颢笑道:“当然不是在下,是章年美章将军。”
“快拿出来让老夫偿偿。”
“就是它。”庄颢指着桌上的别致的小酒坛说道。
“别说废话,赶紧倒出来让老夫偿偿。”
庄颢马上拔了木塞子,给每人倒了一杯,“并不是太辣,但年美告诉我,后劲很大,所以各位小心,不要饮醉了。”
“醉了好啊。”风江逸已经迫不急待的眯了一口,“果然甘甜,老夫老了,现在还就好甜食,对我味口,有没有,送老夫一坛。”
“还真有一坛。”庄颢笑道。
风江逸毫不客气的收下,高兴的转身:“两个小友,赶紧吃饭。”
“是,夫子。”
一桌四人,正式的涮起火锅来,边涮边聊,不知不觉就聊到了夏臻的十道折子,不过十道折子的事,是赵雨彦先提起来的,他想打听皇上的态度,而这里最能接近皇上的除了风江逸没有别人。
风江逸涮了一筷子鹅肠,细嚼慢咽,并没有立即接话。
庄颢看似不经意的瞄了眼赵雨彦,笑笑道:“赵大人在户部怎么样?”
“还行。”
“你呢,麻大人在翰林院如何?”庄颢又问。
“好像不太适合我。”麻大郎老实的回道。
风江逸看了眼自己的学生,“不太适合就对了。”
“夫子……”麻大郎委屈而又不解。
“别看我,不适合也得呆三年。”
“哦,好。”
风江逸又气又好笑:“要是你家妹妹,早就撒泼打滚达到自己目的了。”
麻大郎笑笑:“妹妹是女孩子家,我们做男人的总要宠着她。”
“哈哈……”风江逸大笑,“那倒是,不过话说回来了,我怀疑十道折子有她的功劳。”
三人都没有想到,他这样把话接过来了,都齐齐看向他。
庄颢是夏臻的部下,他当然关心老上司,并且,他们的命运在以后的时间里也会联系在一起。
赵雨彦是一个寒门子弟,已经踏入仕途,要构建自己的人脉并不容易,他最好的捷径便是北郡王,所以他很关心这十道折子。
麻奕初就更不要说了,北郡王是他未来的妹婿,于情于理,他都得关心。
“赵小哥,十道折子的内容,你听人说了吧。”
“是,呈上去时,北路呈给中书省时,中书省的人犹豫了两天才敢递给侍中,这两天内,有人把十道折子的内容透露了一些。”
“你觉得皇上会看到第几道?”
赵雨彦抿抿嘴:“四、五道?”
风江逸笑笑没吭声,继续吃锅子。
庄颢垂了下眼皮,抬头伸手涮菜,像是随意般说道,“也许能看到第八道。”
风江逸道:“你主人给你透信了!”
庄颢笑着默认了。
风江逸笑得一脸深意,转头看了眼房间,庄颢马上明白他扫一眼房间的深意,“听说你的附马府已经置好了,没打算搬走?”
“那是成婚以后的事了。”
“也是。”风江逸点点头。
——
宁王府
刘载离面前坐着宁王,身侧坐着中书省侍郎,他们三人也正在讨论夏臻十道奏章之事。
中书侍郎道:“北郡王的奏章无论是语句,还是书写格式都不符合规制,按道理,我们可以留扣不呈的,可……”他的话虽没有说完,但是在坐的都懂。
宁王笑笑:“北边动静闹得这么大,也不是你能扣住的。”
“王爷说的是。”
宁王问道,“我到是感觉,那样随性而为的奏章,皇上能看到第几道?子离,你觉得是第几道?”
“第八道吧。”
“为何?”
刘载离微微眯眼:“军士娶媳妇也要告诉圣上,圣上不会耐烦。”
宁王说:“圣上要是忽略第八道看到第九道呢?”
刘载离眯眯眼:“我猜圣上不会看到第九道。”
中书侍郎道:“可大家都在议论第九道奏章。”
宁王和儿子相视一眼,问,“子离,那夏臻到底是何意?”
刘载离倏的一下立起身,“父王,我进宫一趟。”
“这么晚了……?”
“没事,我想皇上会见我。”刘载离转身对中书侍郎道:“大人,顺便我送送你。”
“郡王客气了!”中书侍郎朝宁王拱手,“那在下告辞了。”
——
遥远的北方,夏臻果然在安隆大酒楼请高级将领吃饭,四层高的酒楼,全部被包场了,四层上面还有个半层,人称假五层,麻敏儿住在属于自己的房间内,就着温暖的碳火吃着小米粥。
单小单看得直皱眉:“小东家,厨房有海鲜粥,你真不要吃?”
麻敏儿摇头,“不要,大晚上的不吃这么重口味的粥,我就吃小米粥,养生。”
单小单撇嘴:“酒楼掌柜说,凉州城见到海鲜,跟见宝贝一样,你不偿偿,说不定明天就没有了。”
麻敏儿坚决的摇遥头,“不吃,为了养生,我忍得住馋。”
单小单无奈,“小东家,那要是没什么事,我下去帮忙了。”
“去吧,捉住小有哥好好修理一顿。”麻敏儿随口道。
单小单的脸照例红一回:“我……我修理他干嘛?”
“总是不回小木屋啊,都见不到人影,不该修理他吗?”
“你不是说他赚钱嘛,我才不修理他。”
“哇,小单姐,你不会打不过他吧?”麻敏儿一副唯恐世界不乱的样子。
单小单瞪眼:“小东家,为了保护你,我现在可是天天练身手,会打不过他,怎么可能?”
“嘻嘻,那就揍他一顿。”
单小单见她一脸看热闹的样子,气得跺脚走了,“有好吃的,我也不端给你了。”说完转身就出门门,还没伸手到拉门。
门开了,英俊无双的北郡王手里端了一小碟点心进来。
“郡王——”单小单一边行礼,一边瞄了眼碟子,那神情还真是干裂,她不端,自有人端,而且这人还是贵胄无比的郡王爷。
“哈哈……”麻敏儿放下勺子,趴在桌子上大笑。
单小单连忙跑了出去。
夏臻感觉莫名其妙,“怎么啦?”低头看自己的衣裳,“有什么不妥吗?”
“没……没啥……”麻敏儿忍住笑,连忙站起来,伸手接了他手中的盘子,“春卷?”
“昨天听你念叨,下桌子时,让晓文帮我要了一盘,进来时,我拿着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