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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谧的水面上,她无力得险些昏迷,若非他挡着,怕早已沉入水里去了!
漆黑一片的水下,也早已风平浪静了,他仍是低着她的,并没有侵入,就只是抵着。
因为在意,所以,如此无法克制,因为在意,所以也才硬生生还是戛然而止了吧!
春毒,是一条别触碰的底线,他不能拿这个女人的性命来博一时之快!
可是,他硬生生压着从未如此放肆过的yu望,而她,比起方才的紧张、胆怯,此时竟是一点儿都不安分,不一会儿,平静的水面上便荡出了涟漪!
水下,她在动,不安分地,不自觉地扭动着,难受得险些就弓身上去,索取!
不乖的代价,是他极致的坏!
可是,有什么比现在更坏的呢!明明挑起了她所有的想要,却戛然而止,明明戛然而止,却又不退,就抵在她最敏感最脆弱之处,就连……就连他的手,都还托在她光滑的翘tuan上呢!
他不动,她却濒临崩溃的边缘,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下意识不断地扭动。
而感受到霜月夜的不安分,白尤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冲动立马又被点燃,他立马将她压制得跟紧,不让她动弹,完全困住在堤岸和自己怀中之中!
“月月……乖……别动,别动!”
他低声,咬在她耳畔,她却喃喃地低声,很含糊,怯怯的,娇滴滴的,半推半就地,欲言又止地,听不清她到底说了什么,但是,他知道,她想要。
哪怕是全世界,都可以夺来给她,却偏偏,自己给不了她。
别说她身下依旧不安分的扭动,就是她这张意乱情迷的脸,这一声声娇吟他都无法抵抗!
明明知道要离开的,不离开会跟着她沉沦的,可是,偏偏,舍不得,哪一处都舍不得!
如何是好!
他这辈子,怕是第一次如此掌控不了自己和……别人吧!
水下不知道怎么样了,只见水面上的涟漪越来越多,越来越多,而他紧锁的剑眉越来越紧,越来越深!
终于,生平第一个“不”字,从他口中溢出!
猛地他狠狠地一推,借力将自己推开,却,没有松开她的手,而是猛地将她拽了过来,拥着游到水浅的地方,让她不至于滑过水里,猛地一拽,好不容易才放开,却又一次紧贴到一起!
一触碰到,她的腿立马缠住了他,他立马拉开,竟随即抵上,这一刻,霜月夜猛地仰头,随即低头下来,恶狠狠地就咬住了他古铜色的肩膀!
而他,一抵上就没有停下,而是轻轻地厮磨,借了水力磨蹭lv动。
而又她咬,齿贝随着身下的动作,越来越紧,他深埋在她肩窝上,一定不得,而周遭,涟漪却越来越急,越来越大,从他身边一圈圈荡漾出去!
无法完全拥有,无法完全贴合,另一种极致的亲昵总算在满湖涟漪中,勉强灭了两人的**……
已经是初冬了,夜凉如水,也不知道是白尤动用了内功,还是两人身体紧密jiao缠的炙热,当霜月夜齿贝松开,迷迷糊糊晕厥在他怀中时候,两个人都还是一身炙热着!
白尤凌空抓来落在一旁的披风,将霜月夜裹紧,自己则是是赤luo着精炼的上身,只着一条湿漉漉的长裤,的大大咧咧抱着霜月夜上岸!
腹肌分明的精炼之躯,古铜色中染着一层炙热的红,在月光下xing感而迷人,他邪佞的表情,大大咧咧的动作,更是为这gina感凭添一种男人野性!
任由肩上被咬得鲜血淋漓,他根本看都没有看一眼,星眸铄光,看着晕厥的娇人儿,唇畔不由得扬起狂佞不羁之笑。
邪佞地张口,作势要咬她,可是她,却全然无知,红潮娇美,一脸安静。
才那样呢,她都如此撩人了,若是解了春毒,她会给他带来怎样的惊喜呢?
