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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鲁氏的话,老周氏罕见的没有辩驳和斥责,因为确是如此,一旦家里有人进了大牢,那是多多银子都不够去打点。
老周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富之家,先是周学礼成亲,后来周学年要银子去买题,周家的那点子家底,早就被刮光刮净了。这次去县里,也还是老周氏拿了自己的棺材本去的,若是周学年再捞不出来,下一步,就是卖田卖地了。
老周氏脸色黯然且灰败,一连串事件的打击,已经让这个老人心力交瘁,老了十岁不止,哪有往日的精气神?
而就在她默然沉思间,鲁氏已经把整碟的甜糕都给吃光了,老周氏不免黑脸,盯了她好几眼。
自家男人尚且在狱中艰难求生,她倒好,该吃吃,该睡睡,丝毫没有半点受损的样子。
正要训斥这婆娘几句,谭嫂子去而复返,笑着对她们说:“老人家,这雨也不知啥时候停,你们家可离得远不?若是远,这天都暗了,下了雨赶路也不妥,在我们这庄子过一夜也是成的。”
“如此,会不会打扰贵主了?”老周氏满脸感激。
一大早从窝子村出来,一番折腾,本想趁着天黑之前回到家里,如今这天,怕是不能了。
“我们太太也是遣了我来问候你们一声。”谭嫂子爽朗地道:“都是庄户人,也没有打扰不打扰的。如此我就下去安排。”
鲁氏就道:“这位大嫂,你们太太是什么人啊?我们婆媳受了你们太太的恩惠,总要去向她问个安才好。”
老周氏也紧着道:“不知可方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