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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白摇了摇头,并没有得理不饶人,那韩翠花眼看形势不利,想要落荒而逃,却被眼尖的墨白逮住,她说:“韩婆子。既然你觉得冤屈,现在那么多公正的人儿都在,让他们同你做做主。”
此时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不必多说。
韩翠花眼看着,自己的奸|计,就要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找准时机,寻死觅活。
“苍天啊!恁是要冤死俺这个可怜的婆娘啊!俺自打嫁到墨家,就照顾着拖油瓶子。如今这一老一小,俺不指望人家能念着俺多少恩情……”
“韩婆子的恩情,怎敢遗忘?”
墨白今儿,就学着韩翠花平日里的作派,“我们做晚辈的,日子苦点,倒也没什么。你若是非要拿‘孝’去编排,不妨问问你自己,这些年又如何照顾的爷爷?”
“是。”墨白越说越激动,“你拿着寡母的身份扮着可怜。我爷爷被那刘家村的泼皮打得时候,你恨不得从屋子里给那泼皮,再拿个物件来助纣为虐!”
韩翠花在众目睽睽中,被逼得说不出来话。
她忽然想起之前在墨家,墨凉在刘三面前扮作柔弱的时候,刘三就是着了这个丫头的道,于是比着葫芦画瓢,边哭边道:“俺没有恁那张伶牙俐齿,俺只能用死来证明清白......”
墨白抱臂,由着韩翠花滑稽表演,反正她又不会真的去死。
不过,群众里有胆小怕事的。
虽然事情现在基本上已经听得明白,海城的白天里,争执的人,可比外头那戏班子唱得更风趣。
但是这年头,若是手上沾了血,就变成了个大忌讳。
原来那帮助韩翠花说话的好心的路人,姓林。
今天,他来医院,不过为自己添点治理感冒的药,赶上了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