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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头发出一声痛呼，国师望着散落一地的铜钱，整个人都懵住了，半响才在我惊恐的眼神中喃喃自语：“难道铜钱剑的法力不够了。”
大爷的，还来。
我不顾疼痛开口道：“你大爷的，我没有被控制。”
国师看着手中只剩下把柄的铜钱剑，如同傻了一般点点头。随后将手中的铜钱剑一扔，走向湖边。
看着他恍然若失的模样，我很担心他会就此寻死，正打算阻止，国师已经停下来脚步，看着湖水中自己的倒影发呆。
我揉着头走过去，听到我的脚步声，国师不无悲怆的开口：“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原来都只是泡影，我，我……哈哈哈。”
一阵大笑中，国师老泪纵横。这一刻我很理解他的心情，这么多人，做出来这么大的牺牲，却是这样的结果，放在谁的身上也受不了。
等到国师情绪稍微缓和，我才开口问道：“国师，真的没有两全其美的办法了吗？”
国师摇摇头：“没有了，也没有意义。随其自然吧。”
叹了口气，看着湖面的倒影，或许真的只能像国师说的这样，顺其自然。
不知道站了多久，国师才缓缓离开，步伐很是蹒跚，他要去找轩辕卫倾，将这件事告诉他，告诉他他所有的努力最终都没有任何的用处。
人一辈子的坚持，突然变得没有意义，这样的幻灭感，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接受的。
我一直没有离开，就在湖边看着湖面的自己在微风下晃动，其实我心中有点小后悔，无论当时我毁掉国师的尸骨，或许大家都不用这么纠结。
国师带着轩辕卫倾去了轩辕鑫月的小院，我并没有跟去，也不知道他们到底说了什么。只是听到了一阵巨大的哭声，听声音应该是轩辕卫倾。
而从那开始，我再也没有见过轩辕卫倾，国师也是快到傍晚的时候才出现。
他说他们已经做好了决定，我并没有询问是什么样的决定，而是在国师的要求下，随他一起到了他的小院。
看着已经开始变得昏暗的天空，国师从一侧隐秘的小箱子中掏出一卷竹简递给我。
“如果有一天，她变了，就替我们杀了她。”
眉头微皱，我已经想到了国师的选择，低头看向手中的竹简，依旧是那难以辨认的文字。
“这是？”
“九大奇术你知道吗？这是其中……。”
国师没有说完，就停了下来，抬头看向天空，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黑了，国师的呼吸变得缓慢而微弱。我没有急着询问，而是搀扶着国师在一边的太师椅上坐下。
国师努力露出一个笑容，随后头低了下去。
我没有动，就这么看着国师变成了一具白骨，正当我准备离开的时候，国师的白骨却发出“咔咔”的声响，然后在我惊讶的目光中，白骨出现了裂痕。
“咔咔”的声音越来越大，白骨就在我的面前碎裂，腐朽的衣服失去了白骨的支撑，整个落了下来，掩盖出已经变成碎片的白骨。
破裂的声音没有停止，正在以国师为中心向着四周扩散，周围的房屋开始出现巨大的裂痕，就仿佛地震正在发生。
灰尘夹杂着碎片开始落下，脚下的地板从墙角开始，向着我所站的地方裂开缝隙。
靠，难道灵城现在就要崩塌了。我拿着竹简正打算逃离，一股巨大的阴气出现在我的面前，然后我就看到轩辕鑫月。
只是模糊的一眼，加上一个“走”字，我就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被阴气托着飞了起来。
飞翔是一个十分难得的体验，但现在我的注意力却全部身下的场景所吸引。
整个灵城仿佛处在地震的中心，数道巨大的裂痕如同长蛇一般，飞快的蔓延，一路上房屋、城墙不断的倒塌，连外面那整齐的村落也不例外。
没有任何逃跑的身影，也没有惨叫求救的声音，一切仿佛是无声的电影。
当再次看到久违的星星时，我已经到了地面，整个人依旧沉浸在刚才那恐怖的灾难中。直到一声巨响，整个地面开始塌陷，我才惊醒过来。
“他们？”
轩辕鑫月没有回答，而是轻轻的叹了口气，将目光落在了竹简上。
“国师叔叔最终依旧无法相信我，对吗？”
我干笑一下，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回答。不过轩辕鑫月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
“我要离开了。”
“等等。”
在轩辕鑫月奇怪的目光中，我问起了方强一家的情况，记得国师说过，他们的灵魂进入灵城后莫名消失了，如果不是国师，那么只可能是我面前的轩辕鑫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