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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辈盟礼上没了追爷,这对林朔来说,多少是个事儿。
这意味着自己的两门杀招,锤法和射术没了。
可林朔细一琢磨,其实影响也不大。
因为林家的锤法和射术,本就不是用来对付人的。
对人用这两门绝技,太过了。
平辈盟礼最多不过是比武切磋,都是猎门中人,也没那么大罪过,犯不上取人性命。
一块铁砖、两根箭矢,也就足够了。
从山里出来回到办公室,这会儿这里只有Anne一个人。
林朔刚一坐下,就发现Anne的脸色不太好,似是有什么心事。
这个女子,就是这点让林朔喜欢。
位置,其实已经不低了,接触的人也是行形形**,可在职场混了这么久,心里一旦有什么事儿,还是能被人一眼看出来。
这叫心思纯净,天生没城府。
当然,也可以说是心眼儿窄。
可就是心眼这么窄的女人,为了林朔,居然能容得下狄兰,这就让林朔觉得更加对不住她。
林朔拉过一把椅子,在Anne身边坐下来,把她的手轻轻拿起来握在自己的手掌里。
嚯,小手冰凉。
“怎么了?”林朔柔声问道。
“导师刚才打电话过来,数落了我一顿。”Anne低头说道。
“哦?”林朔心里有些奇怪。
苗光启这个人,有时候确实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据林朔所知,他对Anne一向是非常爱护的。
这种爱护,在林朔眼里甚至到了宠溺的地步。
能打这种电话过来,他在美国的老窝被人炸了?
林朔按下了心思,问道:“他说了什么啊?”
“春叔也真是的。”Anne轻声说道,“七十亿美金的投资,确实是笔大买卖,可我们毕竟还是一家人嘛,好商好量就可以了,结果林朔你猜,春叔干了什么?”
“猜不到。”林朔摇摇头,“这种事情,我纯外行。”
“我导师在这方面也是外行啊。结果春叔为了对付他,居然组织了一个两百二十三人规模的谈判团。”Anne说道。
“嗯。”林朔点点头,“那是咱春叔干得出来的事儿。”
Anne说道:“我导师一看架势不对,赶紧去请商务律师。结果美国所有擅长商业并购案的律师事务所,几乎全都拒绝了我导师的案子,并且建议我导师,对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不要做无谓挣扎。”
“这是什么情况?”林朔奇怪道,“开门做生意,哪里有买卖上门不接的道理?”
Anne叹了口气:“因为整个美国最好的商务律师,全都在这两百二十三人名单里面,这些律师事务所就是他们这些人开的。”
“难怪。”林朔笑了,“已经接了春叔的生意了,自然不能再接对方的。”
“可我导师急了啊!”Anne说道,“刚才打电话问我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春叔啊,确实很过分。”林朔点点头,然后摊了摊手,“可这事儿已经委托给他了,主脉狩猎,分家经商,这事儿是家里的规矩,我不能越权。”
“你就是故意的。”Anne白了林朔一眼。
“我怎么能是故意的呢?”林朔奇怪道。
“我导师之前在没有告知你的情况下,对你进行了考核,这个确实不厚道,可他也没想害你呀。”Anne嘟起了嘴。
“我知道他没想害我。”林朔说道,“他只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
“那你现在这样对付他,合适吗?”
“我也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按部就班地实施着计划。”林朔说道,“当然了,谁都不会想到多佛恶魔体内有贵金属,这个机会的出现是偶然的。
但是既然机会出现了,我自然会把握住。
我和你导师,目前的目标是一致的,所以可以齐心协力。
可要是以后,我们俩目标不一致了怎么办?
谁听谁的?
谁执牛耳?”
林朔这段话说完,Anne原本略显幽怨的神色开始凝重起来。
她想了想,缓缓点了点头。
林朔握着自己媳妇的手,说道:“念秋,你应该了解我的,我其实不想操这个心。
我是可以去做一个啥事儿不管,就只管进山狩猎的猎人。
这也是我的本色。
可是猎门魁首,不能做一个傀儡,任人摆布。
这跟是不是亲戚,有没有彼此信任没有关系,而是人在什么位置,就要做什么事情。
当然,我林朔是个什么材料,你知道,我自己也知道。
打架应该不会输,管理那肯定是不行的。
所以到最后,还是要辛苦念秋你。”
Anne摇了摇下嘴唇,轻声说道:“可要是说起管理,狄兰比我强呀。她是皇位继承人,从小就接受这样的教育,性情果断,魄力也大,我是比不上她的。”
“嗐。”林朔摇了摇头,“要说林家的分支,那确实适合狄兰去管,家大业大,经得起她那么折腾。可我这个主脉,那是穷得叮当响啊,没你这股子抠飕飕的劲儿,那一家人早晚得揭不开锅咯。”
“哦,你说我小气。”Anne又嘟起了嘴。
“我不是这个意思。”林朔赶紧岔开了话题,“对了,苗成云去神农架,你给他批了多少差旅费啊?”
“五百四十七。”Anne说道。
“怎么还有零有整的?”
“来回火车票我已经给他订好了呀,虽然是硬座,可是靠窗呢,可以看风景的。旅馆我也给他订好了,当地的一家青年旅社,还是个单间儿,住五天。”Anne伴着手指头一五一十地说道,“这些加起来,五百四十七块。”
“那伙食费呢?”林朔问道。
“他回来凭**报销呀,反正一餐不超过三十块钱。”Anne问道,“有问题吗?”
林朔嘴角抽了抽,随后连连点头,“没问题,你安排得太好了,我就说咱这个家没你不行。”
一边言不由衷地夸着,林朔伸手入怀,把何铁匠打好的那把短剑匕首拿了出来:“之前在喜马拉雅山得了个犀牛角,我一直寻思给你做个什么。
可我这人,这辈子只会两样东西,一样是狩猎,一样是教书,其他是肯定不灵的。
送自己老婆东西,也就只能送这种玩意儿了。
别嫌弃。”
一边嘴里说着这些,林朔伸手从Anne的衣服上,摘过来一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