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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轻晚娇躯震了震，“怎……怎么了这是？面还没吃到就被征服了？”
他未免太容易收服了吧？
陆轻晚有些莫名，左手拿锅盖，右手捏筷子，僵在灶台前不敢乱动，深更半夜，一个男人突然在后面抱住她，还柔声喊她的名字，拆开揉碎的每个声母韵母，能让她联想到一百部韩国偶像剧的经典桥段。
要出事的节奏。
程墨安温暖的大手扣在她腹部，怕压到她，用力很轻，“让你受苦了，是我的错。”
他没来由的道歉把陆轻晚搞晕了，她尴尬的傻笑，“呵呵呵，禾助理你别这样，那会儿咱们还不认识呢，跟你没关系哈。”
面还要不要煮了？她现在不想吃面，她想吃的是他啊！
程墨安眼睛有些热，呼吸凝滞在胸口片刻才纾解，“是我的错，没有早点认识你。”
陆轻晚：“……”
人家都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禾助理这边是欲揽之罪何患无由。
“好啦好啦，吃面吃面，不难过哈不难过，没有一包泡面解决不了的问题，实在不行咱们还有那么多包呢！”
陆轻晚没办法，只好放下锅盖，拍了拍他的大手，他的手真的好舒服，一摸就不想松开了。
他沉重如山峦飓风的悲痛，总能在她的云淡风轻中被吹散，眉下的沉郁片刻间已然消失大半，清浅的柔情溢出瞳孔，“真幸运。”
当年是你，此时是你，以后还是你。
陆轻晚表示……我没听懂？我需要反问一下吗？可是反问会不会显得很傻缺？万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呢？
所以，陆轻晚决定避而不谈，“禾助理，香不香？”
浮了浅浅一层蛋花的面刚出锅，一根根弯曲劲道的面条盘根错节，红色热狗切片掩映其中，喷香的酱料混合葱花的鲜香。
“很香，没想到泡面还能这么做，轻晚，我被你征服了。”
陆轻晚：“……”
不要告诉我你听懂了我的心声？
“嘿嘿嘿，来吃来吃！好吃你就多吃点！”
坐在盘桌旁，一人一个小碗吃面，陆轻晚深深的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太对，“禾助理，你有没有发现，咱们两个在一起，大部分时间都在吃，会不会太没有追求了？”
程墨安则开口问，“你不是想吃辣吗？怎么是清汤面？”
陆轻晚弯弯大眼睛，“你猜！”
程墨安嘴角的笑容甜蜜度升了一格，“答案都写在面上了。至于你说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吃，这才是生活的常态，饮食男女。风花雪月如果不回归到柴米油盐都会不会长久。”
陆轻晚吞下嘴巴里的鸡蛋，崇拜的亮起大眼睛，手横穿桌子握住了他的，“禾助理，我发现你好厉害！你懂的东西好多啊！你是不是什么都懂？！”
她软软小手覆他的手背，掌心热度汇入他的身体，潺潺水流激起了心底暗涌无数，“也不是什么都懂。”
陆轻晚以为他还有什么知识盲区，“什么啊？煮泡面吗？哈哈哈，这个不算啦！”
程墨安莞尔，“我还不懂怎么让你接受我，但……我相信这个问题要交给时间。”
陆轻晚三尺厚的脸又红了，闪躲的看面，手也慢慢抽了回去，“呵呵……陪练你想提前转正啊？”
“不着急，抗战尚且打了八年之久，我也做好了打长期战的准备，何况这场战争我打的很开心。”他说的很自然、舒服，优雅的嗓音伴着性感尾调。
像极了火候刚好的餐品，少一分寡淡，多一分油腻。
一碗饭，陆轻晚吃的心猿意马，至于后面聊的什么她已经没有脑子去记。
……
夜半后的街头，灯光染上了安静的橘色，穿插在树荫下的彩灯把树冠照成了红色、蓝色、紫色，月影西斜，树梢斑驳了人行道的方块转。
陆轻晚间隔地砖跳着走，兔子似的，“禾助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墨安看她跳来跳去，看的正起劲，“嗯？什么问题？”
陆轻晚一脚踩一块砖，岔开腿，仰头张望他，树影在她脸上摇曳，“是不是想要做成事，或者做成事业，都要学会不要脸？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
小丫头今晚受挫了，所以在思考人生？
程墨安斟酌了词汇，缓缓解释，“不是。”
陆轻晚安静的等待着他的下文。
程墨安板正她的肩膀，让她边走边听。
“简单来说，做事业有三个层次，第一层的人没有人脉资源，没有资金，他们既想要钱，又想要脸，这类人不容易成功，因为他们太耿直，不愿意屈膝。”
陆轻晚点头，曾经她就是这种人，走在最底层，除了自尊之外一无所有。
程墨安洞悉她眼底的悲伤，大手抚上她的发顶揉了揉，“第二层的人，有一定的人脉和财富积累，这类人要钱，不要脸，为了成功可以不择手段，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