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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照旧去赌,没钱就借高利贷,九公主将从宫中带出来的首饰衣服当了,又去劝他不要再赌,他反而被劝的不耐烦开始动手。
刚开始原主还是很害怕的,尤其是发现九公主回宫求救之后。
然而皇帝压根没见九公主,更别提给女儿撑腰了。
意识到自己不管怎么对待九公主,皇帝都不会管,原主大了胆子,开始动辄对九公主拳打脚踢,之后不顾她的阻拦和哀求,卖了跟她一起长大的宫婢。
之后甚至在一次赌红了眼,被高利贷催债的时候,直接签下了卖人的文书,将九公主卖了出去。
九公主被卖到了青楼,绝望之下没了活路,只能自杀。
而这件事传入宫中,因为公主死的不体面,皇帝下了封口令,这件事被瞒的死死的,旁人只知道公主是重病而亡。
至于原主这个驸马,自然是因为连累了皇家颜面被秘密处死。
看完之后,纪长泽简直是叹为观止。
所以说,当皇帝开始神奇后,这个国家出现什么神奇的事都有可能。
堂堂当朝公主,居然被卖入青楼。
而且那人贩子居然还敢买公主。
青楼居然也真敢逼着公主接客。
不过这些看上去很神奇很不可思议的事由上帝视角看的话,就又是一重解读了。
几次愿意借给原主这个一看就没钱的人高利贷的放贷人。
愿意买下公主的人牙子。
收下九公主还逼着她去接客的青楼。
哪怕九公主最后没死,也抗争成功没有接客,皇家公主,还是不受宠的,沦落到了这种地方,名声直接能毁个一干二净。
就算是她不想死,皇帝也会赐死她。
这也许才是九公主绝望自杀的原因。
从她进了青楼开始,她就只能死了。
这一切要说没人推动,纪长泽可不信。
普通人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动公主。
哪怕是个不受宠的公主,也不是一般人敢肖想的。
这可是抄家灭族的罪行。
重新将这些事在心底转了一圈,纪长泽有了谱,再次睁开了眼。
见他坐起身,守在旁边的丫头立刻过来:“驸马爷不再睡了?”
“不睡了。”
纪长泽揉揉眉心,感觉头有点痛,再闻着一身酒气,看来原主又喝大了才回来的。
丫头一边伺候着他穿衣,一边小心翼翼看他脸色,小声说着:
“驸马爷,您昨夜喝多了酒,对着公主说了一些不中听的话,公主哭了许久,今日清晨却还亲自为您下厨,您若是酒醒了,便与公主赔个不是吧?”
纪长泽脸上也没露出诧异神情,只点点头:“我知晓了。”
丫头春竹见此,心里一下就凉了半拍。
昨夜驸马爷醉醺醺回来,公主不过是问了一句怎么又出去喝了这许多酒,便被驸马爷指着鼻子骂。
甚至还说了若不是她不受宠,自己又何必出去喝酒,直接在公主府里喝就行,再一一细数了其他驸马日子如何如何逍遥。
什么每天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罗绸缎,就算是游湖,都是坐的华丽大船。
而他这个九驸马,却只能住这样简陋的小院子,吃着普通的家常菜。
那些话,春竹听着就替公主委屈。
驸马们有钱,却也不是花的公主们的钱。
他们能被赐婚公主,本就是家世斐然,哪一个家里没点背景,公主们虽然嫁妆丰厚,但也不会拿去给驸马花。
驸马爷比不上其他驸马,分明是因为他自己没钱,却要去责怪九公主,实在是没道理。
可她也知道,没人会为九公主撑腰。
陛下向来瞧不上公主,杨妃娘娘更是将公主当成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公主被驸马爷欺负才好,不火上浇油煽风点火就不错了。
她与公主没那个底气去与驸马爷顶,只能是委曲求全,哄着点驸马爷。
公主哭了许久,春竹也劝了她许久,若想以后的日子好过,她们只能将这些委屈咽下。
想驸马从前对公主也是极为体贴关怀的,对公主说的那些话也一定是喝了酒脑子不甚清明,等清醒了,驸马自然会后悔。
她一大早就守在一边,就是为了探一下驸马是不是酒后失言。
可如今瞧着,驸马爷居然完全没意外。
他记得昨夜的事。
可居然没一点焦急担忧。
难道昨夜那些话不是酒后失言,而是酒后吐真言吗?
春竹心底打鼓,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纪长泽,试图看出驸马爷到底是怎么想的,结果却发现,驸马爷一直在往外面看。
被驸马爷带的,春竹也忍不住往外看。
结果这一看,她吓了一跳,小院子的墙上,居然正有个人贼头贼脑的往里面偷偷窥视。
那个视角,若是站在院子里或者其他地方,肯定是看不到那有个人的。
“啊!”
