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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照旧如常,几近静默地坐在一张餐桌上吃东西。
沈瑞文坐在旁边,看着这样一幅景象,却忽然控制不住地皱了皱眉。
吃过早餐,申望津带沈瑞文回办公区办公,而庄依波就坐在楼下弹起了钢琴。
办公区内,沈瑞文听到楼下传来的琴声,下意识地又看了申望津一眼。
申望津原本正认真地看着文件,然而在楼下的琴声响了一段时间之后,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开始不自觉地跟随琴声的韵律,一下一下地敲击起来。
楼下的琴声停,他放在桌上的那只手指便只是无意识地敲击,越敲越急,这是他不耐烦的表现。
待到琴声再度响起,他的手指再次随着韵律震动起来,才算是恢复正常。
沈瑞文看在眼里,缓缓垂下眼。
事实上,从他这几天的体验来看,只要有庄依波的琴声在,申望津的心情就是好的——
这跟音乐无关。
因为他在国外养病的那一两年时间,同样每天都会播放各种各样的钢琴曲、大提琴曲,可是即便音响里传来再悦耳动听的曲子,他也仍旧是喜怒无常的。
而现在,即便有时候庄依波的曲子弹得断断续续,他也只是会在等待时期露出一点烦躁的情绪,其他时候,庄依波的琴声总是能很好地安抚他的情绪。
可是,难道仅仅琴声就足够了吗?
沈瑞文想着两个人之间的状态,忍不住又在心底叹息了一声。
等到申望津又批阅完一份文件,沈瑞文顿了顿,才又开口道:“庄氏的事,申先生是想等庄小姐开口?”
听到这个问题,申望津手中的笔明显顿了顿,随后他才抬眸看向沈瑞文,道:“怎么?”
“如果申先生是想等庄小姐开口再出手,那我们前期也好做一些准备工作,这样能避免到时候底下的人手忙脚乱——”
沈瑞文话还没说完,申望津却忽然打断了他,道:“你觉得,她会开这个口吗?”
沈瑞文沉默了片刻,才道:“我觉得……以庄小姐的性子,可能不会开这个口。”
闻言,申望津缓缓勾了勾唇,“说得对。我也觉得她不会开口……但我偏偏就是想看看,她可以撑到什么时候。”
沈瑞文听了,忍不住想说什么,末了,终究是没有再开口。
……
接下来两天时间,庄依波照旧如常弹自己的琴,对此之外的事情一概不过问。
有关庄氏,更是一个字也没有。
然而第三天,庄仲泓就直接找上了门。
他到的时候,庄依波正准备出门,打开门看到他的时候,整个人都愣了一下。
“依波。”庄仲泓微微拧了眉看着她,“你这是要去哪儿?望津呢?”
“他不在。”庄依波低低回答了一句,“我要去上课。”
庄仲泓一听申望津不在,整个人就微微泄了气,又听到庄依波的回答,不由得道:“你还上什么课啊?这不是浪费时间吗?好好待在家里陪望津不就好了吗?”
见庄依波不回答,庄仲泓也懒得在这个话题上多说什么,只拉了庄依波道:“我问你,注资的事,你到底跟望津提没提过?他究竟是个什么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