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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学年身子僵住,冷汗从额头上渗了出来,等到他回过神来,那官差已经把镣铐套他手腕上了,顿时双脚一软,委顿在地。
“冤枉,我冤枉啊,差大哥,我是被冤枉的!”周学年尖叫出声。
“是不是冤枉,县令大人自有定论,跟我们走一趟吧!”官差可不理会他的喊冤,咔嚓的锁上枷锁,扯着他走。
谁都不敢上前,哪怕凶悍鲁家人,见了这情况,都不敢上去抢人。
开玩笑,那是衙差啊,在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眼里,就是跟黑白无常一般的存在,谁敢上去和他们硬碰硬。
周学年大惊失色,又是挣扎又是叫的:“冤枉。救命,娘,二弟,救我……”
他被衙差扯着出了周家门,围观的人谁都不敢挡着,让开一条路。
咚。
咚。
两声重物倒地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
“娘。”
“珍珠!”
晕厥过去的,是老周氏和鲁氏,两人面无血色,尤其是老周氏,跟死人似的。
“阿奶,娘亲。”周秀儿和勇儿吓得大哭起来。
哭声,呼叫声,奔走声,周家乱成了一团。
门外这围观的人,议论纷纷。
“作孽哟,老周家今年是得罪了衰神还是怎的,倒霉哟。”
“谁知道呢。”
“怕是糟了报应吧。”
是非黑白,谁都不知道,只知道老周家,倒了血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