“呵呵!”
他扬笑,心情大好,狠狠在她心口上咬了一口,这才满足,轻点足尖,远远而去……
当霜月夜醒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中午了,她正躺在孤氏主舍的大床上。
一室空荡荡的,不见白尤!
霜月夜睁大眼睛,也顾不上找他,昨夜水下,水上的一幕幕不自觉浮出脑海,她又是蹙眉又是摇头,正要起身,心口却隐隐传来了一阵疼痛,急急看去,竟发现心口上有个深深的咬痕。
顿时,昨夜那个男人的坏,霸道,都不自觉涌上脑海。
霜月夜干坐在榻上,一手捂着心口,一颗心砰砰砰跳得自己都受不了。
而就在这时候,叩门声传来,是霜嬷嬷,“姑娘,醒了吗?王爷在大厅等你,让你用膳后过去。”
霜月夜这才缓过神来,“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傻乎乎地担心起一个问题,昨夜,那样那样……那样疯狂,今天该如何面对他?
“孤家主要处置孤二姑娘和姑爷呢。”霜嬷嬷答道。
“嗯,知道了。”霜月夜淡淡道,迟疑了好一会儿,才起身穿衣……
大堂里,孤家主和孤夫人端坐在主位上,孤家主一脸的肃然,饿孤夫人则红着眼,时不时抽泣着,白尤独自坐在右侧,孤梅婷坐在左侧,同孤夫人一样抹眼泪。
孤素颖,江臣,还有几大堂主都低着头站在中央,一室寂静得连空气都凝固了。
霜月夜姗姗来迟,她可不管屋里其他看,远远地就看到白尤慵懒地坐在一旁喝茶,见白尤看来,她立马低头,静默地走到他身旁。
正要坐下呢,白尤却一把将她捞了过去,让她坐在他腿上,靠在怀中里,低声,“还累吗?”
“不……不了。”霜月夜低声,动作不至于僵硬,只是,还是不敢看他。
白尤倒是自然而然,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样,锊了锊她的头发,亲自递来一杯茶。
这样的场合,如此宠溺,孤家主也不好说什么,只才冷冷开了口,“现在人都到齐了,这件事,也该有一个了结了!”
他说着,看向白尤,“白尤,这件事……该如何处置,你来做主吧!”
事情要交给白尤来处理?
听了这话,孤素颖不由得倒吸了一大口凉气,父亲这分明是回避呀!
想严肃处置,却又顾忌父女之情,所以将一切都交给白尤吗?
她不由得抬起头来,双颊红肿至今还未退,看着父亲冷脸肃然,看着母亲静默地抹泪,也没吭声,他们真的要这么狠心吗?
如果是让父亲处置,最最差的结果,也不过是要她到后山去闭门思过几年,软禁她几年,可是,对于白尤,她心里真一点儿底都没有,她只知道,这个男人非常之绝!
可谁知,就这时候,孤梅婷突然怒声,“把她嫁出去!趁早把她嫁出去,都是她,全都是她,都是她……”
怒火一上来,便要冲上来,幸好孤夫人连忙来拦,孤梅婷的情绪几乎是游走的疯了的边缘,时而寂静,时而狂怒,被孤夫人这么一拦,便又安静了下来,口中喃喃自语,一直都重复着,“都是她,全都是她!”
江臣回来至今,她看都没有看一眼,怨恨狠毒的目光就像钉子一样钉在孤素颖身上,将丈夫的出轨,通奸,全都怪罪在孤素颖身上!
孤素颖静默听着,看都没有多看姐姐一眼,便又低下了头。ww。vm)
可是,白尤却至今不出声,把玩着霜月夜的几缕头发,饶有兴趣。
孤家主蹙眉看着已经有些反常的孤梅婷一眼,有些无奈,提醒道,“白尤……”
谁知,白尤却拒绝了,“孤老,孤氏的家务事,还是你这个家主自行处置吧,本王也算是受害人之一,知道个结果便可。”
这话一出,众人皆是惊诧,孤夫人头一个看过来,并没有感激,而是戒备,白尤会这么轻易算了吗?他想做什么?
