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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惜了,就差一点点,如果贺闻远没有去洛城,先生这回就成了。
等待了那么久,却又功亏于溃,先生怎能不恼?
楼上仿佛是拆家的架势,两位管家听了都是头皮发麻,从未见先生这么大的火气,这回是真的气到了。
或许更多的,还是气自己吧,气自己没能万无一失,气自己又错失了一次机会。
楼上最终归于平静,黎叔斗着胆子上了楼,推开门,一片狼藉,果然是拆家了,没有一片完好的地方,先生站在阳台上抽烟,背影很落寞。
黎叔小声道:“先生,我收拾一下,今晚您就睡客房吧。”
屋里只有初蔚那一幅画,还完好无缺地挂在墙上,笑着看这满室狼藉。
“收拾一下,我还睡这里。”
黎叔轻轻叹了口气:“好。”
黎叔看到他垂着的左手指尖在滴血,顿时慌乱:“先生,您受伤了。”
夜煊不在意道:“无碍,你收拾吧。”
黎叔慌里慌张拿了医药箱:“我先给您包一下伤口吧。”
手上拉了很长一道伤口,也不知道是摔什么的时候划下的,地上一摊血,他却是一点表情没有,仿佛不知道疼痛。
黎叔也不敢说什么,包扎完毕,匆忙打扫好屋子,退了出去,轻轻叹了一口气。
——
开了十个小时的车,终于,一行人到了水岸路,三人火速从车上跳了下去。
初蔚睡得腰酸背痛的,伸了个懒腰:“终于到家了,累死我了。”
贺闻远俯首,在她嘴角印下一吻,聊以安慰自己这几天的担惊受怕。
初蔚捧着他的脸:“你怎么了啊?真的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