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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白凤岛是否真是以神异血脉来挑选圣女,只要阿娖身上有闵氏的血脉,以闵暮北的表现,定不会让白凤岛做什么,估计拼死也要护着她。
这也是当年他们没有护住女儿的原因,因女儿的遭遇太过惨痛,这一次闵暮北绝对不会再让悲剧重演。
闻翘深深地叹了口气,嘀咕道:“也不知道闵氏是怎么样的。”
宁遇洲哪里看不出她心里的怯意。
她本来就不是个主动型的人,估计生平所有的主动,都用在他身上,其他人若是不主动,她也不会主动与人交好。
所以在得知母亲那边还有亲人时,她是别扭的,又因没有相处过,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态度,没有什么感情,所以她也能冷静对待。
其实她心里也是渴望有亲人的。
宁遇洲含笑说:“听说从无双岛到穿云雾雨岛的距离并不远,只需十天时间,很快就能抵达。”
闻翘哦一声,没再说话。
***
然而还未到穿云雾雨岛,闵氏的船在半途就被人拦住。
拦他们船的不是别人,正是白凤岛的人。
闵暮北看向对面的船上、站在船头的人,恭敬地施了一礼,“岳父怎么来了?”
不等闵暮北在两艘船搭起通道,便见白凤岛岛主飞身而起,人已经落到他们船上。
元帝境修炼者突至,闵氏的人自然不敢待慢,闵狂浪亲自出来迎接。
其他人也纷纷从船舱里出来,不管是闻翘这些即将去闵氏作客的,还是原本躲在船舱里的闵素淋。
闵素淋看到白凤岛岛主时,神色有几分惊惧。
白凤岛岛主的目光淡淡地扫过她,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掠过几分厌恶,很快就移开,落到闻翘身上。
他朝闻翘道:“我是你外祖母的父亲,按辈份,你应该叫我一声曾外祖罢。”
闻翘没吭声。
她连闵氏的人都没叫过,要叫一个血缘关系更远的,一时间自然叫不出口。
闵暮北生怕白凤岛岛主生气,赶紧道:“岳父,阿娖刚回来,心情还未转换过来,所以……”
白凤岛岛主倒是没生气,反而十分和蔼,笑着说:“不妨事,我也没想到素涤原来没有死,还生下一个孩子。可惜……”
可惜什么,在场的闵家人都懂。
若是后来闵素涤没有死,闵暮北夫妻便不会遗憾,如此伤痛。
只有闵素淋脸色惨白,浑身发抖。
她惊恐地看着白凤岛岛主,幼年时的记忆再次袭上心头。
外祖母被她的亲生母亲杀死,外祖父憎恨叛出白凤岛的亲生母亲,更恨她心狠手辣,杀死他的道侣,连带也迁怒上自己,认为作为狄萤之女的她身上流着卑劣的血液,不仅是白凤岛的耻辱,同时也是杀死他道侣的仇人之女。
他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外孙女,甚至剥夺自己身上的狄氏血脉,让她一生不得踏上白凤岛。
若非外祖母临终前托孤,只怕当年她早就死在白凤岛。
闵狂浪请白凤岛岛主到船内说话。
闵暮北和闵既疏等人作陪,还有闻翘和宁遇洲他们。
白凤岛岛主喝了一口茶,笑着说:“先前海神节,我也没机会和这孩子说几句话,倒是不知这孩子这么多年过得如何。”
闵暮北突然冷笑一声,毫不客气地将狄萤所作所为揭露,一点也没念着狄萤是白凤岛岛主的亲生女儿。
幸好白凤岛岛主也没当那是自己女儿,仿佛在听一个陌生人的事情。
白凤岛岛主怜惜地说:“孩子,你受苦了!可惜你娘……若是你娘还在,阿菀的心病去了,这病应该很快就好。”
听到他提狄菀,闵暮北的神色变得阴郁。
“我已经派人去中央大陆请丹盟的王级丹师,若是没有意外,过几天应该能到。”白凤岛岛主说,“原本打算等海神节时,将人带到无双岛给你们的,没想到你们先行离开。”
闵狂浪看了一眼闵暮北,将话接过来:“这也是没办法的事,难得找到阿娖,我们想先将她带回去给阿菀看看,说不定看到这孩子,阿菀的病就好了呢。”
如白凤岛岛主所言,狄菀的这病除了曾经被狄萤所伤外,也是心病,一直未能痊愈。
白凤岛岛主坐了会儿,又和闻翘说几句话,终于起身离开。
离开之前,他对闻翘说:“白凤岛也算是你的家,你有空也可以去白凤岛玩,有曾外祖在,无人能欺负你。”
他的态度非常友好,就像一个慈爱的长辈,但闻翘仍是没怎么吭声,只道:“我知道了。”
白凤岛岛主伸手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脑袋,眼里露出几分笑意,终于离开。
白凤岛的船朝着白凤岛所在方向前行,很快就消失在海平面上。
闻翘看着白凤岛离开的方向,抿嘴不语。
闵暮北站在一旁,目光从海平面拉回来,落到她身上。突然发现这孩子的侧脸有些像妻子,但又和妻子有些不同,可能是像她的父亲,那个他未曾谋面的女婿——闻伯青。
也许女儿应该和她长得有几分相似罢,特别是眉眼……
闵暮北近乎失神地看着她。
直到闻翘转头看过来时,闵暮北方才回神,朝她温和地笑了笑。
闵素淋从船舱走出来,看到这一幕,心脏骤缩,整颗心涌上密密麻麻的疼痛。
十岁以前,父亲也是这么看她的,将她当成宝贝女儿。
十岁之后,父亲的目光变成憎恶,直到她努力很久,方让他眼中的憎恶慢慢地退去,能和她像正常父女一般相处。
虽然仍是不能靠近母亲,但她已经很满足。
然而她努力了几十年,临到头来,父亲原来仍是没有真正接纳过她,那些她原本已经缓和的父女关系,轻易地破灭。
她心里有几分茫然,又有几分委屈,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怨怼。
“爹……”
闵暮北脸上的神色收起,抬头看过来。
闵素淋努力地让自己表现得像平时一样,轻声说:“快到穿云雾雨岛了,我就不和你们过去,我在上泽岛下船。”
闵暮北淡淡地嗯一声。
闵素淋想说什么,但在这种冷淡中,不敢再开口,只能闷闷地回船舱。
等船经过上泽岛时,闵素淋悄无声息地离开,只有巡逻的闵氏弟子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