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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
顾遥拒绝的很干脆。
她没有太多心情，同顾家人牵连太深。
原身杜遥被伤透了心以后，对于顾家也根本不抱有任何期待。
“我，我是担心你，悦悦身体这样，如果你的身体也不好，可让我怎么活。”
何婉拉着顾遥的胳膊，语气情真意切。
可顾遥，却能清楚地感知到，这份关心的伪装之下，是怎样的恶意。
“是担心我的身体不好，你的悦悦没人来救了吗？”
少女微微侧过脸，对上何婉的眼睛。
女人有一瞬间的慌乱，如同被戳中了内心，那些小心隐藏的秘密。
“你怎么这么说？”
“你，真的是生下我的人吗？”
少女的声音，骤然沙哑，带了几分沧桑和哀伤。
何婉下意识后退了一步。
那双沉静的眼眸里，刚刚居然有那么明显的恨意，还有绝望。
与平日里的顾遥全然不同。
“如果不是，为什么要毁掉我的人生？”
少女一步步靠近，女人莫名有些瑟缩。
下意识摇头：“我没有....遥遥，你怎么了，怎么突然对妈妈这么说话？”
少女没有回答，而是一步步逼近。
“如果是，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对待你的亲生女儿？”
几乎字字泣血。
何婉愣住。
顾遥，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
在那段时间，虽然有些久远，但她也曾带着满满的温柔，期待这个孩子的降生。
现在，她要为了另一个孩子，去毁掉顾遥的健康。
确实很残忍，不是吗？
“你，都知道吗？”
何婉问出口的瞬间，内心都有些惊慌。
“我怎么会不知道......那三十万，不就是买肾的钱吗？”
少女轻轻笑了笑，有些嘲讽，又有些愤怒。
何婉整个人，都有些站不住，靠在了楼梯的扶手上。
她什么都还没说。
这个孩子，竟然早就知道了吗？
那这段日子，顾家的所作所为，是不是已经彻底寒了人心。
“所以，你，你一定不会救悦悦的对吗？”
女人的情绪瞬间有些崩溃。
哀戚的脸上，泪水已经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