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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周氏这房里,所说所言是一心为小儿子周学礼着想,而这家长子周学年他们房里,同样是为自家打算。
鲁氏还在‘哭’,哭婆婆的偏心不公平,自己和女儿被欺负了受了委屈,都只配被视而不见的,一切都比不上她的小儿子重要,包括他周学年。
周学年刚才被老娘辩驳了,心情本就不好受,现在被婆娘的眼药一上,感觉气更不平了。
“别哭了,都被你哭晦气了,闹不闹心?”周学年喝道。
鲁氏哭声一顿,用眼角瞟着自家男人,看他脸色沉沉,眼尾都垂下来了,夫妻多年,也知道他现在是在生气了。
她赶紧的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小意的上前:“相公,我这不是委屈的?我委屈也不叫啥,谁让我是长媳呢,婆婆说啥,我也只能受着。但您,却是长子啊!”
鲁氏用上了尊敬的口气,道:“公公去了,你就是这家里的一家之主,在大户家里,就是正经的大老爷,这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该由你做主不是?”
提到这,周学年又有些不满,因为鲁氏说的都对,按理说,爹去了,他是长子,是一家之主,家里的事,确实是该他做主才是。
但现在算什么呢?别说什么大小事,就是用点儿银子打点,他也还得跟老母伸手,估计手里还不及小弟宽裕呢!
现在鲁氏把他的窘迫都说出来了,更让他不悦和不满,眼神森森的瞪着她。
“你又想说什么?”周学年一把把手上的冷茶给喝掉。
鲁氏心上一颤,道:“我能说什么,就是觉得,相公你就是硬气点,谁能说不是?何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