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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喊谁的名字了?
看着病房门被人推开,门外守着的保镖进来,一脸紧张之色,“大小姐,您怎么了?”
言溪额头汗水密密麻麻的,伸手抹了一把,看了对方一眼,垂眸表情无力,声音有些沙哑,“没事,做噩梦了!”
是噩梦吧?莫名其妙地梦到慕时年就在身边魔音穿耳,笑骂声阵阵,她忍不住反驳回去闹到最后迷迷糊糊地感觉到人就在身边,她恼不过一伸手抓过来用嘴巴堵住了对方的唇。
这……
这梦太真实了!
真实到她唇瓣一阵发木,有那么一瞬,她感觉到自己的唇像是被咬了一下,蚂蚁撕咬般的,一阵麻酥酥的,浑身气血都被捣鼓起来了。
言溪耳根子一阵火辣辣的,一睁眼看到门口站着的保镖,现实跟梦境一冲撞,她懵了一下,伸手抹汗时掩下眼睛里的微乱情绪,以噩梦为借口搪塞了过去。
只是——
言溪平定了情绪再次抬脸审视对方,不知道对方刚才有没有听到她喊出来的那句话?
若是听到了,怕是有些麻烦。
保镖看她脸色忽白忽红的,纳闷,“大小姐若是身体不舒服我这就叫医生过来!”
做噩梦做得面红耳赤的?
言溪摆摆手,“我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保镖便无声地退出了病房,一出门将门一关,跟门外守着的人对视一眼,那人小声道:“她刚才说什么了?”
保镖语气轻慢,“还能做什么?噩梦了呗!”说完表情有些不耐烦,哪有刚才在病房里装模作样做出来的恭顺?凑过去低声,“你去跟……”
两人在病房外面交头接耳,言溪则起身下床去洗手间用冷水洗了个脸,借着洗手间里流水哗啦啦的声音,她擦拭干净手拿出了手机。
跟阿晚现在通话除了耳麦语音,更多的是用的手机微信短信。
阿晚不是个喜欢多言的人,他发过来的消息有两条,标号一二。
第一,顾小姐,你门外的两个保镖不是你父亲的人。
第二,你邮箱里那个用户名注册地点在海外,查过了,是个虚拟坐标,暂时查不到!
言溪自从听林婶告诉她,顾言雨回到家里如何说动父亲给她配备保镖事宜心里就猜到了外面两人的猫腻,所以在听说那两人并非顾长安的人是并不意外。
父亲顾长安是个不擅长阴谋诡计的,他前半辈子在军队里摸爬打滚,骨子里就有种正义凛然最是不屑什么鬼魅伎俩,如今沉浮商海虽然也接触过不少尔虞我诈,但若是让他把这种伎俩用在家人身上是决然不可能的。
他自己不会做,也永远相信一家人里没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这样做。
可偏偏——
言溪唇角不禁扯出一抹笑容来,带着点苦涩的意味。
她父亲心可真大啊!
被人钻了空子还浑然不知!
言溪翻看完信息,回了一条回去。
知道了,多谢!
阿晚没再回信息。
言溪原本打算直接手机锁屏,想到了什么,又低头飞快地打了一行字过去。
“阿晚,你那耳麦通讯设备……”是怎么回事?
一句话才打了半截突然停下来,面色疑惑的脸上有疑是红晕的绯红色在脸颊上浮现,爬满了耳根子。
不对,她问这个干什么?
难不成还想问那耳麦通讯设备是不是有什么问题?不然她怎么迷迷糊糊地好像听到了慕时年的声音?
她明明只是做梦好吗?梦里梦到有人说话也很正常啊,跟她佩戴在耳蜗里的通讯设备应该没有关系的啊!
要真是问了怎么说?说她迷迷糊糊说道慕时年在说话,确定不是她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太难为情了!
她想到了她跟慕时年唇瓣摩擦忍不住撕他领口的画面!
禽兽!
言溪把那句话迅速地删掉,手机锁屏,背靠着洗手间的门,接连几次呼吸平复情绪,一直到她脸上没那么热才打开了洗手间的门。
……
荆城医院住院楼楼下的停车场,不起眼的轿车内,膜贴得厚,一层黑,看不到里面有什么。
阿晚一个一米八八的大块头此时蜷着双腿窝在驾驶座,副驾驶的人看他低着头弄手机,不知道是在尝试什么操作,不会用,捣鼓两下一张冷脸就跟全世界欠了他钱似得。
“晚哥,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