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六章 剑道巅峰的对决!(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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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不时地发出脆响。

郑凡坐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后背笔直,双手置于膝盖。

不是郑凡在这个时候依旧要保持自己的仪态,而是对于这支逃亡的队伍而言,他现在,是其他所有人信念支撑所在。

也不是怕他们会离自己而去,而是希望当他们看见这样的自己时,心里能更舒服一些。

人活于世,时不时地就得戴上一张面具,而面具的本义,不是针对自己,而是让别人来“看”你。

乾人的追击,一直未曾停歇,这毕竟是乾国的土地,乾国的官家在此时,依旧具备着法统上的无上威严。

但郑凡并未选择一路向北或者向东北逃出,而是选择向西行进。

此举倒不是奔着灯下黑去的,也不是为了刻意地玩什么走钢丝找心跳的感觉,而是有着具体的规划。

早先派出去的三儿和陈雄那一部是其一,最重要的是,陈阳那一部也将在攻破了上京城之后,选择走这里绕行向北。

最初的计划是,由陈阳那一支刚刚攻破了上京城的兵马作为诱饵,也可以称之为吸引仇恨的载体,让乾人的大军主力向他们扑去,从而解放了郑凡这边,由郑凡来负责接应。

只是郑凡错估了自己在那位官家心中的地位,人居然真能放着上京城的一切不管不顾,只想着将自己给闷死。

但不管怎样,好歹现在的自己,是自由的。

先前自南门关出发时,郑凡曾和瞎子调侃过,反正这次带出来的兵马不是自己的嫡系,只要有价值,折损了就折损了呗。

一定意义上而言,哪怕这次带入乾的五万大军,全军覆没了,兑掉一座上京城,毁掉乾人的朝廷中枢,站在战略角度上而言,也是值得的。

别看现在乾人还在各路兵马对自己搜山检海,等再过阵子,上京城破的消息无法再遮掩下去,中枢真空的副作用开始显现,偌大的乾国,很快就会陷入自我的混乱之中。

皇帝还在是没错,但管理这般大的国家,怎可能就只靠皇帝一个人?

就是当年燕国先皇帝,马踏门阀行无比酷烈之手段,将门阀势力在地方上连根拔除,但在朝堂上,除了特定的门阀嫡系,其余的,基本都高举轻放。

也就是说,此时的乾国,只是靠着一团虚火撑着,用不了多久,它就得缩回去。

可惜的是,燕国也筋疲力尽,出征在外,都得靠劫掠获取补给,所谓的就粮于敌看似潇洒精明,实则很难确保长久维继,后勤安危,建于累卵。

但眼下之诸夏局面,不管怎么样,其实都可以了。

在晋地灭国之后,诸夏大国,唯有燕、楚、乾。

自己千里奔袭范城后,楚国被打缩了回去;

这一次再破了上京,乾人也势必要缩回去;

所谓的国势国力,很难以单一片面的数据来衡量,于上位者而言,其实心里有一个模糊的数;

在这一点上,倒是和炼气士观天象差不离,都是玄而又玄,非同一高度,难以理解。

但至少,

燕国终于可以确保喘口气了。

虽有波折,虽有意外,甚至,差点盘子都给摔了,但到底是把局面给保下来了。

自己在晋东,可以继续建设经营,姬老六在燕京,也能积攒国力,同样是发展和恢复,乾楚二合一,其实真比不过大燕的凝一。

“啪啪啪。”

郑凡轻轻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

自己这是怎么了,

明明还没逃离真正的危险,说不得什么时候就会有一支乾军从黑暗中杀出,自己居然就坐在这儿对着一团篝火,思量起国家大事来了。

这放在以前的自己身上,是不可想象的。

非两军对垒时,哪怕是在逃跑,自己也有心思看看山水,停歇下来时,也能想想俩媳妇儿肚子里未出世的孩子。

有些破损的黑龙旗在晚风中被轻轻吹拂;

郑凡侧过脸,盯着旗,看了好一会儿。

摇摇头,

终究是有些不一样了。

剑圣在此时走了过来,于郑凡身侧坐下,道:

“百里剑来了。”

王爷倒是没一听这名字就打哆嗦;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

想当年在上京城下,百里剑带着其妹妹,兄妹二人向自己这里走来时,哪怕自己身边魔王们在还有一些护卫,可这内心,依旧是沉到了谷底。

后来郑凡曾和四娘在床上聊过那一段画面,

彼时的自己,就如同朝廷的走狗鹰犬,而百里兄妹,则像是替天行道的江湖大侠;

但现在,反而没当年的那种感觉了。

因为昔日的鹰犬,已经成了王;

武侠电视剧里为何总是让人感觉大反派会做出很多反智的举动,实则是如果不是导演强行要捏出“正义”的结局,大反派真的可以轻易玩儿死所谓的江湖儿女。

这甚至和自己身边现在到底有多少兵马护卫,有多少高手在旁加持,没必要的关系;

地位不同了,格局也不同了,

哪怕是单独面对百里兄妹,

此时的平西王爷,

怕是也做不出那种跪下来磕头求饶活命的举动。

搁以前,嘿嘿,那是真没什么心理压力。

“在附近么?”郑凡问道。

剑圣摇摇头,“还很远。”

“有多远?”

