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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奕君被她这么一斥责,也有些窘迫,一张雪白俊脸,不由微微泛红。
幼儿瞪着他,二人相对无言片刻,她转身便往外走。
水奕君张了张嘴,正要叫住她,忽然看见水随珠走到了门口,立即顿住。
幼儿也发现了她,停下脚步。
水随珠目光犀利。
她扫了眼水奕君脸上的粉色,又看了看幼儿的薄怒之色,人老成精的她,如何还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虽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你们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也未免过了。”水随珠淡声说。
若换做从前,幼儿必定立即怼回去,绝不肯吃这个亏。
但她才被水奕君表白过,此时未免有些心虚,竟一时没有说话。
倒是水奕君皱眉道:“母亲何故出口伤人?”
“哦?难道说,你们俩清清白白吗,毫无私念吗?”
“我与幼幼发乎情,止乎礼。”水奕君正色道,“我喜欢她,您早就知道。这没什么好否认的。”
水随珠冷笑:“你喜欢她,她可不见得喜欢你。赵幼,你说呢?”
“我把水奕君当作朋友。”幼儿坦然道。
水随珠就笑了:“君儿你听见了?什么叫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我今儿倒是又见识了一番。”
又?
幼儿敏锐的注意到了这个字。
直觉告诉她,这个又字,必定与水随珠自己的遭遇有关。
难道她对水奕君的父亲也是一厢情愿?
既然是一厢情愿,又怎么会生了两个孩子呢。
在幼儿的想象中,男女之间若不是两情相悦,那就绝对不要在一起,否则绝撑不过将来无尽岁月的琐碎和鸡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