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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独自坐在门口,捏在手中的半块饼,已经许久没有咬上一口。
她盯着外面不停落下的雨,双眉微蹙,神色忧郁。
“你看浅儿,她是彻底傻了。”幼儿小声与水奕君说话。
水奕君微微摇头:“她受到太大冲击了,情绪陷进去了,一时无法开解。”
“这就是被养在皇宫里,不知人间疾苦的缘故。”
“不,这说明她有一颗悲天悯人的心。”水奕君说道,“你们是亲姐妹,你多开解她。别还没到地方,就把自己弄不好了。”
“我知道。”
幼儿便凑到姐姐身边,与她挤到一起,故意唉声叹气,“姐,我好难受。”
浅儿果然立即把思绪收回来,有些紧张的打量她:“你哪里难受?是不是月子没做好,还是受凉了?别是喝了不干净的水,或是染了疫病?我不是说了要你把面罩带好吗?”
这次出门,因为知道南边洪涝后有瘟疫,她们带了许多口罩来,几乎把云记的面罩掠夺一空。
这些面罩,自然也是出自当年云黛的手笔。
云黛说过,这些面罩效果不是很理想,但,总比什么都不戴的好。
从未见过云黛的水奕君,对她的观念相当推崇。
进入南方,一旦遇到难民,水奕君便会要求所有人,每一名士兵,必须佩戴面罩,遮住口鼻,并且只能喝烧开的热水。
这样的措施,让五千士兵至今没有一个人生病。
但面罩毕竟不是万能的,期间幼儿和浅儿还和几个难民小女孩近距离接触过。
听幼儿说难受,浅儿不免有些惊慌。
幼儿把头靠在她肩膀上,有气无力道:“这些天,顿顿都是面饼窝头,我嘴里淡出鸟儿来了。我好想吃点甜的,再吃不到,我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