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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步伐慢，还能跟得上，后来就有点吃力了。
宋阳见她吃力了，脚步就放慢下来，一路上两人倒是没讲什么话。
冯圆满实在有点跟不上了，指着一群又是弹古筝，又是吹笛子的老年合唱团说道，“咱们听两首歌再走。”
宋阳嘴角一抽，“好。”
老年合唱团的歌曲就只有那几样，不是红歌就是歌唱祖国，歌唱军人的。
听了一首，还想听第二首，然后听到第四首的时候，宋阳就看明白了，这丫头竟然在偷懒。
“圆满，你在偷懒吗？”
冯圆满心虚啊，哪里敢承认，连忙摇头，“不是，我在酝酿情绪，想给你唱一首歌。”
宋阳双手环胸，根本没给冯圆满机会，“谢谢，我可以点歌吗？”
还要点歌？
她就是为了自己偷懒找了一个小借口，何必认真呢？
“那个我……我还是自己选一个吧，有的歌我不太会唱。”冯圆满除了做菜，其实唱歌也挺好听的。
但是一般不怎么在人前表现，现在把自己逼到绝境了，就有点紧张了。
“我等着。”宋阳还挺喜欢看她珠耳挠腮的着急样，故作一副深沉的模样。
冯圆满骑虎难下，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场了，本来很期待对方能够义正言辞的拒绝自己的请求，谁能想到这些老人本来就是为了乐趣，现在有年轻人配合，自然是非常愉悦的答应了。
翻了翻歌谱，找到一首自己还算会唱的人。
前奏想起，宋阳愣了一下，这首歌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
甚至在部队总唱，一下子就猜出了小丫头这首歌是为他唱的。好整以暇的双眸紧锁着冯圆满粉嫩的脸颊，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愉悦。
她的声音一响起，宋阳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从心灵上得到了放松。
他竟然不知道这首歌也可以唱出仙气飘飘的感觉，空灵到让人有一丝幸福的感觉，与以往听时的心酸，大有不同。
“我不知道你是谁，我却知道你为了谁，为了谁，为了秋的收获，为了春回大雁归……”高潮迭起的部分，深深触动了他的一颗当兵人的心，眼底闪过了一丝水光，她的歌声让他想起了那些牺牲的战友，因为伤残退役的战友，都是一群不求回报的军人。
回去的路上，宋阳由衷的赞美，“圆满。”
“什么？”
“你唱的真好听。”
望着他认真的表情，冯圆满的小脸蓦地一红，低着头小声的道了一声谢谢。