霜月夜早已放松了不少,懒洋洋地窝在男人怀中里,心下无奈,当真得罪全天下,都不要得罪白尤呀!
他话说得那么好听,让权于孤家主。
可是,这家族里,有实力的人才有实权呀,这分明就是在客气的要挟孤家主,要亲自处置,而且,要给一个他满意的结果!
而他话里那一句“你这个家主”,意思亦是很明显,他会保孤家主这个位置的!他暂时还不想接管孤氏。
孤家主是聪明人,一听便明白,迟疑了片刻,便道,“好,你放心,老夫一定给你一个交待!”
说罢,立马下令,“来人,上家法!”
家法,家法是什么?
霜月夜正纳闷着,谁知孤夫人立马就拍案而起,“不行!”
“夫人,这些孩子就是你纵容出来的,你可知道,我孤氏险些败在他俩手上啊!”孤家主不在偏袒,孤素颖的事情,确实让他太失望了!
“老爷,你若要将素儿逐出家门,你连我一起赶走好了!”孤夫人的态度很强硬,站到了孤素颖身旁去,紧紧拉住了她的手。
原来,家法便是逐出家门呀,孤家主这一回真是很坚决,可是夫人一样很坚决,不是?
有娘的孩子真的都是宝呀,闯出再天大的祸,让全世界都失望了,却终究还有一个亲娘会护着。
孤素颖眼底掠过一抹窃喜,,立马跪下去,大哭,“娘,都是素儿的错,娘,素儿不孝,素儿不能再伺候娘了呀!”
“不怕,素儿,娘跟你走!反正……反正这个家,也容不下我们的?”孤夫人说着,禁不住也跪了下去,抱着孤素颖恸哭!
见了这情形,霜月夜真是有些兴意阑珊,只庆幸白尤方才推卸得干净,否则,她们这么装可怜,白尤最后还会成为破坏人家亲情,家庭的坏人呀!
开始至今,就一直重复这种苦情的戏码,孤夫人不会累吗?
或许,哪天孤素颖连孤夫人也算计了,孤夫人一样还会护着她吧!
这便是,血肉亲情可悲的一面呀!
孤家主分明有些烦躁,眉头紧锁,“夫人,这个家,我还在,还是我做在主,如何容不下你了?”
“那你容得下女儿吗?你的亲生女儿啊!”孤夫人立马反问!
孤家主气得简直是跳起来而不是站起来的,怒吼,“她罪大恶极,勾结白氏,陷害孤氏继承者,你说,若不处置,他日我如何在孤氏赏罚分明,他日,我若去了,我有何颜面见孤氏的列祖列宗啊!”
孤夫人也不甘示弱,怒声,“见孤氏的列祖列宗,该是我没有颜面吧!若非我生不出儿子来,能沦得到这个野种来登堂入室,来搅得我孤氏一团乱?”
她说着,直指向白尤,今儿个她就是豁出去了,处理完孤素颖,还有江臣呢,江臣直接关系到孤梅婷和她的宝贝远儿呀!
在外头,孤氏的脸早已经丢尽了,在家里,她还顾着什么脸呀!
今日,她是做了鱼死网破的打算了,绝对不白白让白尤和霜月夜占了便宜!
这话一出,就连霜月夜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分明察觉到身后的男人无形间散发出了杀气!
却不料,孤家主突然箭步上前,一把拽起孤夫人,一巴掌狠狠就甩了过去,“你够了!”
打她?
几十年的夫妻,他居然这个时候才打她!
孤夫人当场就愣了,孤家主爆怒得像一头狮子,怒吼道,“白尤是我孤军的儿子,是孤氏唯一的血脉!他拥有极高的孤氏内功天赋,他是孤氏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
孤夫人突然大笑,“孤军,你别忘了,我才是孤氏的正室夫人,我不认他,他永远不是!”
