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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自个儿不晓得咋回事。
他不是喜欢多想的性子，而且被关于此处多年，他越来越懒得去动脑筋了。
如果面前的幼魔，能告诉他答案那是再好不过了。
月倾城平复了下心情，说：“你的本体这么大么？还是为了吓我，变成这么大？”
她语气不自觉变得捻熟。
仿佛从前就认识似的。
魔王很不解。
他小心翼翼地放出一丝威压。
不敢太用力。
生怕她顷刻间灰飞烟灭。
然而，无效。
他魔王的威压，对这只幼魔失效了。
他……他明明很有心机地在释放出去的魔气中，留了那些可以操纵她的东西。
“你知道了？”他说。
知道他的小动作了？
月倾城：“嗯？知道什么？对了，你还没回答我，为什么你的本体这么大。”
简直像座山。
而他的皮表，并不是毛，也不光或滑，而是像雾气凝聚成的衣裳，云雾飘飘。
魔王的眼珠子转了转。
身量逐渐缩小。
最后凝成了一具着黑袍的八尺之身。
是苏媒记忆中的人儿。
脸上、身上，处处密布诡谲花纹。
五官仍看得见，只是甫一望过去，会先被那些花纹吸引走注意力，倒不会去记得他淡淡的五官了。
再者，他的面孔与老鬼并无半分相似。
也难怪月倾城在苏媒的记忆中，找不到丝毫老鬼的蛛丝马迹。
“看够了没？”
魔王故意粗着声音说。
企图带去一丝压迫。
可惜他藏在戾气里的东西早就被月倾城发现，没有中招，自是不会有半分畏惧。
然而，月倾城却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