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妤婵看着玫果即便是素衣,却带着不容人抗拒的威严,一种压迫感当头袭来,感到自己有什么地方弄错了,有些惊慌失措,“你说的是真话?”
玫果已经不耐烦于她纠缠,取出代表身份的玉牌,提着红绳,放到她眼前,等她看清楚子,顺手携进怀中,“还有什么话说?”
妤婵脸色瞬间惨白,一阵昏眩,脚下一软,坐倒下去,额头上渗出冷汗。
玫果正欲离开,看她面色不对,重新坐下,将脉枕推到她面前,“你脸色不对,我给你把个脉。”
妤婵迟疑着抬手放在桌上的脉枕上。
玫果也不客套,挽了阔袖,露出雪白的尖尖手指,轻搭在她手腕上。
妤婵看着那只玉葱般的手指,嫉妒得恨不得将那一根根手指给折了,“我这是什么病。”
玫果心里一沉,象压上了千斤巨石,几乎透不过气,却面带笑容,“你这不是病,是喜。”
“是喜?你没诊断错吗?”妤婵眼里露出慌乱,睨视着玫果。
玫果收回手,漫不经心的道:“如果你信不过我,尽可换个大夫,虽然这害喜的日子尚短,但只要稍有经验的大夫都能诊得出来。”
这肚子里是谁的孩子,可想而知了,心里阵阵抽痛。
妤婵惊恐的看着玫果,见她脸面阴晴不定,更是怕极,慢慢后退,到得后来,顾不得礼仪,转身奔出了医坊。
玫果长呼出口气,闭上眼,等情绪平静了才慢慢睁开。
太子尚未大婚,这外面的女人倒先生子,如果换个太子妃,这是绝对容不下的,但玫果只是苦笑摇头,反正与他不会有结果,又何必为难他的女人。
“果儿,你没事吗?”肖恩看着妤婵跌跌撞撞的出了医坊,进来见玫果惨白着脸,放心不下。
“我没事,我去安排‘俊男坊’开张的事。”玫果哈热了手,搓了搓脸,吹了口气,缓解着压抑得快透不过气的憋闷。
起身走出几步,又再停下,侧脸问肖恩,“我让你帮我看着打造的那些手术刀,止血钳什么的,怎么样了?”
“我今天过去看过,和你给的图纸上完全一样,只等过两日完工了,再好好验验。”
玫果这才安心的出了门,唤来车夫,“去弈园,把末凡接来。”
车夫上了马车,又听玫果叫道:“等等。”
玫果抛开车帘上了车,“走吧。”
徘徊在附近的护卫队跟了上来,一队人径直往城门奔去。
天时已冷,车内铺着柔软的毛皮,备有丝被。
昨晚一夜没能睡成,在车上摇了几摇,睡意袭来,玫果躺在车里伸展开四肢,舒舒服服的睡了个回笼觉,等一觉醒来,已到了弈园门口。
她也不下车,指使着护卫亲兵,将末凡强行捉了来,塞进车箱。
一队人又马不停蹄的回赶。
玫果想到弈风的种种恶行,阴沉着脸生着闷气。
末凡靠坐在角落里,一身素衫融进了毛皮里,悠闲自在,幽深的黑眸片刻不离的留驻在玫果脸上,饶有兴致的仔细观赏着玫果此时的神情。
剖析的程度象是要把她每根头发都切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