“玉梅香,母凭子贵,你应该比我还清楚孤氏的规矩!”孤家主也不再客气,生不出儿子还想当正室,怎么可能?
孤家主对她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有了两个女儿后,便年事高而无法声誉,孤家主不纳妾,因为夫妻情深,也因为不想威胁到她家母的位置呀!
然而,白尤的存在,正是他当年下定决心不纳妾的最大原因!
孤夫人,本该感激白尤的存在的,若非纳妾,若是生了男儿,妾夺了家母之位,孤夫人娘俩三人那便是低人一等了呀!
这份关系,孤夫人岂会不明白,只是,听到丈夫亲自说出来,她的心疼得像是被剜肉一样,“孤军,是!没错,母贫子贵,你让他生母来呀,只要你能让他生母来,我这家母之位立马就让出去!”
说罢,她扬声大笑,“一个死人,跟她谈什么母凭子贵?”
然而,这话音一落,冷不丁“啪”一声巨响,震得整个大堂都颤了,只见白尤手下案几,尽数粉碎,他手上抓的木块正一点点被捏成粉……
一时间,全场都静了,就连激动的孤夫人也不自觉被白尤这无声的怒意震慑住。
独独孤家主,颓然跌坐在诸位上,禁不住扬声,连连苦笑。
白尤冷眼看着手中的碎末,紧攥着的拳头,缓缓张开,碎末一点点滑落,整个世界的一切似乎都跟着他的慢动作,静止了下来。
良久良久,他才收手,缓缓朝孤夫人看来,孤夫人禁不住一个激灵,这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年轻人的畏惧,只是,已经迟了!
“玉梅香,你想见我娘?”
白尤突然冷笑,笑得一屋子的人都毛骨悚然,就连仍被他拥在怀中的霜月夜都隐隐不安,她也不知道真正把这家伙惹恼了,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不……”孤夫人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可惜,白尤并不理睬她,声音薄凉得骇人,“玄莫,去把夫人的灵位请过来,就说孤夫人要见她。”
这话一出,霜月夜顿时大惊,他……他连了灵位都带来了,他……他早就准备好了吗?
他刚刚还让权于孤家主呢,如今这……似乎真想接管孤氏呀!
即便被这个男人如此亲昵宠溺地拥在怀中,霜月夜还是摸不透他的心思,猜不到他的想法。
对此,孤家主也惊了,嘴巴长得很大很大,却说不出话来。
而孤夫人更是连连后退,撞在椅子上直接就给瘫了下去,怎么会……
然而,更玄莫双手恭恭敬敬地捧着一座带着骨灰的灵位牌走来时,所有人都不自觉背脊发凉,唯有白尤,始终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
灵位牌上的落字和霜月夜在三界之地看到的石碑是一样的,就只有四个字“孤氏之妻”没有姓氏,没有时间,没有留字之人。
严格意义上来说,这并不能算是完整的灵位牌,可是这个时候,并没有人去注意到这点,孤家主猛地站起,步步靠近!
这个女人,他年轻时一时冲动爱上的女子,为他生了儿子的女子,被他遗弃了的女子,这辈子本以没有再见的机会了,却不料,再见,竟是这样的再见!
下意识颤着手想去接,可是,白尤却冷冷道,“孤老,是该给我娘一个名分了吧?”
他刚刚让孤家主处置这件事,既是试探,也是给孤夫人母女一个机会,可是,结果真真的出乎他的意料呀!
别人不仁,就休怪他不义!
原本,还不想动孤夫人的母主之位,如今,他便要定了!
“该!”孤家主毫不犹豫地回答,他一直在等呀,一直在等白尤认祖归宗,一直在等孤氏有后呀!
一旦白尤愿意将生母的灵位牌请入孤氏的祠堂,那么便意味着他也承认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