“不好说,总之很远。”

“很远你都能知道?你也和老田一样,偷偷去略通了方术?”

“倒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他和我都是站在剑道高峰的人,你登过山吧?”

郑凡抬起手,

道:

“得,我懂你意思,你和他都站在两山的山巅,四周,都是茫茫无际的云海,遮蔽了其他山头,你站在这里,能看见站在对面的他,是这个意思吧?”

“形容得很贴切。”

“那是当然。”

“总之,他能感应到我,我也能感应到他,除非我们之间的距离,真的很远很远,当然,也是因为我们曾交过手,熟悉了对方的剑意。”

“那你打算怎么办?”

“你现在在逃命,不能让他追上来,因为他身后,可能会带着大军。我打算引开他。”

“他身后可能有大军呢?”

“那就不和他交手呗,能感应到是感应到,但模模糊糊,估摸着也得几十里地,不至于说能确切地知晓我坐在饭馆的哪张桌上。”

“好。”

剑圣点点头。

“你注意安全,老虞……”郑凡伸手拍了拍剑圣的肩膀,“再大的虚名,都比不上儿子的尿布味儿冲。”

“又有画面了。”

“呵呵。”

“放心,可能来不及与你会和,你先走,我会回去的。”

“大虎。”

“属下在!”

“本王命你现在跟着你爹,一同为本王引开追兵。”

刘大虎有些惊愕,他第一反应是,王爷让他爹,先带着他逃生;

但马上又意识到,王爷不会在此时做这种拖泥带水的事儿。

当下领命道:

“属下遵命!”

剑圣看着自己这个儿子,不自觉地叹了口气。

自家这崽,是真累赘。

王爷则道;“你也不看看自己先前立了多少面旗,当然了,我也是一时不小心,也帮你立了个,什么记得回家看看孩子,妈的,乌鸦嘴,晦气。”

“呵………”

相处久了,剑圣倒是知道这位王爷和那些“先生们”所特有的某种“忌讳”。

“你儿子在你身边,你多少会收敛一点,是吧?”

刘大虎就是个累赘,但郑凡为了保险起见,只能给剑圣安一个上去。

“我早就不是以前的我了。”剑圣说道。

“就怕你忽然来一场老夫聊发少年狂,大虎,伺候好你爹。”

“属下明白!”

剑圣看了看儿子,又看了看坐在一侧闭着眼,像是在打盹儿的陈仙霸,道:

“要带还不如带他去,这小子天生武夫体魄,于武夫之道上,不逊剑道上我那徒弟,这种机会难得,带在身边磨砺个一次两次,带兵打仗上的本事如何不敢说,但真有希望在武道上,成为下一个田无镜。”

陈仙霸睁开眼,看着剑圣,又看向自家王爷。

王爷则看着刘大虎道:

“你爹不是针对你,别往心里去。”

刘大虎憨笑着点点头,小伙子实在,更清楚自己和陈仙霸在天赋上,那是真没得比。

“大虎不是个小心眼儿的孩子。”剑圣说道。

“得注意点儿,以后你老了瘫在床上大小便失禁,还得指望着人家伺候你。”

“呵。”

“仙霸你就别带了,这是个火爆脾气,我怕误事儿。”

剑圣闻言,反问道:“你这样说,就不怕人家以后在你被围困时,选择隔岸观火?”

这话一出,

吓得陈仙霸整个人直接从瞌睡中清醒了过来,

跪伏在地。

王爷无所谓地摆摆手,

道:

“就这一次了,以后,谁也别想让老子再这般狼狈。”

剑圣不再言语,拿着龙渊,转身离开,刘大虎紧随其后。

瞧着俩父子,离开了这简陋的临时营地,郑凡对陈仙霸道:

“还跪着作甚,起来吧。”

“是。”

陈仙霸起身。

起身时,

忽闻王爷喃喃自语:

“真会有那么一天么?”

“噗通!”

心比天高可追鲲鹏的少年,再度膝盖一软,跪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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