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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医生么,愣着干嘛,赶快给自己缝针呀。”
毫无起伏的女声,却莫名透着嘲讽。
医生已经吓傻,哆哆嗦嗦地抬起手,说不出话来。
顾遥懒得再看他,转头看向准备开门逃出去的女助理,面无表情地道:
“你,站住。”
女助理不敢再动。
“跟梅琳说,一切正常,让‘客户’尽快提货。”
身后,低哑的声音恍如幽灵。
女助理头皮发麻,战战兢兢地点头。
她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长廊里的感应灯亮起。
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手术室内,007委屈的声音响起:“爸爸,咱说好忍忍的呢?”
顾遥抬脚,踩住医生哆哆嗦嗦给自己缝针的手,慢悠悠地转头,看向半空中的毛球。
面无表情地挑眉:“ Pardon?”
007默默往后飞了一丢丢,笑容可掬:“没事,我啥也没说,爸爸您继续,继续......嘿嘿嘿。”
顾遥哦了一声,低头看向医生:“刚刚是这只手,打了我家小久吧?”
不等医生回答。
她踩着医生的手,旋转,跳跃,来了一段freestyle的老年迪斯科。
医生痛不欲生,惨叫声不断。
007叹了口气:“这个故事告诉我们,不要随便打小孩子,特别是有爸爸的孩子。”
说罢,它默默点开了一首欢乐的music,给顾遥伴奏。
......
夜幕沉重。
大楼窗户里的光影,倾泻。
落在后院,盛开肆意的月季丛。
风声低低的呜咽,摇曳的枝叶影子,落在院墙,隐没在夜色里。
白鹿穿着鞋套,放轻了脚步,快速地走到白日里站过的地方。
握着铁锹的手,汗津津地。
被风一吹,便带了几分黏糊的凉意。
她蹲下身,控制着声响,将那片土壤挖开。
腥臭味,浓郁得令人作呕。
“.......”
白鹿咬住牙关,越挖越深。
铿——
细微的一声,像是什么敲击在铁锹的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