春竹吓得手里的外袍差点没拿住:“有,有贼!!”
“一惊一乍什么!”
纪长泽倒是泰然自若,一点惊讶神情都没有,甚至还叮嘱道:“你看到这人的事,不要对任何人说。”
春竹本来因为有贼人窥视还很惊慌的,瞧见纪长泽这副十分淡定的模样,又莫名也跟着冷静下来。
她不明白的问:“驸马爷,这分明是个贼人,我们不去报官吗?”
“报官?”
春竹见着驸马爷嘲讽般的冷笑了一下:“报官若是有用,这晴天白日的,那人怎么还会这么猖狂。”
春竹从未见过这样的驸马爷,他虽未多说什么,但言谈举止,却是一派安然,甚至……他是瞧不上官府的。
驸马爷出身平民,从前说起官府,向来都是敬而远之的,就算是有着驸马身份,和那些官家子弟打交道的时候也都是小心翼翼。
这和如今这副凌然自若的模样简直截然相反。
也许是见春竹不说话,纪长泽瞥了她一眼:
“你若是想保住命,就闭紧了嘴,可知道?”
“是……”
春竹被驸马爷的浑身气态吓了一跳。
她见过的气态最吓人的便是陛下了,可驸马爷放在,竟比陛下还要看着厉害。
在宫中长大的春竹第一反应就是顺从,她甚至不敢再多看驸马爷一眼。
可等着驸马爷穿好了衣服,出了门,春竹诧异的发现,驸马爷又变成原来的模样了,不光没了那浑身气态,看着还有些村气。
只一眨眼的功夫,便像是换了个人一般。
若不是春竹清楚记得方才发生了什么,她都要以为是自己在做梦了。
那么问题来了。
面前这个气质庸碌,让人一看就知道是小地方出身的驸马爷,和屋内那个浑身气度,只瞥一眼她就能让她吓得浑身冷汗的驸马爷,到底哪个才是真实的?
春竹不敢再往下想了。
“驸马,你醒了?”
刚好从厨房出来的九公主江心厌瞧见纪长泽出来,先是一愣,接着勉强露出笑容:
“你昨日喝了酒,先喝了这碗醒酒汤吧。”
纪长泽看见江心厌后,着实愣了几秒。
九公主江心厌,还没过十六岁生辰。
也就是说,她今年十五岁。
而她虽然长的好看,可也没成熟到十五岁就能有二十岁容貌的程度。
甚至,九公主是有些娃娃脸的。
于是,本来就年纪不大的她,看着就更小了。
在纪长泽看来,这分明就是个脸上婴儿肥还没完全褪去,满脸幼态的孩子。
尤其是如今她正眼底含着怯意,却还要强颜欢笑试图摆出一副温婉主母架势的时候,纪长泽心底已经被“造孽”这两个字刷屏了。
原主到底是有什么样的眼光,才会在看到这么小,看上去最多十三岁女孩子的时候惊为天人,一见钟情。
纪长泽自己的原生世界就是古代,他最清楚了,哪怕是在古代,这样长相的在大部分男人眼中也只能称得上是一句还是个孩子。
尤其凤国女子出嫁的年龄是十八,富贵人家留的就更久了,公主二十出嫁都屡见不鲜。
皇帝若是要让江心厌联姻,那的确是应该这个时候开始看人,毕竟如今的交通不发达,一来一回就要不少时间。
但嫁人,这么小的年纪,还没发育完全的身体,要是怀了孕,那一尸二命的概率可实在太高了。
看来,皇帝是真的厌恶这个女儿。
甚至厌恶到了不顾她死活的程度。
“驸马?”
江心厌见自己都把醒酒汤端到跟前了,纪长泽却还是没有反应,只用着古怪的视线盯着自己看,心中顿时更加不安了。
她小心翼翼道:“你喝点醒酒汤吧?不然要头疼。”
纪长泽收回思绪,神情冷淡:“你放着吧。”
江心厌略有些婴儿肥的白皙脸蛋上露出些许失落。
驸马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居然都没跟她道歉吗?
而春竹却是发现,在驸马爷冷淡回复完了公主,只径直坐下用饭后,墙头上爬着的人悄无声息离开了。
紧接着,驸马仿佛是无意般的往那边瞥了一眼,脸上就有了笑模样,拉着公主的手要她坐下:
“昨夜是我不好,喝多了酒,听了些闲话,脑子犯了浑,如今给公主赔个不是,还望公主心中莫要因那些话难过。”
公主没什么心机,听了这话脸上立刻高兴起来。
春竹却是一下反应了过来。
驸马爷故意对公主冷淡。
是做给那鬼鬼祟祟窥视的人看的吗?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