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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小小的身影便能看清衣饰样貌:紫裳褐衣。
鹰家!青年公子眉峰一挑,来的挺快。
为首一人速度最快,与后面几人拉开了一点距离。她左手中抓着个三角形风筝一样的东西,不大,但很显然就是那东西让他们不至于摔死。
一落地,也没看清她怎么动了下,那“风筝”便被她叠成折扇大小,塞进腰间。
“贺兰公子亲自出门,这是有大事发生了么?”
听声音,女的。
看长相,何来心里一紧,长的好看的女的!
如果原本有一点点危机的话,多了一个好看的女人,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别问为什么,女人的直觉!
青年公子复姓贺兰名勤,颇有些来历,等闲是不会出门的,一张脸大概是在房中憋久了,才显得略有些病态的苍白。
“闲来踏青而已,不想鹰绰首领今年来的格外的早,距离大试还有些日子吧。”他回头面对鹰绰,手却按住何来的手轻轻握了一下,似是感觉到她的紧张以作安抚。
何来立马打了鸡血般昂首挺胸,紧紧贴在贺兰勤身后。
貌似这两人不是一路,异性总比同性容易沟通一点。
鹰绰身后跟着的数十人一一落地,都是先收敛好用来飞行的“风筝”,随后紧紧跟上鹰绰。他们的衣服大抵一个式样,只比鹰绰的朴素一些。首领总要特殊一些,衣领上有暗色的纹绣,外裳也更精致亮眼一些。
鹰绰身量在女子中算是中等偏高,头发拢起在在头顶,扣着个亮闪闪的头冠,简单大方。她眼睛不大不小,很有神采,看过来的时候,让何来有种被扫描了一遍的错觉,看的很仔细却没有敌意。
何来对自己的直觉向来有点信心,没有敌意那就可能是朋友啊。所以更加仔细的看了她两眼。她大概时常那样在高处飞来飞去更接近太阳,肤色是健康的浅小麦色,下嘴唇略厚,微微张着。何来忍不住想多了,她想着贝齿咬在这样的唇上,那是要叫人流鼻血啊!
鹰绰也在打量着她,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有些呆呆的,鹰绰先笑了。“姑娘,我看你我颇为有缘,若是尚未答应陪伴贺兰公子,不如随我同行?”
贺兰勤垂首低笑:“鹰绰首领,这般横刀夺爱不好吧。”
何来眼前一亮,横刀夺爱,爱……
“那个,你来晚了,我正要纳了他做我的压寨夫君,不妨上山喝杯喜酒。”
“压寨,夫君……”鹰绰念出这几个字,又看向贺兰勤。
“哈哈哈……”她毫无形象的笑的前仰后合。
后面几十个人纹丝不动,人肉背景板一般。
跟随贺兰勤的小少年噘着嘴红了脸,一副羞恼的模样,主人却不以为忤,说道:“是啊,我与她一见倾心,鹰绰首领莫要做出棒打鸳鸯的恶事。天色也不早了,都城的客栈再晚就没空房间了,快回去吧。”
“贺兰公子武艺高超深不可测,上次败在公子手上心服口服。这三年鹰绰废寝忘食不敢懈怠分毫,只盼着能再得公子指点一二!”她一步步上前,面带微笑,右手却从身后抽出一把比匕首长,比剑短的窄刀,磨的雪亮亮的晃眼。
什么情况,刚刚还言笑晏晏,没有一丝敌意,一言尚未不和就要拔刀相向?
何来感觉智商有点欠费,这到底什么情况,是来抢她的吗?
一个区区山窝窝里的女匪莫名其妙就成香饽饽了?
何来智商突然回流了一点,莫不是胳膊上那个“鸟”一般的纹身?
等等,鸟,飞来的“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